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梟訂了個大包廂，三桌，十幾個小男生坐在另外兩桌，中間隔著屏風墻。

十幾個小男生靜不小，還在長的年紀，三兩下消滅了一桌山珍海味。

沒吃飽，不敢再要。

還好陸子寅心細，很快發現了。

讓他們隨便點，放開吃。

一幫人笑嘻嘻接過菜單一看，直接被那價格嚇得連連搖頭，紛紛表示吃飽了。

“我一會兒回去再吃個炒吧，咱叔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這兒雖然好吃，但不值。”

見他們對他五叔的財力一無所知，陸子寅也不跟他們做思想工作，讓服務員給他們按‘本’上。

之后那菜一盤接一盤地，沒斷過。

服務員進進出出。

是讓他們吃了自助的形式。

陸西梟一頓飯就把全俱樂部收買了。

陸子寅一開始還吃得規矩，發現他五叔本沒空理他們后，也隨意了起來。

“胖子，吃這個。”

他將一整只澳洲龍蝦提溜到付青碗里。

被迫吃獨食的付青：……

“鯽魚，你也多吃點，太瘦了，多吃點說不定你還能再長長個。”

陸子寅給人夾菜，按盤夾，一夾一盤。

他坐在兩人中間，忙前忙后。

他雖然沒零花錢，但平時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這些他都吃膩了，他也不。

相反余悸平時吃的就隨便多了。

付青更是，天天便宜外賣。

桌對面，

陸西梟和溫黎坐在一起。

中間還有個忽略不計的陸景元。

同樣是夾菜，陸西梟顯得優雅斯文多了。

“這家的西班牙火不錯，嘗嘗。”

溫黎看著他夾到碗里來的火片，剛要說什麼，陸西梟又接著給中間的小家伙也夾了：“景元也嘗嘗。”

溫黎把話吃了回去，作罷了。

反正是公筷。

小家伙面前的碗里全是各式各樣的菜。

都堆滿了。

都是他小爺爺給姐姐夾菜后，順帶給他夾的，小家伙已經不知道聽他小爺爺說了多句‘景元也嘗嘗’。

他本吃不過來。

而且他本來也不。

陸西梟給溫黎夾了個蓮藕釀蝦。

說：“我給你點了……”

看著轉過來的空盤子，陸西梟后面的話沒了音，看向對面夾一下一盤的陸子寅。

陸西梟想把盤子當飛盤扔他臉上去。

他給溫黎點的那條野生鰣魚，在余悸面前的餐碟里，發覺他在看后，余悸也朝他看來。

但余悸顯然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陸西梟沒搭理余悸那時時刻刻的敵意。

來邊上的服務員，重新點。

而后在余悸的目下，他挑釁般地和溫黎聊起話：“所以你晚自習都拿去訓練了？”

“嗯。”

他這時說一句：“難怪我給你發消息你沒回，原來在忙著訓練。”

溫黎看他一眼：“有事找我？”

順手拿起邊上的手機。

微信消息不，但唯獨沒有陸西梟的，點開聊天頁面，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上次。

狐疑地說：“陸先生用意念發的？”

手機出問題了？

延遲這麼久？

陸西梟順勢看眼屏幕，然后故作困和尷尬地說一句：“沒發嗎？看來是我忘了。”

溫黎古怪地看他兩眼：“……”

陸西梟這時發現了什麼，盯著手機，神有點復雜：“你這備注……老……古板？”

他看。

想要個解釋。

溫黎面不改關掉手機放一邊，不不慢說：“哦、我一開始以為我加的是真爺爺。”

陸西梟：“……”

真爺爺就可以備注老古板嗎？

溫黎完全讀懂了他表，于是又說：“他一開始穿得一本正經，像個小古板。”

小古板低頭看看自己有彩有圖案的服，再看看他小爺爺沒彩沒圖案的白襯衫黑西裝。

他安靜地搖搖小腦袋：“窩不系……”

“陸先生介意，我改了就是。”

溫黎重新拿起手機。

陸西梟：“不介意，我覺得特別的。”

比起“陸西梟”、“陸先生”、“陸景元小爺爺”這些備注，“老古板”確實特殊多了。

反正也沒有涵他年齡的意思。

省了事的溫黎又把手機放下了。

“陸先生說給我發消息，有事？”

“上回商場那個男的，我今天看到他被了在京大校門口舉牌，好奇是不是和你有關。”

溫黎：“有一點。”

陸西梟不信：“一點？”

“是我讓他舉牌的，但服不是我的。”上手，怕程豪爽到。

陸西梟點點頭，笑問：“他惹你了？又打賭了？比的什麼？他會這麼聽話照做。”

溫黎隨口敷衍：“比的專業知識。”

專業知識？

這倒沒什麼可問的了。

不過說到的專業，陸西梟倒是好奇為什麼會選計算機，但沒等他問。

溫黎這時扭頭對著他調侃一句：“所以，陸先生是站在陸氏集團大廈頂樓看到的？”

陸西梟也不遮掩：“論壇上看到的。”

還說得理直氣壯。

溫黎：“閑的？”

陸西梟：“娛樂。”

溫黎瞇了下眸子：？？？

他笑了笑：“京大論壇上樂子多。”

溫黎面無表，眼神不悅：“看我樂子？”

陸西梟反應迅速：“看你找他們的樂子。”

他說著，夾了塊話梅排骨到溫黎碗里。

溫黎覺得這家伙笑得好欠揍。

一行人從包廂出來，溫銘正好從另一個包廂走出，一眼看到并排走的溫黎和陸西梟。

他和同行的幾人一一握手，說著客套話。

眼睛則看著已經下樓的溫黎他們。

他沒有上去打招呼，也不準備去。

在家門口，溫銘到了從車庫方向走來的溫黎，他原地等，笑著熱地。

但被溫黎無視。

這天早上，

早餐時間。

溫有地主和溫黎搭起話。

“小黎，你以前是學過珠寶設計嗎？”

沒有什麼意外地被溫黎當空氣無視。

溫略有些尷尬，但沒在意。

“我也是學的珠寶設計，我看了你的參賽作品，很有創意和靈氣，想問問你是和哪位老師學的，我最近到了瓶頸，正缺靈，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老師請教請教，或者和你聊一聊。”

溫派人去明城鄉下仔細查了，沒能查到溫黎跟誰學過珠寶設計，連興趣班都沒上過。

難道真是天賦異稟？自學才？

溫黎看，卻不理。

徒讓溫尷尬。

溫：“不方便說也沒關系的。”

溫黎：“那你問什麼？”

溫：“我……”

林云母笑。

溫黎吃著東西，散漫地說：“你的作品我也看了，97分的含金量不高啊，看得出來是到瓶頸了。”

溫面微僵。

溫心樂不出來了，有些心虛：“什麼97分？”

溫黎看：“你說呢？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