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普通人,被邁赫堵了路,不一定有勇氣上去剛。
但寧西言好歹也是寧氏的東家,當然不會怕事。
他直接命令司機,“下去看看!”
一邊說著,一邊自己手去把歪在一邊的宋鶯時扶正。
宋鶯時被安全帶勒疼了,正發脾氣,“見鬼了發生什麼事了!好疼!”
寧西言正要俯給宋鶯時解開安全帶,就覺自己后排的車門被人拉開了。
下意識的,他抬頭看了過去,看到一張在路燈影里半明半暗的臉,越發顯得峻刻。
寧西言:“……”
“商總,晚上好。”
商硯深微微頷首,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下一秒低下頭去找宋鶯時。
先是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酒味,再看著宋鶯時酡紅迷醉的神,商硯深的眼睛瞇了起來。
他的目落在寧西言半圈著宋鶯時的胳膊上,如有實質,讓寧西言力倍增。
寧西言收回了胳膊,清了清嗓子,先開口,“鶯時說你在鎂國出差,什麼時候回來的?”
商硯深沒心跟他寒暄,哼笑一聲打破表面的和平,“怎麼,原來寧是以為我不在國,所以才帶我老婆出來喝酒?”
這事冤枉大了。
寧西言皺起眉頭,只覺得商硯深說話的語氣很冒犯。
是針對他也就算了,可是對宋鶯時也沒有什麼尊重的意思。
“商總,麻煩你放尊重一點。我跟鶯時今晚有正事,所以一起參加了一個酒局。”
“正事?你們有什麼正事?”
寧西言也來了脾氣,沒好氣道:“等鶯時醒了,讓自己跟你說吧。”
宋德厚的事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寧西言多還有點分寸。
雖然不知道宋鶯時為什麼不求助商硯深,而求道自己這里來,讓他有一種被需要的滿足——但是人家的家事,寧西言還是知道要摻和的。
他手替宋鶯時去解安全帶。
誰知,被商硯深快一步俯去解安全帶,寧西言被那堅實有力的胳膊撞了一下,一陣悶痛。
他作一頓,訕訕地收回了手。
商硯深將宋鶯時抱起來,轉大步離去。
寧西言自嘲一笑,靠在座椅上等了一會兒,卻沒等到自己司機上車來。
他目一抬,竟看到自己的司機被商硯深的保鏢按著,來勢洶洶的模樣。
寧西言一擰眉,商硯深這是要干嘛?
他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寧西言沒辦法,只能跟著下了車,走過去。
“商硯深,讓你的人放開我的司機!”
商硯深已經把宋鶯時放到自己的車里,反手將門關上,轉看向寧西言。
“你不用張,只是跟他問個話而已。”
“你有什麼要問的,直接來問我!為難一個司機干什麼?”
“哦?”商硯深手里點了煙,還真朝寧西言走來,“那不如由寧親自解答一下,我太太喝醉了被你帶上車,按照常理你總是要送回家的。怎麼你卻沒告訴司機要去哪個地址?難道你原本沒打算送回家?”
寧西言氣得拳頭,“我知道鶯時的地址!再說我的車剛開啟,不就被你停了麼?你用你的小人之心來揣測別人!”
然而,商硯深瞇了瞇眼,眼前閃過的是剛才過玻璃看到的畫面。
這小子靠得那麼近,最好是沒有在親宋鶯時!
商硯深夾著煙,點了點寧西言,冷聲警告道:“以后離我老婆遠一點。”
說完,搡開寧西言,轉開門上了車。
司機將車平穩地開了出去,幾乎覺不到顛簸。
但宋鶯時被人移來移去,已經稍稍恢復一點神智。
抬頭,半睜著眼睛打量著自己所在的位置,發現是在昏暗的車后座。
想起自己今天好像是跟寧西言出來應酬了。
覺自己旁又正好坐著個高大的男人,下意識就開口,“西言,我了。”
旁“寧西言”沒搭理。
宋鶯時嗓子干得難,忍不住抬高一點聲音,半側過來推他,“車上有沒有水啊!我好!讓我喝了這麼多酒,你就不管我了?!”
喝醉的人原本就不講道理。
但的語氣還是讓商硯深不爽極了。
雖然聽上去極不耐煩,但是這是只有對親近的人才有的語氣。
更讓商硯深不爽的是,他跟那個干瘦的寧西言哪里像了,開口就那家伙的名字!
宋鶯時還在嚷嚷著口,連前排的司機都聽不下去了,原本不想勞駕自己老板,正想從前排扶手箱里給宋鶯時拿水。
“那個,老板,水。”
宋鶯時“哼”了一聲,不等商硯深抬手去接,自己整個人前傾過去,將那支水搶到了手里。
可手上按著扶手箱的地方卻落了空,整個人重心一歪,眼看著就要到地上去。
被商硯深一撈,才有驚無險地靠在他懷里。
這個姿勢比依靠自己坐在車靠背上舒服多了,宋鶯時也就沒有調整姿勢,自然地靠在他懷里,自己去擰水瓶。
擰了兩下,擰不開,宋鶯時支使道:“寧西言,給我開瓶子。”
商硯深低頭,看著這個愜意靠在自己懷里的人,忍無可忍地冷聲開口,“我是誰?”
把他認作寧西言,靠得這麼自在?
宋鶯時抬起頭,自下而上地看過來。
這個角度,只能借著車窗外昏暗的路燈看清楚,看到男人的結和下頜線,宋鶯時晃了晃腦袋,覺得有點不對勁。
干脆上手了。
原本想他的臉,但手臂無力抬不了那麼高,直接搭到了他的膛上。
下手用力地抓了一把。
商硯深:“……”
上的疼痛提醒他,自己被一個人抓了。
宋鶯時卻像燙到一樣,將礦泉水瓶往他懷里一摔,而后忙不迭地坐起來,“商硯深?!混蛋!”
商硯深抑了一晚上的怒氣終于涌現出來。
把他誤認寧西言的時候靠得那麼舒服,現在總算認出他來了,竟然要推開他!
宋鶯時手腕一痛,被男人抓著一把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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