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步苑來了?
剛剛不是打過電話說自己今晚不過來了嗎?
以步苑自由玩的個,在家里拘了這麼多天,已經夠為難的了。
宋鶯時滿懷的心思,自己都過得恍惚,想必步苑在這里待得也沒意思。
轉就去開門。
然而,門剛開了一線,出去看到那道高大的影,立刻拉響了警報。
是一個男人,不是步苑!
想也不想就關門。
但門外的人作比更快。
大掌抵在門上,一只手的力道就將那條門開得更大。
宋鶯時將手里的菜扔在地上,整個人都到門上想要關上門,心里頭閃過無數個室搶劫的可怕后果。
“鶯鶯,是我。”
商硯深的聲音傳來,讓擔驚怕的心松了一下。
但宋鶯時在門上的卻沒有退讓一步,依然嚴陣以待,“你來干什麼?”
“你先讓我進去。”
“不……”
宋鶯時的拒絕在他意料之中,商硯深也不多話,推門的力道再大一點。
門開半扇,商硯深的軀直接從那里了進來。
他剛踏進門,腳底就發出了“咯吱”的聲音,不像是踩在地毯的腳。
宋鶯時也聽到了聲音,低頭一看,十分無語,“你把我的鵝蛋踩壞了!”
商硯深難得出一點無語的神。
鵝蛋?
宋鶯時自己跑去買了鵝蛋?
別說這個氣包自己很做家務,買菜的次數屈指可數,更別說買鵝蛋這麼接地氣的東西。
“你買鵝蛋干什麼?”商硯深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寵溺的溫,“這個口不好。”
宋鶯時原本嗔怒的表淡了幾分。
的鵝蛋不是在超市買的,而是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個老沿街擺了個小攤在賣。
鵝蛋這種不常見的食材,很有人會買。
宋鶯時之所以買,是因為同老年紀大了,好讓早點收攤回家。
但另一方面,只有宋鶯時自己知道,是想到了月清。
當初月清懷二胎的時候,宋鶯時已經十幾歲,記事了。
當初家里的保姆就專門去買了鵝蛋回來,煮了給月清吃。
說鵝蛋是“清胎毒”的。
這種說法沒什麼科學依據,但在海城本地似乎確實有這個習俗。
月清當初懷孕,每天吃不吃燕窩都看心,更加不會乖乖吃什麼鵝蛋。
但宋鶯時偏偏就印象深刻。
所以,今天買鵝蛋,有幾分是因為自己懷孕的緣故,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這個,就心緒復雜,更何況現在商硯深就這麼出現在面前。
就在宋鶯時發楞的幾秒鐘里,商硯深已經整個人都走了進來,反手將門一關。
“咔噠!”關門聲一響,宋鶯時瞬間回神。
對于不速之客,沒有什麼好臉,“請你出去,我家不歡迎你。”
這話不用說,商硯深也知道。
在鎂國滯留的這幾天,宋鶯時連他的電話都不接,商硯深忙到昏天黑地,回國第一件事就是來看。
只要看到,哪怕是這張冷臉,他也知足。
商硯深手抬起宋鶯時下,仔細看了兩眼,“你是不是又瘦了?”
宋鶯時拍掉他的手。
手腳,到底有沒有前夫的自覺!
懷孕后就胃口不好,不瘦是不可能的。
不想吃東西,稍微吃一點就覺得胃里堵得慌,但什麼都不吃又很容易有惡心的覺。
就比如現在。
很,胃里很不舒服,看商硯深自然就更加不順眼。
商硯深把地上的袋子都撿起來,問,“你還沒吃晚飯?”
聽不到宋鶯時的回答,他自顧自說下去,“我也還沒吃,飛機上下來就來了。我帶你出去吃?”
他們兩個人都不擅長做飯,外賣又需要等,不如直接帶去外面吃。
但他不知道宋鶯時現在口味清淡得要命,對于外面添加各種調味料的餐食十分排斥。
“商總,我想我們沒有一起吃飯的必要。”
宋鶯時垂下眼不看他,稱呼和語氣都生疏得要命。
商硯深:“里著商總,卻又不看著商總說話。”
宋鶯時抬眸,目里閃著水。
因為現在十分不好,又不想在商硯深面前再端倪,只能強行按捺干嘔的沖。
但這副模樣落在商硯深眼里,自然是怎麼憐惜都不夠的弱。
商硯深聲音低了下去,收起了逗弄,比剛剛更有耐心,“我們先暫時握手言和,一起吃頓飯的總還是有的,對不對?你不想出去的話,我給你做吧。”
他手里提著東西,不等宋鶯時說什麼——反正現在對他答不理的,三句能回一句都算客氣了——就徑自去了廚房。
宋鶯時暫時沒有跟他計較。
趁著商硯深去廚房的時候,轉快步去了洗手間。
吐了一下,總算暫時緩解了惡心的覺。
宋鶯時刷牙漱口洗了臉,走去廚房。
沒有看料理臺邊的商硯深,而是先從冰箱里拿了瓶檸檬味的蘇打水出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索,發現這種口味的蘇打水最能抑制孕吐。
商硯深聽到宋鶯時的聲音,轉回頭,看到宋鶯時手里的飲料,挑了挑眉。
宋鶯時從前是不怎麼喝氣泡水的。
“我煮面,可以嗎?”
宋鶯時仰頭喝了兩口蘇打水,纖細的脖子咽了幾下,才吞下去。
面淡淡,“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吃的。”
商硯深將沖刷著的水龍頭先關掉,往后挨靠到料理臺上,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不吃東西也行,那我們先來聊一聊。”
“我跟你沒什麼可聊……”
“你剛剛去洗手間了,做什麼?”商硯深的聲音打斷了要說的話。
宋鶯時倏地住。
商硯深的目從緋紅水潤的上掃過。
宋鶯時被他看得心里發虛。
可剛剛漱過好幾次口了,應該看不出剛吐過的痕跡——
除非商硯深剛才到洗手間外聽了?
但他不像是會這樣做的人。
商硯深盯了好一會兒,角才牽起一弧度,“或者我要問問你,前兩天去醫院做了什麼?鶯時,你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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