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是一個中年人,完全陌生。
不過宋鶯時雖然不認識對方,但看有這套房子的碼,再結合年齡和穿著來看,肯定是鐘點工了。
果然,對方一口就道:“太太,我過來幫傭的。”
商硯深獨居在此,肯定不可能自己做家務。
宋鶯時點點頭,“你好。”
打算先回房,睡個回籠覺,等商硯深下班回來再問他關于月清的事。
沒想到鐘點工在背后住了,“太太,您喜歡什麼菜?商先生特意吩咐我,這幾天多給做些營養吃的飯菜。”
宋鶯時腳步一頓,“商硯深特意吩咐的?”
“是啊!”
宋鶯時五味陳陳。
就知道,商硯深確實是這樣細心的人,只要他想,可以得一個人幸福到暈過去。
昨晚才想著,這份細心不可能到頭上。
結果今天就砸了一下。
宋鶯時好一會兒才笑道:“沒關系我不挑食,你看著做就好了。”
鐘點工先幫把早餐做了,讓可以先吃了再睡。
雖然在云水湖畔也有保姆照料,但那里的氣氛,再好吃的飯菜也只會噎人。
宋鶯時已經很久沒有一個人好好地安靜吃頓飯了。
尤其是這個早餐還特別符合的口味。
一個陌生人不可能這麼湊巧地做出符合口味的早餐,只可能是有人提前吩咐過。
宋鶯時吃著早餐,又覺得好笑。
也就是早餐了,上次他們一起吃了何歆做的早餐,商硯深發現了的偏好。
但凡換作中餐和晚餐,商硯深肯定說不出特別吃的口味。
早餐后,宋鶯時給商硯深打了通電話。
如果說“謝謝”,這通電話似乎太刻意和單薄了,干脆再問問月清的事好了。
宋鶯時在肚子里打完腹稿,但電話接通后,卻是一個人的聲音。
宋鶯時記得,應該是商硯深的助理之一,Anna。
那次被狗上司下藥,向俊來了Anna和李薇幫忙。
商硯深這麼多助理,宋鶯時就記住了他們三個。
Anna在那頭恭敬道:“商總……嗯,現在有重要客人,您如果有急事的話,我去幫您他。”
“不用不用。”宋鶯時忙道,“我沒有什麼急事,你等他空下來,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就好了。”
“好的,夫人。”
宋鶯時本想等商硯深的電話,但一個上午過去了,也沒等到。
原本計劃的回籠覺也拖了午覺。
一直睡到了天黑才醒來。
宋鶯時先手機,一看,商硯深并沒有回電。
但已經六點多了,他應該也下班了。
宋鶯時洗漱一番走出房間,偌大的客廳安靜如死,商硯深沒回來。
鐘點工不住家,做完晚餐收拾好衛生,也離開了。
飯菜被放在暖菜墊上,宋鶯時沒什麼胃口,干脆窩在沙發上,邊玩手機邊等商硯深下班。
這一等,直接等到八點半。
怎麼還不回來?
而且一個白天過去也沒給回電話。
他大哥商硯淮作為集團繼承人,也沒忙這樣吧?
宋鶯時打電話過去,直響到自掛機也沒人接聽。
再打一個,還是一樣。
算了。
宋鶯時將手機一扔,意興闌珊地勾了勾。
他們做夫妻兩年多,從來沒有等對方一起吃飯的習慣。
看來還真是有點自作多。
人家商硯深連打個電話跟說聲不回來吃飯都做不到。
宋鶯時給商硯深留出屬于他的那份飯菜,然后一個人吃完了飯。
洗澡護,一通下來,時間到了十點半。
“日理萬機”的商總還是沒回來。
如果真的要加班到這麼晚,就算他們之前沒有互相報備行程的習慣,但現在宋鶯時到底住在他家里,商硯深怎麼也該打個電話過來知會一聲。
所以,宋鶯時心里有了另一個猜想——
商硯深或許是嫌住著礙事,去了別的房子住。
就算不用跟商量,至應該通知一聲吧。
宋鶯時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早上那點記住口味的,早就被對沖掉了。
想就,想漠視就漠視,個屁啊!
宋鶯時躺在大床上,滾來滾去的也想通了。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樣就能獨占一張床了!
第二天醒來,果然商硯深一夜未歸。
家里除了,就只有一個鐘點工。
又是沒滋沒味地一天,宋鶯時除了吃就是睡,上的傷總算恢復了一些。
到了晚上,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這一次,商硯深總算接了電話。
聲音聽著有幾分沙啞,像是要冒的樣子。
商硯深:“有事?”
宋鶯時原本想要質問他為什麼不給自己回電話。
但聽到他冷淡中帶著疲憊的聲音,宋鶯時沒再糾結這些小事,問他一句,“你今天晚上回家睡嗎?”
電話那頭,商硯深垂著眼睛,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呵,回家。
的心在這個家麼?
怎麼好意思稱那里是“家”的?
“還在加班。”
宋鶯時被他不不的語氣弄得也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哦——你晚飯吃了嗎?”
宋鶯時回頭看一眼餐桌上剩了大半的飯菜,尤其還有一盅滋補潤肺的補湯,宋鶯時嘗著味道很好。
聽他聲音這麼沙啞,想,如果他沒吃飯的話,可以給他送過去。
反正明水公館里尚影傳很近。
商硯深在那邊的聲音仍是冷淡,“沒吃,怎麼了?”
“好,沒事,你忙吧。”
宋鶯時猜他大概是工作上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
所以才會連著兩天都加班。
既然人家收留了,還有月清那事,此時回報一下也是應該的。
宋鶯時找出幾個保溫壺,把飯菜給他裝好,就出門了。
到達尚影傳的時候,宋鶯時不由地慨一句。
到底是大廠,這麼晚了,還燈火通明,不知道有多人在加班。
尤其是商硯深自己,當老板的都還在加班,也難怪這兩年,商氏旗下這麼多子公司,也就商硯深負責的尚影傳業績亮眼。
上了樓——搭的還是普通電梯,不像鄧檸有專屬鑰。
上了頂層,宋鶯時走向商硯深的辦公室,聽到里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是個年輕人。
聲音有幾分耳,宋鶯時只當是商硯深的某個助理在匯報工作。
但聽到某句話的時候,宋鶯時的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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