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先去主臥,把先前自己沒收拾完的個人用品收拾了一下。
服大部分都是各品牌當季新品,送貨上門的,化妝品也是各個貴婦品牌的高端線。
所以只要是拆過穿過的,宋鶯時都拿走了。
都已經用過了,商硯深也不可能送給別人,護品敞開了用,還能用很久,也算是省了一筆不小的開銷。
然后,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書房的門。
但打開門,看到的書房跟記憶里的好像有偏差。
看起來寬敞了很多。
三秒過后,宋鶯時才意識到為什麼書房寬敞了很多。
原先用防塵布遮起來的畫框畫架占了三分之一的房子,都是這兩年多畫的作品,現在卻被人搬空了!
的畫呢?
小不可能進得來,再說真的有小,也不可能把這個屋子里最便宜的東西搬空。
一定是被商硯深搬走了!
難怪他這樣毫不猶豫地讓進來。
宋鶯時氣得當場要打電話質問商硯深。
然而,還沒點出去,宋鶯時就停了下來。
大概知道商硯深的用意了。
難怪他這麼爽快就讓進來。
越是這樣,越不能上當。
不就是一些畫麼,大部分是的隨手習作,沒什麼可惜的。
本來想搬走的,也就是那些畫了商硯深的畫。
但是,越是跟商硯深要,他恐怕越會蹬鼻子上臉。
送給他好了,讓他慢慢自慢慢欣賞吧!
宋鶯時下心底的不甘,轉走出了書房。
走廊上放著剛剛收拾好的行李箱。
宋鶯時毫不猶豫再次回了主臥,打開里面的保險箱。
不想占他便宜,原本只收拾了個人用品,但既然商硯深這麼不要臉,干脆挑了兩套珠寶首飾出來。
宋鶯時拍了照片,發給商硯深。
【我的畫不能白送給你,這些是我收的報酬。那些廢稿你自己理吧。】
手機那頭,商硯深坐在包廂里,原本撐著頭坐在那,漫不經心地聽著對面的人說話。
看到宋鶯時發來的消息,點開看了兩眼,輕笑一聲。
對面正侃侃而談的商圣彬一楞,被他這麼輕慢無禮的態度弄得臉拉了下來。
商圣彬:“硯深,我剛剛跟你說的你聽清楚了沒有?”
“沒有。”商硯深將手機放到一邊,“不過,不管你怎麼說,我也不會答應你的條件。”
“我手里的份,你也不心?”商圣彬不相信商硯深這麼淡泊名利。
這個從外面認回來的侄子就是個野心家。
商圣彬父子手里有商氏13%的份,如果真的讓商硯深收了,這家伙完全可以跟商硯淮爭一爭繼任者的位置。
他就不信商硯深不心。
“我當然心。”商硯深毫不掩飾地坦率說道,“但是二叔,你讓我保住你的德信投資,這事我辦不到。幫了你,萬一到時候你把我退出去擋槍,我得不償失。我年輕前途無量,不想跟你們一起蹲班房。”
商圣彬被他詛咒的話說的,臉云布。
現在商氏他們是絕對回不去了,手里的德信投資就是他們父子翻的資本。
所以才會用表面如此慷慨的條件跟商硯深談合作。
他們把份賣給商硯深,換條件是要求商硯深幫他們父子兩個出國,并且要保住德信資本,作為他們將來東山再起的退路。
這樣互利雙贏的條件,任何一個帶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商圣彬可不信商硯深是傻子,連送到邊的都不吃。
他又不是沒有那個胃口。
那麼商硯深拒絕的原因就只剩下一個——他要坐地起價。
商硯深看一眼腕表,并沒有跟商圣彬打迂回戰。
“我明天要趕回海城,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們周旋。所以二叔,我簡單說一下我的條件。你們手里的份,我可以收購,德信投資我沒興趣,你們留著。包括你要出國,也容易。但我要加一個條件。”
既然還二叔,說明有得談。
盡管知道商硯深要提的條件絕對不普通,但商圣彬原先要暴怒的緒好歹還是按住了。
“你說。”
商硯深:“我要你們跟北地區合作的地下錢莊的全部人員往來名單。”
就算商圣彬先前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商硯深的條件,還是震驚,將手里的杯子一砸,“商硯深,你小子是不是太貪心了!”
商硯深反而比他淡定許多,“別誤會,沒有要跟你搶生意的意思。就這麼點蠅頭小利,我還看不上。”
“你好大的口氣!”商圣彬冷冷嘲諷道。
要知道,德信明面上的流水也許只是跟商氏旗下的一家子公司持平。
但那些他涉嫌黑產業的鏈條,收益是相當驚人的。
北那邊有事他們合作的最大市場,商硯深一上來就要那邊的人員資料,讓商圣彬怎麼可能接?
商圣彬憤憤道:“關于份的價格可以談,別的東西,你想吃下去,要看有沒有這麼大的胃口!”
“二叔可以慢慢考慮。”商硯深就算心里再在意唐一平的下落,表面上還是沒有泄分毫。
唐一平深陷狼窩,此時的境一定九死一生很危險。
如果讓商圣彬知道自己的真實目的,會為商圣彬拿他的肋,危險系數會更高。
商硯深不是沒有試過直接去找人,但胳膊上這麼深的這道傷口告訴商硯深,如果來,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唐一平是商硯深的至親,也讓商硯深背負了十幾年的心理枷鎖。
商硯深對他的很復雜,但不想再往里填人命了。
商硯深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商圣彬道:“等二叔想好我們的合作條件,再讓人傳消息回海城。希我們叔侄倆下次見面,是在二叔你在太平洋東岸重新打下的商業帝國,而不是隔著鐵窗才能看你一眼。”
商圣彬然,“你……”
商硯深走了出去,商圣彬終于忍不住狠狠地踹了一腳茶幾,一聲巨響,宣泄著他此時壯志未酬的不滿。
他如今是騎虎難下。
商鶴榮這次是盯死了他,南城這個地方,他能躲一時,但躲不過一世。
之所以跟商硯深談合作,是知道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并不如從小長在商鶴榮邊的商硯淮那麼。
商硯深有野心還有能力,所以可以利用。
但這小子的野心,比他想象的還是大太多。
商圣彬不可能就這樣聽憑商硯深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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