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輕聲重復道:“儀式?”
商硯深正要開口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這個點,會來敲門的除了管家不會有別人了。
肯定是來他們吃中飯的。
管家敲了三下門后,恭敬道:“四,太太。”
商硯深頭也不回,“你先下去,現在不吃飯。”
然而,卻沒有聽到管家離開的腳步聲。
他在門外繼續說道:“四,有一份您的包裹,需要您親自簽收。”
宋鶯時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們人在國外,什麼人會給商硯深寄郵件,還要親自簽收的?
商硯深顯然也想不到是什麼人。
但他沒什麼興趣,只隨口問了句,“寄件人是誰?”
“一個中文名的拼音。”
國寄來的?
這下就更奇怪了。
如果是工作上的文件,現在都在電子版的,誰會千里迢迢寄一份紙質版的過來?
但如果不是工作上的文件,什麼人會給他寄東西呢?
宋鶯時奉勸道:“你去看看吧,快遞員應該就在等著你。”
“不去。”商硯深一口回絕,“不興趣。”
如果郵件是從國寄過來的,絕對沒這麼快就到了。
而在鎂國的華人,商硯深認識并到會給他寄東西的人,似乎就只有賀酌。
要真是賀酌寄的,商硯深連看都不想看。
但宋鶯時卻想到管家就在門外等著候命,自己跟商硯深躲在房間里不出去太引人遐思了,丟不起這個人。
商硯深不肯出門,就掀了被子自己下床穿服。
宋鶯時都走開了,商硯深的“好戲”當然就繼續不下去了。
他也換了休閑的家居服,跟著走了出去。
面不太好,管家連大氣也不敢,跟在商硯深后小聲補充。
“那份郵件有高額保價,我拿不準是什麼東西,才來請您親自去簽收的……”
這也算是給他來打擾商硯深夫妻二人獨的行為一個解釋開。
但是這事確實有點蹊蹺,連商硯深都覺得有哪里不對了。
一份郵件里面能有多東西,居然用高額保價?
要知道,這個管家絕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說的“高額”,那一定相當可觀。
于是,商硯深親自去見了那個送郵件的快遞員。
而宋鶯時早餐沒吃,早就壞了,就沒有跟著去。
而是一個人去了餐廳去吃飯。
商硯深到會客廳的時候,那名快遞員正仰著頭打量來打量去,是個扔到人海中就找不到的平平無奇的西方男人。
商硯深跟他攤手,要郵件。
一個牛皮紙信封將東西包裹得很好,商硯深接過來,目隨意一撇,看那個寄件人的位置,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給他寄了個分量這麼輕的東西。
然而,商硯深在看到那個拼字拼出來的名字時,整張臉的面陡然變了。
是從未有過的失態……
宋鶯時一個人吃完中餐,還沒等到商硯深過來。
就只好坐在餐桌上等他了。
百無聊賴地托腮,不知怎麼的,就想到商硯深剛剛說的那句話,“儀式是給你的”。
剛才不懂他什麼含義,現在卻依稀懂了。
商硯深大概是覺得,嫁到商家,只領了個結婚證,兩人連像樣的婚紗照都沒有一張。
所以,他此舉是打算亡羊補牢,把能補的東西一樣一樣補給?
先帶出去度假,命其名曰是度假,然后就趁著氣氛好,把房花燭夜那晚就該做的完了。
只能說,他拿住了——宋鶯時喜歡他這麼久,當然會期待。
宋鶯時心臟一,又改變了主意。
去度假就度假吧,就當是圓自己的一個夢了。
等商硯深簽收完郵件過來,就打算把自己的決定告訴他。
然而宋鶯時一直等,等到廚房送上來的餐后水果都吃完了,商硯深還沒過來。
什麼郵件能耽誤這麼長時間?
或者是跟工作相關,所以絆住他了?
宋鶯時又等了好久,已經超過了飯點,商硯深還是沒來。
只好招來管家,問他商硯深現在在做什麼。
原本只是句非常尋常的問話,但管家的回答卻出乎宋鶯時的意料。
“四出門去了。”
宋鶯時:“出門?他去哪兒?”
管家如實告訴,“四沒說去哪里。但是出門前接了個電話,臉就不太好了。我很見四這樣,要不太太你打個電話過去關心一下?“
宋鶯時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當然無從安起。
剛才在房間的時候,商硯深的緒明明都很好的。
是被迫中斷后,求不滿所以不痛快?
但他不像是這麼緒外的人。
再說也不至于。
就這麼一會兒,能影響到商硯深緒的,大概只有那個突兀出現的郵件了。
宋鶯時上下樓,找了一圈沒看到剛剛寄過來的郵件包裹。
有好奇心,便問管家包裹有什麼東西。
管家說商硯深連郵件封袋都沒拆開,一看到封面時,表就在瞬間發生了變幻。
沉得能滴出水來,而后就提著那個郵件袋子就出門去了。
一個中文拼音,會是誰呢?
宋鶯時上樓后,看著那兩個大行李箱,于是正好有理由打給商硯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順便告訴他自己的打算。
但電話卻一直響到自掛斷,無人接聽。
宋鶯時又打了幾次,但商硯深都沒接電話。
心里有一個強烈的預,這趟去往俄勒岡州的行程,大概是要耽擱下來了。
果然,商硯深一直到晚上都還沒回來。
也不催,自己洗完澡躺在床上,邊玩手機邊等商硯深。
正好這時,一條消息跳了出來,又是賀酌發來的。
“鶯時,你睡了嗎?有件事想要跟你聊聊。”
宋鶯時依然沒回。
但賀酌彷佛猜到在電話這頭有在看聊天記錄,自顧自繼續發消息。
“今天深哥有收到什麼包裹嗎?”
宋鶯時坐了起來。
賀酌為什麼會知道商硯深在家里收了個郵件?
本來篤定了不搭理他的宋鶯時,還是忍不住回了一條,【你說什麼包裹,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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