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跟華初筠兩人在中間的人群中走著,兩名向導一前一后,喬雷爾帶頭,外國小哥陣,完全沒有會集到的地方。
宋鶯時也慢慢放下了心防,跟華初筠聊天的時候,“你說待會兒休息的時候,太熱他會不會帽子?”
華初筠:“應該會吧。他不是在我面前過帽子嗎,說明人家也不是有意藏相貌的,你看他今天就沒戴口罩。”
宋鶯時點點頭。
“我也沒說他故意藏。再說,既然導游通過公司找人過來,應該都是靠譜的,不是咱們擔心的通緝犯就行。”
華初筠笑,“腦真大!如果真是通緝犯,肯定要整天躲著,接咱們這個又累又沒錢的活干什麼?”
這個分析也對。
都是通緝犯了,除非要干一票大的,不然當然是往人的地方躲。
宋鶯時跟華初筠開玩笑,“也不一定啊,萬一是那種變態連環殺手呢。這荒山老林的,正好下手……”
正說這話,一陣山風吹來。
正好爬山爬得出了點汗,被風一吹,背后涼颼颼的。
宋鶯時自己先停了下來,不敢再說下去了。
華初筠膽子比大,還笑話,“連環殺手,虧你想得出來。就你這麼漂亮,該擔心的難道不是……啊呸呸呸!我沒別的意思!”
宋鶯時拍一下,“咱們一個比一個沒譜。走,別聊了,跟上吧。”
本來兩人力就不怎麼樣,邊走邊聊天,速度就更慢了。
眼看著從隊伍中間慢慢落后到了最后的方隊,跟公司里那幾個啤酒肚中年男走到一起了。
兩人默契地閉,節省力往前趕。
這種山路,沒有階梯,全都是靠前人踩出來一條路。
野草野蠻生長,再加上來的人肯定不多,連路都不一定好走。
所以一個多小時后,所有人都走不了,提出中場休息一下。
眾人挑了個有巨石的地方,坐一堆堆的。
喝水的喝水,吃東西的吃東西,坐下來修整。
華初筠邊多了馬克。
他今天真的替華初筠背了相機——原本不想讓他背的,但華初筠爬了幾百米就累了,就沒再拒絕馬克的好意。
所以,人家真的湊過來跟聊天,華初筠也不好太邦邦就給人拒了。
就跟馬克聊了幾句。
馬克跟了鼓舞一樣,不顧宋鶯時還坐在旁邊喝水,就開始妹。
那些詞兒用的——不管中外,都有自己的土味油膩話,宋鶯時聽了兩耳朵就吃不消了。
跟華初筠打聲招呼,“我去那邊看看風景。”
然后就不講義氣地跑了。
華初筠齜牙咧也沒把人留下。
宋鶯時笑得很得意,畢竟之前都是華初筠在調侃跟商硯深。
這下以后就有調侃華初筠的說辭了。
但宋鶯時沒笑多久,目在瞥到喬雷爾時,臉上的笑容就淡了下來。
的本意確實是走到靠近山壁的西側看看風景。
但這邊人,喬雷爾似乎很喜歡躲避人群,所以他站在了這里。
“你力不錯啊,爬了這麼久的山,不用多坐著休息一會兒?”
在宋鶯時刻意忽略他的時候,喬雷爾還是主搭話。
就這麼個人,華初筠還說他是冰山男,真不知道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宋鶯時原本不打算理他,但人家今天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只是一句尋常的招呼而已。
又是給他們當向導的,宋鶯時面上做得太過分也不合適。
于是,回了他一句,問了自己最好奇的問題,“你整天都戴著這頂帽子麼?”
“當然不是。”喬雷爾的薄勾起一點戲謔的弧度,“睡覺的時候總是要拿掉的。”
宋鶯時:“你為什麼一直戴著帽子,因為你的全貌很見不得人?”
“這麼好奇我的長相?”喬雷爾說兩句話,就開始原形畢,“那你只能在我睡覺的時候來看了。”
宋鶯時攥了攥拳頭,扭回頭看后同事們的靜。
不是怕被人聽到這人的不正經言論,反正是中文老外聽不懂。
是在考量,如果自己在這里扇這個登徒子一掌,會不會惹來太多人圍觀。
掂量一下,宋鶯時還是忍下了這氣。
大不了,等回酒店后,跟華初筠一開始說的一樣,升個房型,避開這個無禮之徒。
“我對你的長相毫無興趣,只是覺得一個人連眼睛都要遮起來,很不像一個好人。”
喬雷爾半分猶豫都沒有,勾承認,“我很同意你的觀點。我就是一個壞人。”
“倒是有自知之明。”
宋鶯時甩下這句話,就要走。
喬雷爾又在后忽然開口道:“我不但壞,還很英俊。一個男人兼遮兩個特點的話,人是很難拒絕的。”
宋鶯時:“……”
宋鶯時原本以為這種一看就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的華人,應該不至于這麼普信又油膩。
但看來喬雷爾是個例外。
“是嗎?”宋鶯時頭都不回一下,淡淡道,“像你這樣的普信男,我一年拒絕三十個。”
喬雷爾在后悶笑一聲,“你說這話,還是有點說服力的。”
算是在側面夸有資本,但宋鶯時并沒有半分開心。
喬雷爾:“但你為什麼要拒絕男人?玩玩不行嗎,是因為你已經有男朋友了?”
關你什麼事啊!
宋鶯時再不停頓,抬步就往大隊伍那邊走去。
喬雷爾看著宋鶯時離開的背影。
盡管也只是穿了運服,但這種最簡單最的服,恰恰能將最有本錢的材凸顯出來。
喬雷爾著嗓子,自言自語地笑道:“這麼個尤,只有一個男人,那不是太可惜了麼?”
宋鶯時完全不知道后喬雷爾正用什麼眼神打量自己。
走回華初筠邊的時候,馬克已經不在那里。
宋鶯時往周邊搜尋了一下,看到馬克臉微沉底站在空曠煙,很不爽的樣子。
宋鶯時了然,“你把人罵走了?”
華初筠抱著自己的相機包,顯然是從馬克那里拿回來的。
氣鼓鼓地抱怨,“好啊你個宋鶯時,看到我被人調戲,居然拿第一時間自己先躲開了。你就是這樣講義氣的?”
宋鶯時無話可說,給華初筠道了個歉,復又嘆口氣,“早知道我就不走了。省得跟你一樣遭遇同樣的命運。”
“嗯?你這話什麼意思?”華初筠莫名其妙,“我是被一個男的尬調戲誒,你怎麼就一樣的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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