霍承駟的目定格在阮姜姜臉上。
眼底那片霾因為的眼淚而消散,一瞬間的溫之后,他又變的寒凜,充滿殺氣。
“呵,不多不,剛剛好半小時。”沈衡看了看表,“你再晚來一秒,這人就是我的了……”
“你要多?”霍承駟冷冷打斷他。
沈衡一怔,咧笑笑,“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不要拐彎抹角了。”霍承駟看著他,“你綁了這麼多人,還要見我,不就是為了錢嗎?”
沈衡閃著寒的三角眼中出一抹嘲諷和戲謔。
他是想要錢,但他更是個變態。
錢或命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就想玩個刺激的,拉著一群人去死。
他就是想看他們驚恐掙扎又無法逃的樣子。
他就是想聽他們撕心裂肺的哭喊,就是想讓他們陷極度的恐懼,在折磨中一點一點耗盡生命。
反正他是個要下地獄的人。
既然都要下地獄,多帶幾個又何妨?
更何況這些人中有阮姜姜,還有冒用了他份的這位霍家四。
這一票他賺大了!
沈衡笑的像個瘋子,猛然間盯住霍承駟,聲音像從地獄里飄出來。“霍,我的份安在你上這麼久,也該用夠了吧?我這一回來,發現我竟然被銷戶了,我的名字變了另一個人的……嘖嘖嘖,霍你知道這種覺有多可怕嗎?”
霍承駟抿,與阮姜姜對視時,他清楚的看到眼底的驚慌和絕。
那絕是對他,對他們的婚姻,那絕來自于對他的信任全面崩塌。
大概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枕邊人是個假的。
霍承駟的心被狠狠揪起來,疼的發慌。
“沈衡,我并不知道你還活著。”他一字一頓,“沈家已經沒有人了,而你在國外過量服用興劑,活下來的幾率很小,所以我才冒用了你的份。”
“如果這是你的心結,我有辦法幫你解開。”
霍承駟緩緩向前挪腳步,腰間手槍藏在風里,他不聲的了。
“沈衡,我保證,你不會一無所有!”
“呵,四爺拿什麼給我保證?”
“既然我已經占用了你的份,那作為補償,我的份就是你的。”霍承駟的話擲地有聲,“我會把你送去京州霍家,以后你就是霍氏的繼承人,而我會為真正的沈衡,在海城姓埋名過一輩子。怎麼樣?”
沈衡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了下去。
“你他媽騙三歲小孩?!”
“我沒有騙你,你別激。”霍承駟鎮定自若,“如果你答應,我現在就讓律師趕過來,我們現場辦財產和權的接。”
“還想騙我!”沈衡眼睛一瞪,猛地扯住邊阮姜姜的頭發。
阮姜姜猝不及防,疼的直涼氣,頭皮像要被扯掉一樣,鉆心的疼痛遍布全。
“你放開!”霍承駟大吼。
同時他也注意到沈衡服里面那一圈炸藥包。
他頓時出了一冷汗,拳頭微微抖。
他立時明白了這人要的不是錢,而是想毀滅全世界……
霍承駟深吸一口氣,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輕舉妄。
惹怒瘋子,賠上的是姜姜。
“沈衡,”他定定神,“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剛回國,發現自己的份被盜用了,很生氣。這件事是我的不對,我跟你道歉。”
“我沒聽錯吧?”沈衡瞇了瞇眼睛,“哈哈……堂堂霍四,在跟我低聲下氣的道歉?阮姜姜,你聽見了沒有?”
他手上一用力,狠狠扯頭發!
阮姜姜痛的喊出聲,眼淚順著臉頰不停的流。
“霍承駟,要不咱們換個玩法,怎麼樣?”
“好,你說。”
沈衡勾,扔出一把手槍。霍承駟吃了一驚,警覺的看向他。
“這把槍里只有一顆子彈。”沈衡數了數,“阮家……一共六個人,剛剛好!”
“你想干什麼?”
“玩個游戲!”
沈衡冷一笑,拿起手槍,上膛的聲音在這死寂的環境中讓人后背發涼。
“咱倆對準他們,一人開一槍,看看這顆子彈能打死誰!打死的就扔在這喂狗,打不死的放了!怎麼樣,好玩吧?哈哈哈哈……”
阮家那幾個人頓時慌的嚎啕大,梁辛艱難的爬到阮姜姜邊,竭盡全力開雙臂,抱住。
阮姜姜呆愣的看著霍承駟。
人在極度驚恐的狀態下如同一座雕像,失去所有緒。霍承駟心如刀割,竭力克制自己,淡淡吐出一個字:“好。”
沈衡有些意外。
“不過我有條件。”霍承駟說,“你先放了姜姜!”
“呵,不可能!”
沈衡咬著牙,猛地舉槍先對準了阮明淮,扣扳機!
阮明淮一聲慘,然而手槍只發出咯噔一聲,并沒有子彈出來。
他整個人都癱了,仿佛丟了魂,大口大口著氣。
接著沈衡又把槍依次對準阮鴻義,阮明淮,阮明薇……
砰砰砰!
幾聲下去,都沒有子彈,但把這些人嚇破了膽,驚聲尖。
梁辛一直把阮姜姜摟在懷中,用護著,盡管也已經瑟瑟發抖。
“住手!”霍承駟大喊。
“現在,只剩兩槍了。”沈衡對著槍口吹了一下,出冷的笑,“你一槍,我一槍,看看誰能送這兩人上路!”
如果霍承駟親手殺了阮姜姜,這場面多刺激啊!想想都覺得興。
沈衡的笑聲癲狂又刺耳,每一聲都像是巨石砸落下來,霍承駟握著拳頭,微微抖。
“沈衡,這樣不好玩。”他聲音清冷,“不如我們玩個更刺激的怎麼樣?”
“嗯?什麼更刺激?”
“剩下這兩槍,我們兩個一人一槍。”霍承駟冷冷看著他,“不過不是對準們,而是我們兩個,對準彼此!”
“什麼?”
沈衡眼睛一亮,像嗜的魔鬼,興溢于言表。
“敢賭一把嗎?”霍承駟深知對付瘋子就得用比他更瘋的方法,“我們兩個會死一個,如果死的是我,你就擁有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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