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
溫整個人都陷在極大的恐慌和無助中。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業完了,前程完了。
還沒能得到就已經徹底失去陸西梟。
不會再有更好的得到陸西梟的機會了。
溫無法接這樣的結果,可沒有時間給不甘和悔恨,什麼首席設計師的榮譽,未來陸家主母的權勢,現在要的是保全自己。
否則就真的徹底完了。
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踉蹌著離開酒店,急急忙忙趕回家中。
跑上三樓找到溫銘。
“哥、哥你幫幫我,你救救我。”
溫抓著溫銘的手臂。
溫銘被淚流滿面、滿眼害怕的溫弄得不明所以,他剛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就被急切的敲門聲催得上都沒來得及穿,手里還抓著頭發的干巾。
他在讓溫出去和當面穿服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因為擔心溫的狀況,沒把人趕出去,他背過去快速穿了服。
“出什麼事了?”
“我、我……”溫有些難以啟齒。
“-LUCY-指控我抄襲Grey的作品,事涉及-LUCY-、陸氏和金鉑琳,這件事不是賠償和道歉就能了事,陸氏不會放過我的,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哥你幫幫我。”
開除、賠償、道歉是必然。
從今晚陸西梟對溫黎的態度來看,不論是陸西梟還是-LUCY-,都不會輕易放過。
溫銘皺眉:“所以你抄了沒有?”
溫咬了咬,流著淚點頭。
溫銘:“有意還是無意?”
設計作品那麼多,借鑒、撞靈是不能完全避免的,定義也不同,參考的作品多了,無意識地模仿和故意抄襲也質完全不同。
Grey為珠寶界的著名設計師,的作品被很多人參考,如果只是借鑒,道歉就行了,造損失的話,賠償就是了。
可看溫這模樣,明顯事不是這麼簡單。
可不應該會蠢到去抄襲Grey的作品啊。
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是Grey的作品,我只是想借鑒,哥你幫幫我,幫我去和-LUCY-求求。”
任何一位設計師的公開作品都有署名,何況是Grey的,溫還是行業里的人,怎麼可能認不出Grey的作品。
溫銘想問個細致,轉念一想沒必要。
因為他不會去求這個。
也就懶得問。
“我只是在-LUCY-當過顧問,連個中層都算不上,何況我已經離職,我怎麼幫你求?”
溫銘想起之前溫找他打聽Grey的私人信息,前兩天還跟他要了-LUCY-董事長書的商務電話,愈發覺得溫口中的“不是故意”沒那麼簡單。
他試圖掙開溫的手,可沒能功。
抓得太。
“哥你幫幫我,你是溫氏未來的繼承人,你出面和-LUCY-談談,-LUCY-的董事長現在就在京城,你救救我。”
溫銘不由問:“-LUCY-董事長回國,是因為這事?”
此時一輛警車冒著大雨停在了別墅大門外。
溫百祥正在書房,管家急急忙忙敲開門通報:“先生,來了幾個警察,找大小姐。”
溫百祥到樓下的時候,妻子林云和小兒溫心已經在那兒了,正和警察說著。
們不知聽到什麼,一臉的驚訝。
溫百祥剛從樓梯下來,得到了消息的妻子就快步過來告訴他:“之前發布會上的那副作品還記得嗎?是抄襲別人的,并且同時給陸氏、金鉑琳、-LUCY-造巨大的經濟損失和名譽損失,那個被抄襲的大師,是-LUCY-的首席設計師,業有頭有臉的領軍人。”
“什麼?”溫百祥有些不太相信。
他那兒從小對待任何事都十分謹慎和細心,怎麼會那麼糊涂地去犯這種錯。
“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兒本就是陸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自己有實力,何必抄襲別人的?”溫百祥看向警察。
“我們收到確鑿的證據,不會弄錯的。”
“是誰報的案?”
“陸氏集團、-LUCY-、金鉑琳三家公司。”
溫百祥皺眉。
一聽就知道事沒那麼簡單。
陸氏和金鉑琳合作這事他聽溫說了。
這得造多大的經濟損失陸氏才會選擇報案?
“怎麼這麼糊涂啊,就是再想做出績來,也不能這樣急于求走這種歪路子啊。”林云一臉著急擔憂道。
“大小姐回來了嗎?”溫百祥問管家。
“剛回來,好像上三樓了。”
“下來。”
溫銘看著一直求他幫忙,卻始終沒有將事詳細說出的溫,他無奈地問:“陸氏給的什麼理結果?開除?”
抄襲作品,理起來沒那麼復雜。
是因為涉及Grey和陸氏,-LUCY-董事長才回國親自理的吧?溫銘想著。
“如果只是開除和賠償,我就不會這麼求你了哥。”溫淚如雨下。
“那還有什麼?起訴?我會給你安排好律師。”溫銘忽然想起:“不會是你發布會上的那副作品吧?”
沒等溫回答。
管家來了:“大小姐,警察來了,先生讓您下去。”
溫一聽,頓時收住了哭聲。
溫銘詫異出聲:“警察?”
他看向溫,后者卻是更加抓了他的手,一遍遍他:“哥、哥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
溫知道陸西梟不會放過,卻也沒想到警察來得這麼快,連天亮都等不到。
顯然陸西梟沒有和金鉑琳通達協議。
不,陸氏只需要通知一聲,哪需要征求金鉑琳的意見,陸氏集團的道歉,金鉑琳都得跪著聽,這件事金鉑琳那邊收錢就能息事。
溫干眼淚,跟著溫銘下了樓。
當看到一樓的警察時,溫沒有繼續跟著溫銘下去,站在原地掙扎了片刻,最后轉朝著溫黎的房間快步而去。
溫黎是Grey,是-LUCY-東,和陸西梟有私,這件事溫黎才是關鍵點,只要溫黎答應放過,就能逃過一劫。
即便萬般不愿,也別無選擇。
溫銘一回頭,就見溫消失在樓梯口。
接著聽到二樓傳來溫聲淚俱下的祈求:“小黎,小黎你開開門,你開開門好不好?這件事是我一時糊涂,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樓下溫家幾人聽著靜,很是不解溫這時候怎麼跑去找溫黎,這事和溫黎能有什麼關系?
剛下樓的溫銘抬腳又重新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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