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歆對此的反應,只是嗔怪地瞪了商硯深一眼。
“知道你疼老婆。但是剛下飛機有這麼累麼,總不至于你沒給人家買頭等艙吧?”
商硯深抬了抬手,表示說不過,認輸之意。
“來,鶯時,陪我說說話。”何歆拉著宋鶯時在自己邊的沙發上坐下來。
微微得意道:“其實我知道,我這兒子是難為了,怕我更多料出來被你知道。”
商硯深淡淡地駁了一句,“不怕。”
“不怕就好!”何歆不甘示弱,“反正又不是壞事。想跟自己老婆一塊兒度假玩樂天經地義!鶯時,你別看他整天擺個架子酷到不行,我看以后也是個黏人。”
宋鶯時被何歆調侃得接不上話,只能求助地看一眼商硯深。
他們兩個的關系,還不是那種深意切的小,真的經不起長輩這樣的調侃。
可商硯深明明接收到了的眼神,卻像什麼也看不明白一樣,只朝微微頷首,“那老婆你先陪媽坐一會兒。”
何歆:“你去哪兒?”
“給你空間隨意編排我。”
何歆:“……臭小子!”
商硯深的電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他朝沙發上的兩人說了句,“我去理點公事,你們自便。”
說完,就走了出去。
何歆抱怨道:“說是陪我出來的,結果還是忙個沒完!該不會是嫌我啰嗦,故意躲出去的吧!”
宋鶯時道:“媽,我看他確實忙的,有我陪你還不夠嗎?”
“你啊,就知道向著自己老公說話!”
宋鶯時低頭笑笑,沒有說什麼。
剛剛回來的路上,后半程宋鶯時和商硯深沒有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而商硯深的手機各種提示音就沒斷過,確實是很忙的。
商硯深這趟出國名義上是“度假”的,如果不是因為公事,沒人敢這樣擾他。
過了一會兒,何歆自己也轉過彎來。
“他啊,本來就是個工作狂。這回調回集團總部了,雖然正式上班要在這趟回去之后,但我看硯深已經提前接手了不工作。看起來比硯淮還忙。”
宋鶯時心念一,小心地看了何歆一眼。
商硯深跟大哥商硯淮的關系,表面上看起來兄友弟恭,十分和諧。
商硯淮是商氏預定的下一任繼承人,但從能力上來看,卻是不如商硯深。
宋鶯時知道商硯深的野心不小,但這種奪權的事畢竟不好放到臺面上來說,所以也不想商家的長輩過早地發現商硯深的目的。
不過,何歆看上去不像是在“敲打”商硯深的意思。
畢竟商家的這兩個繼子,何歆當然跟商硯深的更深厚。
何歆又開口,把宋鶯時拉回了現實。
“鶯時,阿深這麼忙,是不是以前總是忽略了你,你不會怨恨他吧?”
忽略當然是客觀存在的,但宋鶯時知道,他們兩個中間那兩年多的空白,可不是一句商硯深工作忙就能概括的。
中間牽扯那麼多,何歆先前都不知,現在自己狀況這麼差,就更沒必要讓跟著煩憂。
所以,宋鶯時回了一句,“我不會怨恨他,商硯深對我好的。”
他替解決了那麼多麻煩,甚至做錯事,哪怕是拉黑這麼嚴重的事,商硯深也沒真正跟怒。
所以,宋鶯時這句話半真半假的,聽起來格外有說服力。
何歆就被說服了。
招了招手,示意宋鶯時過去聽。
宋鶯時的耳朵靠過去,何歆輕的呼吸打在宋鶯時的耳畔。
在何歆說完后,宋鶯時陡然偏頭看向何歆,原本因為不快而下垂的眼尾又重新翹起來了。
有幾分不可思議。
不過何歆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兩人在何歆的房間里聊了許久,何歆看起來很疲憊,宋鶯時也倒時差倦得厲害,所以兩人就分開了。
宋鶯時被家里的傭人在前面指路。
不得不佩服何歆的心和細心,連住所都替安排好了。
然而傭人把帶到一件超大的房間,就停了下來。
看這個房間的位置,宋鶯時試探地問道:“這是誰的房間,看起來是這一層的主臥位置啊?”
傭人點點頭,很認真地跟他解釋,“是的,所以這次四過來,就住在這里了。”
宋鶯時幾不可查地倒退了一兩步。
有點抗拒。
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是剛來就單獨住一個房間,跟商硯深分居,那勢必回傳到何歆耳朵里。
人家來做一場生死攸關的大手,宋鶯時可沒這麼不懂事,在這時候還鬧出分居,讓何歆跟著上火著急。
于是,宋鶯時謝過傭人,就敲了幾下門,
商硯深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故意跟宋鶯時擺譜,并沒有應聲。
宋鶯時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間,既然他不不應聲,宋鶯時就默認他不在房間。
宋鶯就用自己知道的碼試了一下。
很快就打開了門。
誰知剛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商硯深高大拔的背影。
他在房間?
又因為藍牙耳機打電話,就會聽不到宋鶯時敲門的聲音。
宋鶯時沒有立刻出聲提醒這場烏龍。
因為聽到了電話那頭向俊的聲音。
“商總,網絡上關于夫人那個視頻……”
宋鶯時聽到這句話,立刻豎起了耳朵。
向俊竟然去調查那個視頻的事了?
他當然是到商硯深的命令,才會去做這件事。
可是……
商硯深不是一個多小時前還在路上才知道視頻的事嗎?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命令下去的?
難道在車上的時候,他一邊把事態描述得很嚴重,卻一邊還在替宋鶯時找解決辦法。
心里要真的說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宋鶯時想要過去聽向俊說什麼時,自己的手機好巧不巧響了起來。
宋鶯時一看,是賀酌發來的消息。
而商硯深也警醒得快,聞聲就回頭了。
宋鶯時正好看到發來消息的人,——是賀酌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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