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nbsp;nbsp;學弟要出國！？學姐心如刀絞瘋狂挽留！

“嗯？”

程之遙低頭看他, 微帶疑：“這是什麽願啊？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李衍趕強調：“是永遠在一起，永遠噢！”

他把臉頰埋在學姐頸窩，有點害。如果能每一天都像現在這樣, 陪在學姐邊，再也不分開……啊, 這個願會不會太奢侈了……

程之遙開始打哈哈：“啊？就這個啊, 你不想要其它的嗎？比如一架漂亮的大鋼琴, 就跟我們學校裏琴房的那樣, 最頂級品牌的鋼琴，亮閃閃的……但是不能要太貴的款式噢！現在還沒有太多錢呢……”

李衍擡起臉, 摟，執拗道：“我不要別的, 我只想跟學姐永遠在一起！”

“這個已經實現了啊，”程之遙說，“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

“是永遠在一起，和學姐永遠永遠不分開！”

李衍強調了好幾次“永遠”兩個字，但程之遙好像聽不懂一樣, 只是說“早就實現了啊, 提個實際點的願行不行……”

要麽就打著哈哈總是跑題。

“永遠在一起是什麽意思啊？”

“就是一輩子在一起！”

“啊？一輩子就算永遠啊？”

“那, 那下輩子也在一起！可不可以嘛……”

“這就有點不現實了吧！能不能說點現實的東西~”

“那就這輩子先在一起！然後再規劃下輩子的事！”

“都說了下輩子不現實了……能不能說點現實的……”

就是這樣，繞來繞去的, 沒個正形。

李衍以為是沒有聽懂。

“學姐，學姐……永遠在一起就是永遠不分開的意思……”他拽著的袖湊到臉側蹭著臉頰撒，“不管下輩子的事了, 就說這輩子我們永遠不分開了……這個願能不能實現嘛……”

程之遙被這個問題搞得逐漸有點不耐煩了。

一把把人摟住, 盤他腦殼：“什麽這輩子下輩子，下輩子把你變貓貓頭, 讓我rua暈暈！”

然後把人推倒在床上盡地ruaruarua！

李衍被rua了貓貓頭，咯咯笑著什麽都忘了。

落雪時分。

雪花飄散在天鵝絨般的黑夜裏。過寬大的落地窗，觀賞冬夜雪景，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璟城最高的觀景大廈的旋轉餐廳。

演奏家在鋼琴旁輕聲演奏，優雅舒緩的音樂浮在空氣中。穿著制服的侍應生帶著無可挑剔的微笑做好服務，又悄無聲息地退下了，絕對不會給尊貴的客人帶來一一毫被打擾的不快。

程之遙飲著酒，愜意向窗外飄散的雪花。

現在坐在鄰窗邊的位置，這裏能看到整座城市的夜景。燈下，窗外高樓林立，景流溢彩，盡顯浮華。

放下酒杯，滿意喟嘆：“雖說這些東西看久了也就那麽回事兒，但人生到底還是有這麽一次，站在高換個角度看看啊。”

李衍正幸福地坐在旁邊切牛排。切好一小塊牛排，就遞到邊。程之遙張張就吃到了，都不用手的。咽下牛排，順就親了口邊人，于是李衍臉又紅了。

為什麽他會挨在學姐邊那麽近。哪有什麽為什麽，他就想挨著學姐坐嘛，挨得的！

程之遙看著邊人害甜的臉頰，再飲一口酒，覺得舒適極了。

人生啊！就該這樣，人酒相伴，暢快啊暢快……

李衍噠噠地繼續低著頭給切牛排。

這裏的每道菜都儀式滿滿但味道一般。但都建這麽高的地方了，賣點也不是食了。程之遙拿腔拿調吃了會兒，很快就覺得不耐煩了，開始給李衍變魔逗他玩兒。

先拿了一個幣，從背後藏在手心，讓李衍猜是在哪個手。李衍猜左手，出左手，結果沒有；李衍說在右手，結果右手也沒有；那會是哪裏呢？程之遙說會不會藏在你耳朵裏？手往他耳邊一抓，誒，真的找到了！

李衍被這個小魔逗得咯咯笑。雖然是很常見的小魔，可是學姐變的他就覺得好有意思呀！

程之遙又手讓他猜幣在哪只手裏。李衍故意想了會兒，然後說，在自己耳朵裏！

程之遙說真的嗎？我找找我找找……然後誒！從他耳邊變出一朵玫瑰花！

李衍笑倒在懷裏，纏著問是怎麽變的呀？程之遙說天機不可洩！然後問他想要什麽啊，自己看看能不能都給他變出來！

李衍把腦袋幸福地靠在肩膀上蹭呀蹭：“我想跟學姐永遠在一起！”

怎麽又是這個東西？

程之遙打著哈哈說：“我再給你變個魔吧！變個什麽呢……”

李衍把下搭在肩膀上，眼睛亮晶晶看著：“我想跟學姐永遠在一起嘛~”

程之遙把餐巾展開擋在兩人中間說：“看好了哈，給你變個大變活人~”

李衍把餐巾拉下來，要黏到上繼續撒：“學姐，我們永遠在一起好不好~”

“哎呀變魔過* 程中不可以打擾的！”程之遙壯似不經意地推開他，繼續要大變活人。

“我不想看大變活人，”李衍說著，拉住的手，輕聲呼喚，想要一個回應，“學姐，學姐……”

“不想看大變活人？那就，那就……”程之遙猛地把手裏的餐巾開，然後“誒”的一聲，憑空變出了一朵玫瑰花。

把玫瑰進花瓶，笑得沒心沒肺的。

現在李衍不覺得這些小魔好玩了。

他看著學姐又變了一個又一個魔，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就算再遲鈍，李衍也能覺察出來，學姐是在逃避他的那句話呢……

李衍微微有些失落。

雖然他和學姐之間，名分也有了，實際也有了，該做的事都做過了。

但他卻總約覺得，自己只是學姐的玩伴而已……

和學姐在一起，他是很快樂很幸福的。學姐和他在一起也總是很快樂很快樂的樣子。可是他總覺得，學姐因他而出現的這種快樂，很輕巧，很浮淺，很……不及心……

雖然在一起開開心心，但學姐換別的玩伴，也會這麽開開心心的吧……

李衍看著學姐沒心沒肺的樣子。學姐好像很正面回應他的。在方面就像一個很玩的小孩子，好玩就夠了，從不走心。

看似多，實則無。

李衍好像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對于學姐來說，似乎沒什麽特殊的。兩人的好似浮在水面上的浮萍。萍水相逢，風輕輕一吹，就能吹散……

可是，可是那些朝夕相，日夜相對，一起走過的街道和屋角，一起看過的落雪與日出……那些共同經歷過的點點滴滴，真的沒有留下一更深刻的痕跡嗎……

他好喜歡好喜歡學姐，他永遠不想跟學姐分開。

可學姐對他，到底是什麽覺呢……

李衍咬了咬，輕輕呼喚：“學姐。”

程之遙彈了下手中晶瑩剔的水晶杯，正把杯子放在耳邊欣賞那悠長悅耳的鳴響。笑著轉過頭向他。

“學姐，我畢業後不想學演奏了。我想轉作曲。”李衍說。

程之遙一邊興致擺弄杯子一邊點頭：“那很好啊，你在這方面很有才華，選作曲不錯，加油！”

李衍著，有些傷心。

“學姐，”他輕聲說，“我爸爸想讓我去柯普蘭道音樂學院留學。”

程之遙正笑著側耳傾聽不同水晶杯的響聲。似乎沒聽清，笑著問了句：“什麽？”

“我爸讓我柯普蘭道音樂學院留學。”李衍重複了一遍。

柯普蘭道音樂學院位于D國，是世界最頂級的音樂學院，其中誕生的音樂家、作曲家，群星璀璨，數不勝數，簡直是音樂的聖殿。

但是，那裏距離國，是非常非常遙遠的……

“學姐，你說我該去嗎？”李衍問。

程之遙笑容慢慢退去。

放下水晶杯。

“哦。”著他，沒什麽表。

李衍仔細地觀察著的每一表。他想找到從中找到學姐對他的不舍，可是只看到，學姐像面對一個普通人突然離開時那種，表略微有些驚訝，有些空白的樣子，此外沒有更多的表。

程之遙挲著水晶杯的外壁，帶著這副空白的表沉默了片刻，然後問他：“你爸願意讓你學音樂了？”

“嗯。”李衍輕輕點頭，“從我離家出走之後，我爸見攔不住我，就沒再阻止我學音樂了。他說他已經幫我申請好了，讓我寒假就可以過去了。”

李衍頓了頓，又問了一遍：“學姐，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程之遙沒什麽表地看著他。像是時間暫停了，凝固在了聽到消息的那一刻。

李衍來回著學姐的雙眼，急切地想從裏面找到其它的緒。

學姐會舍不得他嗎？

學姐會挽留他嗎？

生氣也好，怪他也好，他只想看到學姐一點，一點在意他的緒……

他屏息等待著。

但程之遙只是盯著他，依舊沒什麽表。

兩人好一會兒沒說話。

在這漫長的沉默中，李衍逐漸覺得足夠了。學姐已經猶豫了，這就代表學姐舍不得他走！在自我說服後，他打算開口說“如果學姐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了”……

他開心起來，微微張開，就要說出想說的話。

就在這時，程之遙忽地綻開一個無比欣燦爛的笑容。

使勁拍了拍他的肩膀，雙目炯炯有神，帶著由衷為他到高興的喜悅。

“好事啊！”笑著說，“你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