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樣的！”李衍急忙說，又害低頭，“我們把重要的話藏進音樂裏，這樣，只有學姐能聽懂，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小……”

“小啊……”程之遙寵溺地看著他害的臉頰，“彈出來的不調子，很難聽的。”

李衍拉著手晃呀晃：“沒關系的。我會通過編曲中把這些節拍變好聽的。學姐教我教我嘛……”

程之遙想了想，挑眉：“好啊。那我先寫一句話，你譜得出好聽的曲子，我就教給你。”

李衍開心點頭。

于是程之遙就在琴鍵上隨便找了個C鍵，打了一段斯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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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衍認真聽著。他在音樂方面有很強的敏銳，一點一點，磕磕絆絆重複了遍那樣的節拍。程之遙給他糾正了幾次停頓，他就記住了。練了後，他開始試探著，在琴鍵上進行即興譜曲。

一段輕松又舒緩的音樂從修長指尖流瀉而出，帶著幾分纏綿的滋味

沒想到他真的能把斯碼變一段好聽的曲子。程之遙笑著看著他彈琴的側影。

李衍譜完了這一曲，停住坐直，有點矜持地等著誇獎。

程之遙便笑著給他鼓掌。

李衍開心又不好意思地笑。他興沖沖問：“學姐學姐，那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呀？”

程之遙只是笑。

“你再彈個更好聽的，我就告訴你。”

于是李衍就又譜了好幾種不同風格的曲子。

程之遙在琴鍵邊緣，撐著腦袋，微笑著看他一遍遍用不同的旋律彈出那段話。

不同的旋律，藏著同一句含義，像是人在耳邊反複誦——

I LOVE YOU

我你，我你，我你，我你……

李衍彈完好幾首，一轉頭就看見正定定看著自己，眼眸藏著的，是專注深沉的意。

李衍很快地移開目。他的臉又變紅了，心髒撲撲跳著。

“現在，該告訴我了吧……”他按捺著心頭悸，垂眸著琴鍵，矜持地說。

程之遙扶住他修長的頸側，靠近。

“那句話的意思是……”

一雙影傾倒在琴鍵下，撥起一段叮咚的旋律。

風鈴搖。窗外的檸檬樹花開了落了，落了又開。貓貓們一點一點在長大。鋼琴前的布置幾經變換，帶著生活氣息的各種小玩意兒雙對地出現，還有窗臺邊的鮮花，春天的玉蘭和梔子，夏天的百合與茉莉，秋天的芙蓉與薔薇，冬天的水仙與寒梅……

還有越來越多的合照。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笑著鬧著的兩個影，總是依偎在一起。

日子就在這一點一滴的溫馨平淡之中，悄然過去。

一轉眼，又是兩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