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順著梁辛額頭滾落,臉慘白,倒在地上痛苦。
“你活該!”
阮鴻義冷冷看著,角出一險的笑。
梁辛這幾個月沒在家,他氣的差點兒把住過的屋子翻個底朝天。
然而也就是這一翻,發現了梁辛床底的——把阮姜姜的出生證明在床下,上面型赫然寫著AB型。
他知道梁辛是O型,那一刻他不知為何了心思,拿了梁辛之前用過的東西,跟阮姜姜用過的東西一起送去做了化驗。
結果竟然跟他預料的一樣,們本就不是母!
后來,當他出現在療養院門口時,他就知道自己這一局贏定了。
……
“梁辛,”阮鴻義冷笑,“姜姜恐怕還不知道自己不是你兒吧?如果知道是你拐騙來的孩子,會怎麼恨你呢?”
“不要……”梁辛紅著眼眶,跪在地上哀求,“不要告訴姜姜,我什麼都聽你的!”
“那就讓這個死丫頭趕拿錢!”阮鴻義咬牙切齒,“反正有的是本事弄到錢,而我也有的是方法折磨你!”
說完他又抬起腳狠狠踹了!
梁辛倒在地上,生不如死。
不知過了多久緩緩起,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不痛。
最痛的地方還是心底。
呆呆坐在那,腦子里閃過一幕幕,全是姜姜從小到大的模樣。
姜姜長了第一顆牙,姜姜第一次喊媽媽,姜姜第一次學走路……
想著想著,就淚如雨下。
當年的太傻了,輕易就相信。
卻不知道命運給的每一件禮,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當年的也不懂,一個謊言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彌補。
只知道自己不能做母親,既然不能做母親,撿一個孩子應該不過分。而也確實把阮姜姜視如己出。
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錯了。
錯就錯在,不應該遇到阮鴻義,不應該在阮家蹉跎二十幾年。
“喲,太太還在這坐著呢?”阮家兩個老傭人走過,翻了個白眼。
“呵,你還喊什麼太太?阮家以后有沒有了都不知道!說不定下個月連工資都沒了!”
“算哪門子的太太!”
“趕把這里弄干凈!”
一個傭人扔了塊臟抹布,不偏不倚正扔在臉上,“要麼玩消失,要麼一回來就弄的七八糟!真是煩死了!”
“喂,你跪下!要是不干凈,來回經過的人要倒了!”
“簡直要死了!”
梁辛表麻木,慢慢跪在地上,一點一點拭著殘余的水漬。那兩個傭人嘲笑諷刺的聲音好像一直繞在耳邊,又好像越飄越遠。
余瞥見桌上的水果刀。
森森的,在燈下閃的耀眼奪目。
咧笑了笑,好像就在那一瞬間,出竅的靈魂又回來了。加快手上作,甚至比平時還麻利。
就像困在黑暗中的人見到了,朝著那一線努力飛奔過去。
……
別墅區項目的部裝修已經接近尾聲,阮姜姜也拿到了這一季度的獎金。
足足有十萬塊!
當看到銀行賬戶時合不攏,在阮氏工作那麼多年,每次獎金連一萬塊錢都很難達到。
興沖沖的想把這個消息分給沈衡,結果小助理慌張跑來:“姐!工地那邊出了點事……”
“怎麼了?”
阮姜姜眼皮子一跳。
這錢還沒捂熱,不會又要回去吧……
小助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好像是喬太太……指名要見你!”
“啊?”
阮姜姜更是不著頭腦。
然而聯想到前陣子跟喬萬峰鬧的那些事,喬太太想見也不奇怪。這些流言蜚語肯定傳進耳朵里了。
“姐,你見嗎?”
“絕對是沖著你來的!你跟喬總清清白白,不能這麼冤枉你啊!我陪著你去,萬一有什麼況,我也好幫你擋著!”
阮姜姜定了定神,沖小助理一笑,“沒事,我去看看。”
“姐……你小心給你潑硫酸!”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阮姜姜哭笑不得,“我會應對的,你千萬別多事啊!”
“姐……”
小助理擔心的著背影。
阮姜姜很快趕到別墅區工地,一到了那就有人把往蝴蝶畫廊的方向帶。
“阮顧問,你總算來了,喬太太在這等了你好一會兒。”
“找我有什麼事?”
“不知道,把所有人都支開了,看那樣子……來者不善。你自己小心點。”
阮姜姜眉心微蹙。
喬太太宋潔,因為不好,平時基本不會在公司里面。
而且聽說屬于那種比較傳統的人,男主外主的思想深固。
所以一般也不會摻合萬峰集團的事。
阮姜姜對這位喬太太的印象,還停留在爺爺壽宴那一次。
當時輾轉找到了許不言,許不言又請來了傅驥,結果被阮家那些人誤會了群演。
阮明淮喊保安手趕人,是喬萬峰及時趕到,護在傅驥跟前。
他說傅驥救過他老婆,是他的恩人,誰敢他就是跟他喬萬峰過不去。
當時還有賓客小聲議論喬萬峰和他老婆伉儷深。
……
不知不覺阮姜姜的腳步停在蝴蝶畫廊,思緒戛然而止。
回過神,畫廊大廳里四周十分安靜,不遠有個坐在椅上的人正背對著。
畫廊燈昏暗,人所在那,頭頂正有一束打下來。
著莫名的詭異。
阮姜姜后背一涼,調整緒輕聲問道:“請問,是喬太太嗎?”
椅輕輕轉,子跟地面發出輕微聲。當兩人面對面時,人的枯槁蒼白,超出阮姜姜想象。
正常人都會覺得喬萬峰的太太雍容華貴。
而眼前的宋潔,像風中搖搖墜的枯草。
也像蠟燭燃到最后的樣子。
靜靜盯著阮姜姜,空氣沉寂的可怕。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笑起來,聲音清冷吐出三個字:“真像啊!”
阮姜姜一愣,勉強扯扯角,“喬太太,您……您說什麼?”
“我說,真像。”
宋潔用手推子,更靠近阮姜姜一些。
“你跟那個狐貍,長得還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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