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nbsp;nbsp;覆水難收！學弟化哀怨夫每天狂吃後悔藥

李衍好後悔。

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學姐心目中是否有一點更特殊的位置。沒想到, 現在他已經是一個準留學生了。

學姐知道他家裏幫他申請了柯普蘭道音樂學院後，大為支持，并表示了熱烈的慶祝, 然後速給他開了個歡送會，拉著他采買出國必備的資, 幫他整理留學需要的文書……

效率可謂是非常之高。

于是李衍就這麽華麗麗地開始準備起留學來了。

“這些文件都沒什麽問題了。不過也是, 這些都有你爸給你把關, 也不用擔心地。”程之遙翻看著手中的文書, 笑著說。

穿著潔白的襯，袖微微挽起, 坐在新家的沙發上翻看著文件。已經從那個小小的出租屋搬出來了，搬到這個寬敞明亮的新家。四周放著一些紙箱, 裏面是從之前住的地方帶來的必要生活用品，需要陸續收拾一下。

李衍坐在旁邊撅著，一邊整理著紙箱裏的東西，一邊哀怨地看著。

他把花瓶幹淨，放到茶幾上, 然後小聲抱怨：“學姐, 你都不挽留一下我的……”

“這是好事啊, 為什麽要挽留？”程之遙疑。

“可是你都挽留唐染學姐的，”李衍失落地說, “你說團隊離不開，讓不要走、可是，可是我要走你卻一點都不挽留的……是我比較不重要嗎……”

“這不一樣的, ”程之遙很認真很有耐心地給他解釋, “你也很重要，但這個時機不對。你唐染學姐已經學畢業了, 而你之前專業是演奏，現在如果想轉作曲的話，去專業的音樂學院繼續深造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這還是全球最頂級的音樂學院，這對你的未來發展更有好。”

又笑著半開玩笑道：“等你學之後，名滿天下，一曲值千金，說不定到時候我們這個公司都不一定請得你。到時候如果合作，你可得看在昔日的上，給我們個優惠價哦~”

“我不想要什麽名滿天下！”李衍急切地說，“我不想要什麽一曲千金，我只想一輩子給學姐做配樂！”

程之遙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翻看文件，像是聽到小孩子的天真話語似地不放在心上。

李衍支支吾吾：“學姐，那，如果我不去的話……”

“不去？為什麽呢？”

程之遙放下手裏的文書，呼嚕呼嚕他的頭發，笑：“你應該不是為了試探我的反應，所以故意說要去留學吧？”

李衍張了張還沒說話，程之遙就繼續：“我生平最討厭兩件事，一個是說謊騙我，一個是試探我。你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吧？”

“沒、沒有呀！我沒有……”李衍眼神左右搖擺，模樣很是心虛。

程之遙點頭：“我覺得也沒有。要不然我真的會很失很失的。”

李衍就訥訥地什麽都不敢說了。

他低頭慢慢收拾著紙箱裏的東西，心裏滿是愁悶。

他好後悔。這種事，就不要試探啊……原來兩個人是多麽地開心……可現在，試探來試探去，只會讓自己更難……

他爸爸那邊也在一直催他。雖然他跟父親的關系已經緩和多了，但對于前段時間父親突然莫名讓他出國學音樂這件事，他那時是直接拒絕的。可爸爸好像什麽都知道，最近又打電話過來，說你那個學姐也會諒你讓你走的，還有什麽好牽絆的呢？然後又開始講那一套“大丈夫志在四方不要被兒長牽絆”之類的老掉牙的話，又說留學的事不用心都辦好了只要幾個文件他手簽簽字就行雲雲……

他像坐上了傳送帶，什麽都不用做，就在全自流水線上飛速被打包好然後要非常順利地運輸到國外去了。

更讓他難過的是，學姐沒有一點舍不得他的意思！

學姐每天興高采烈，虎虎生風，毫不見離別的傷。學姐現在搬了家，工作室改為公司，也搬了新的辦公區，拳掌，躊躇滿志，要做一番大事業。而在工作的閑暇，也非常關心和支持李衍的出國事宜，看得出是真心地為他到高興。

而且對于他出國留學這件事，學姐比他自己還積極，有時候看起來恨不得把他當場打包送走！

越是這樣，李衍就越覺得沮喪。

學姐對他，真的沒有哪怕一的留嗎……

他把幹淨的玻璃杯放到茶幾上，猶豫著坐得離學姐更近了點。

“學姐，關于我留學這件事，你就沒有別的話要對我說的嗎？”李衍輕聲問。他好希學姐能說一點不舍得他走之類的話呀！

“當然有了。”程之遙了個懶腰，說，“你放心，只要現在這個游戲還在運營，分紅呢，絕對有你一份……雖然那不是權，但現在，也值錢呢……”

“我不要公司的分紅！”李衍委屈地打斷，“我本來就是免費幫學姐的一分錢都不要！”

然後就開始裝弱。

“學姐……”他靠在肩頭，聲調地說，“我沒有一個人去過那麽遠的地方，在那麽陌生的地方生活，我好害怕好擔心呀……我、我吃不慣外面的飯菜！”

程之遙點著頭，一副很理解的樣子：“我懂，我懂。”

李衍開心起來。學姐果然還是關心他的。他拉著學姐的手晃呀晃：“學姐，那，那要不我就不……”

程之遙神一笑，然後“唰”地從背後掏出一塊鴛鴦火鍋底料拍到李衍懷裏。

“在國外留學，調料可是通貨。快，把這個放到你行李箱裏！”催促他。

又湊近低聲神道：“到時候你會謝我的。”

然後快樂地站起來，去書房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李衍捧著火鍋底料坐在原地，扁扁，有點想哭。

他真的好後悔好後悔呀……

過去這幾年的時間，他曾經以為自己慢慢走進了學姐的世界。在兩人變得親近之後，學姐會對他出一點很壞很壞的樣子，跟在外面很不一樣呢。

可是現在，知道他要出去留學之後，學姐又重新變了，明、高尚、理智、正直的那一個學姐了。好溫和好理好克制，沒有一負面緒的波。

同時著一禮貌的疏離。

可是他不想跟學姐疏離啊。他就想要學姐壞壞地對待他……

街角的咖啡廳。

暖融融的冬日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上。程之遙坐在窗邊，飲一口咖啡，舒適地嘆了口氣。

“我在國創業，你在國外留學。我們都有明的未來。”捧著熱咖啡，滿意道。

李衍坐在對面，哀怨地攪著咖啡。

他也曾晦地問過學姐對于出國後兩人關系的看法，想提醒學姐，出國了，就意味著很遠很遠的分離噢！學姐能不能稍微舍不得他一下下……

但學姐對這個問題的回答是——“看況”。

看況……那是什麽意思呀！難道、難道出了國，學姐就打算和他分手嗎……

心髒重重往下一沉。李衍攥銀的小調匙，指尖微微有些發白。

“學姐，學姐……”李衍傾向前，哀怨呼喚，“我如果出了國，我們怎麽天天在一起呀……”

程之遙歪頭思考了一秒：“我們可以視頻？”

“可是視頻也不能每天見面呢！”李衍說，“我怎麽給學姐做飯，怎麽給學姐拖地，怎麽幫學姐熨服……還有還有！窗臺上的花也需要天天打理……”

“這些我不會找人做嗎！”程之遙把咖啡杯放下，難得地出現了一點煩躁的緒，“現在家政市場那麽發達，我又有錢，我我我請好幾個廚子我五大菜系吃個遍！我請十個人來家裏打掃衛生收拾務！真是，有什麽難的……”

李衍低下頭，心裏半是難過，半是微微的歡喜。

難過是因為，自己做的一切，果然都是可以替代的……

而歡喜則是因為，學姐好像是第一次，出現了一點緒上的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