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nbsp;nbsp;從此學弟失去了他的貞

冷風再起。雨淅淅瀝瀝又下了起來。

屋裏的溫度, 卻濃稠得化不開。

門窗已關上。昏黃的燈，映出屋裏曖昧的。

李衍仰著頭，無力地迎合著前人的作, 像一頭初生的羚羊，亦步亦趨。

一切發生得好快, 像夢一樣。

腦海裏的一切都變得支離破碎。他只約記得, 學姐問他“願意嗎”。

不待他思考願意什麽, 他的就自點了頭。

而接下來, 一個吻迅速封住了他的。

來不及反應。來不及思考。他瞪大了眼睛，什麽都已忘記。

那個吻, 由淺及深，侵他的瓣, 打開他所有的敏區域，讓他既想逃離，又到沉迷。

像是在花叢中。像是在雲端上。像是在豔裏。

一陣陣奇異的麻在中回。腦海裏明晃晃的，全都是迷蒙明亮的影。飄飄忽忽，捉不定。

他才知道, 吻是這樣子的。

原來一點也不惡心。

而是, 而是在太裏……

一直沉睡的逐漸被喚醒。那是從未及過的覺。

他能覺到學姐的一只手與他的手指纏在一起；而另一只手, 則在他全游走不定。

全的覺都變得無比敏銳。但軀似乎又離他遠去。

他已經變一團飄忽不定的雲，只要輕輕一口氣, 他就能被吹到所有要求他去的目的地。

他什麽都忘記了。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在哪裏。

也忘記了呼吸。

腦袋越來越暈。

在他暈過去前，前的人突然離開, 中止了這個吻。

……

程之遙停下, 微微息，看著下的人。

坐得高些, 居高臨下，一切盡收眼底。

年水淋淋的瓣變得豔紅，那雙漂亮的眼睛漉漉的著，早已迷離一片。

好笨。連呼吸都忘了。

笑著，輕蹭著他的鼻尖，終于讓他想起了呼吸。

年重重換了口氣，懵懂無辜地著，兩頰的紅更加豔麗。

好幹淨。讓人好想欺負。

這樣想著，又重新了上去，毫不客氣。

繼續用起的禮。

久違的禮。

齒糾纏。是一個冒險家，盡探索著想要探索的每一個角落。

瓣比想象中還，呵氣如蘭。眼睛閉著不敢睜開，舌尖任人擺弄，還有微微發抖的。

所有的反應都青而缺乏技巧，甚至稍顯笨拙。

但這更激起了的愉悅。

像一本未拆封的書。一匹潔白的絹紙。

無人染指，就這麽完好地落在的懷裏。等著細細翻閱，在上面提筆作畫，留下獨屬于的痕跡。

沉浸地驗著這份青。久旱逢甘霖。心裏嘶吼不休的野，久違的、終于得到滿足，品嘗著覬覦已久的獵。

懷裏的人也在不斷從的作中學習，逐漸有了更靈巧的反應。無力垂在一邊的手臂，漸漸擡起，勾住的脖頸，整個人向近。

邀請似地，方便的雙手，游覽遍每一寸軀。

也不會再客氣。

手在布料上挲著，逐漸移到前方，索著解開紐扣，緩緩剝去潔白的襯。

心跳逐漸加快。像在拆開一件期待已久的盛大禮品。

毫無阻礙地，到如雪的，盡著年輕的。

細膩，溫致，線條分明。

的手移到哪裏，手下的便抖到哪裏。如雛鳥一般。脆弱。激起人的保護。激起人的破壞。

懷裏的人如綢緞般攀附在上，隨著的作，鼻間逐漸溢出難耐的口申口今。

好悅耳的聲音。

是最好的那種樂。靈敏，準，每一次，都能給演奏者以最好的反應。撓人心。

是的。現在是個演奏者。演奏著一個嶄新的樂。

的手劃過敏的腰部。懷裏的人立刻劇烈發起抖來，鼻息帶了點哭泣似的音。

第一次被演奏的樂，都是這樣。敏，脆弱，需要時間磨合，對此充滿耐心。

極富耐心地，品嘗著他，引導著他。

就在這時，覺，的舌尖，輕輕勾了一下。

像是在求更激烈的反應。

作一頓。

像是點了一把火。

心裏那頭野的牢籠被燃燒殆盡。野嘶吼著跳出來，囂著要將所有的破壞殆盡。

瞬間擡手按住人的後頸，往更深的地方吻去。

接著不顧人的劇烈掙紮，另一只手向下探去。

……

李衍無力地推拒著。

如果說之前的吻是斯文有禮的引導，那麽現在，則是野蠻而強橫的掠奪。

還有他于啓齒的部位，也在不斷被探索。兵臨城下，無論他怎樣反抗，都阻止不了這堅定有力的包圍。

突然加重的攻勢讓他無力招架，條件反就想逃離。

可惜已經晚了。

他是一只被捕獲的鳥兒。掙紮不過是徒勞無功的過場戲。

他還是落進了獵人的掌心。

奇異的快瞬間如水般席卷全。被堵住的際溢出令人恥的聲音。他難以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立刻開始抑。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發出愉悅的輕笑，并撬開他的齒，加重了作，似乎故意讓他發出更大的聲音。

他突然懂了。

于是閉上眼，漸漸放開，再無所顧忌。

他化了一把七弦琴，奏響在神的指尖。神平靜地過琴弦，激起他無邊的戰栗。他隨著的節奏而鳴響。神主宰著他的命運，讓他無法自己。

這是一場神聖的朝拜，聖徒是他自己，祭品也是他自己。

現在聖徒落到了神的手裏。神把玩著，毫不憐惜。

他謙卑地承著神的召，那是神對他最重大的考驗，他應摒棄恥，將自每一細節展現在神的眼前——哪怕下一秒神要將他毀滅殆盡。

……（高審有刪節）……

他是否通過了神的考驗？他無法確定。他微微張開，視線因淚水而模糊不清，只能無聲地求饒，祈求神的憐憫。神俯視著他，神捉不定。

他不能自己地跟著神開始了又一次攀爬。到了，到這裏了，他又要被神推進深淵，在低可憐地掙紮。可這一次神突然俯下來，再一次深深吻住他的。

幾乎是一瞬間。耀眼的芒在眼前迸裂開來，毫無保留地淹沒了他。他一腳踏虛空，看見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神跡。

他終于得以奉上他的祭品，完了一次無與倫比的獻祭。

……

不知過了多久。

李衍睜開眼。

他倒在床上，著天花板，失神失語。

頭頂的燈明晃晃，暈染出一片暈。四周靜悄悄。仿佛只有他留在這裏。

只有他……

李衍急忙撐起，開始尋找。

等到看清坐在床邊凳子上那悉的拔影，他才松了口氣。

……（高審有刪節）……

李衍恥地拿起服，收拾著自己。

襯敞著懷，淩一片；短半褪，掛在彎裏。

一塌糊塗的自己。

與旁邊穿戴整齊的形鮮明的對比。

李衍一邊恥地拭著自己，一邊悄悄擡眼，看向床邊人。

學姐，是否對自己滿意呢……

然後他就看見學姐一臉無所謂的表，拿起了一旁的手機。

李衍心頭立刻泛起一莫名的委屈。

或許是委屈于自己的一片狼狽；或許是委屈于不置一詞的反應；又或許是委屈于，在經歷那樣的親後，自己竟然還比不過一個手機更能吸引的注意……

總之，* 他無法再假裝矜持和淡定。

他懷著滿腹委屈，慢慢地傾靠近。

坐在前面的人沒有阻止。

于是他膽子更大了點。

他抱住了的腰，把腦袋輕輕靠在的肩膀。

床邊坐著的人有種不影響的淡定。仍盯著手機，一手摟住他，輕輕他的黑發；另一只手在手機上靈活地點擊。

他覺更委屈了。開始賣力想要獲得的注意。

他擡頭，輕輕親了下的脖頸。

端坐的人百忙之中瞥了他一眼。沒有拒絕，也沒有允許。

于是他試探著，開始沿著的下頜親吻。

仍舊點著手機。卻微微偏頭，將自己肩頸的一大片留給了他。

他笨拙地啄吻著，像剛學著覓食的鳥兒，小心翼翼，充滿了不確定，留下了一片的麻，一直進心裏。

很快，失去了耐心。扔掉手機，勾過他的下，有些魯地吻了上去。

接下來又是那種漉漉的糾纏。他急切地想要分自己剛剛獲得的新奇驗，想要讓也一起到那種驗。可是他不得要領，費勁心思的模仿與，卻只讓自己變水的魚，卻依舊表冷靜，毫不沉淪。

連服褶都沒一下。

門鈴忽地響起。要離去。

他立刻地抱住了，惱恨于那不速之客，不願讓遠離。

然後他聽見了一聲輕笑。

他擡起頭來，坐在高腳椅上，衫整齊，慵懶地微笑著，從上至下，觀賞著他的狼狽，饒有興味。

燈從頭頂照下來，如同一尊神祇沐浴于聖。

接著，神高傲地擡了擡下，示意他去開門。

他紅著臉收拾了一下自己，手腳發，卻依然乖順地站起，走到門旁擰開了把手。

外賣員等在門外，把東西遞給他，同時也遞過去一個饒有深意的眼神。

他暈暈乎乎地簽收了，拿在手裏，只看了一眼，臉就更紅了。

無師自通地。他突然明白了這是什麽用途，什麽東西。

他轉過往回走。神依然端坐在那裏，等待著，似笑非笑。

他抖著拆開表面的塑封，打開紙盒，因為太激，紙盒撕裂開，裏面一片一片的東西嘩啦啦掉出來，在燈下閃著芒。神紓尊降貴，俯拾起一片，優雅地遞給了他。

他笨手笨腳地撕開，努力思考著使用方法，不想太過暴自己的無知。神在一旁，觀察著，玩味著，不發一言。

接下來是笨拙的嘗試，以及一次次的失敗。剛剛褪下去的汗水又漸漸冒了出來，這次是急得。他頂著神的目，倔強地想要證明自己，可越是想要表現，越是暴愚笨無知。最終他不得不接自己的失敗，垂頭喪氣，手向地上那撕裂的包裝，去看上面的說明。那一刻他覺自己蠢到冒煙。

這時神突然傾而上，點醒混沌的凡愚。于是白帆順利升起，今晚注定要有一場遠航。

窗外夜如墨。寂靜的夜，雨又開始下，淅淅瀝瀝，敲打著窗欞。

樓下的那片池塘，潔白的蓮花靜靜盛開，微帶，像人紅的臉。

一尾魚游過。忽地躍出水面，啄食著潔白的花瓣。

雨下得更大了些，啪嗒啪嗒滴落在水面。

蓮花在雨中花瓣微垂，晶瑩的雨滴在潔白的花瓣上滾，像是被魚欺負出的眼淚。

魚兒歡快地圍繞著蓮花。不時躍出水面，叼走一片花瓣。

花兒頭顱低垂在水面上，似乎要用這弱的姿態，激起魚兒的片刻憐惜。

于是魚得以埋首在花的深，親吻著潔白的花瓣，深嗅著花的香氣。

[注：此的花比喻的是臉，主此時正趴在男主的肩窩狠狠親他的mouth，而不是別的什麽脖子以下的地方]

雨下得更急了點。暴雨如注，花兒在雨珠的擊打和魚兒的欺淩中，可憐得幾乎要倒在水裏。而水中支撐的稈，卻依舊支撐著它的屹立。

現在魚兒已不再滿足于簡單的品嘗。它要徹底占有這朵花了。

魚尾環繞了幾圈，纏住底部花的稈。無法掙，無法掙。這是完全屬于的那朵花，徹底屬于，只屬于……

風吹雨打下，花兒已是弱不能自理，哪能抵擋住這尾魚的掠奪和侵襲。

而夜還那樣長，那樣長……

漫長的雨夜過後，天亮了。

雨消風霽。

潔白的花瓣淩散落在水面上。魚兒饕足地擺著尾。一支殘荷倚靠在池邊，耗盡了所有氣力。

朝升起。新的一天，從此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