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看著那一行字,在心里讀了好幾遍,今天一天沒給付一宸發消息,他居然主來找自己。
剛才心的一點煩悶都煙消云散,唐惜走到電腦前,按下電源,“來。”
唐惜一上線就收到付一宸的邀請頁面,唐惜同意,組隊里只有他們兩人。
在等待匹配的時間,唐惜點開付一宸的主頁,他突然想驗證一件事,找到歷史戰績,果然不出所料,每一局戰績里都能看到自己的ID,偶爾有幾局三排也都是他邀的人。
這讓他有點暗爽。
游戲正常開局,付一宸掛著的“真無敵”稱號在剛進游戲時會顯示在頭頂,唐惜看著他們標上的稱號——
土,土了,而且真的很顯眼。
他沒忍住多瞅了眼才往中路走,并不怎麼專心地和對面對線,見付一宸往中路走,練地放技能引對面,然后再假裝打不過逃跑,對面便會乘勝追擊,而剛巧過來的付一宸則直接把對面收下。
配合自然流暢,功后付一宸也沒有多余的話,繼續往下路趕,就像他們已經是默契作戰很久的隊友。
嘖,連隨口夸一句都沒有,這點不如趙易舟。
這段時間相下來,唐惜發現邊已經習慣有個人的存在,他到欺負會幫他找回場子,打不過對面會站出來撐腰,總之,就是和趙易舟給他的覺不一樣。
在他胡思想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走得離防塔有點遠了。
【組隊】塵:對面來人了。
唐惜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危險,立馬往回走,果然他剛走后兩三秒,對面打野就出現在剛才他呆的位置。
唐惜心里沒有逃過一劫的慶幸,他腦子里都在回放付一宸的那一句話。
對,回放,是帶聲音那種。
他總覺這句話被大腦自加工出悉的語調,并且和那天在育館的臉匹配上,在他的耳邊,用沉悶的嗓音說這幾個字。
草……他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該不會自己裝妹子,真的彎了吧?!
老天爺,這個懲罰有點大了。
他自然堅信自己的取向是生,把最近產生的這些怪異念頭歸結底為——他和付一宸最近接太多了。
就像他以前和趙易舟天天膩在一起,晚上便會夢到把他暴揍了一頓一樣的原理。
更何況,付一宸這人,好像對誰都好,要不怎麼在高中就那麼多小姑娘追呢。
至于在耳邊環繞的聲音,純屬最近直播戴耳機戴的,早知道就不買收音那麼好的耳機了。
為了佐證這一猜想,他猶豫要不要讓付一宸確認一下自己的想法,省得自己老是疑神疑鬼。
【組隊】西瓜屁不是皮:你能開麥嗎?
發完他就覺這句話有點奇怪,這說話的口吻,這悉的問句,怎麼那麼像男覬覦生聲音想讓對方開麥說的話呢?
關鍵是他還是男的,所以這問題就更怪了!
【組隊】塵:隊友在宿舍,很吵。
【組隊】西瓜屁不是皮:哦。
看吧,被拒絕了吧,不要再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了!
唐惜莫名有點失落,連看他作的英雄都像是加了debuff濾鏡,扭著尾,無打采的樣子。
“有點吵,你別介意。”
他沒帶耳機,開著外放,一陣電流音把這道好聽的男聲給分得支離破碎,但還是能聽到是屬于付一宸的聲音。
他那邊似乎也很吵,偶爾有兩聲不屬于他的聲音,應該是他舍友的。
唐惜起拍了拍那個不爭氣的音響,說他直播有電流音,他最近以為好了,一直沒找人修,沒想到關鍵時刻掉鏈子。
付一宸繼續說道:“過來給你藍。”
他的聲音在電流和宿舍雜音中顯得很輕,但唐惜還是一下就捕捉到,甩著尾往他那走去。
唐惜沒再拍音響,他帶上耳機,那滋滋的電流音終于沒了,而付一宸的聲音也更清晰的在耳邊。
他看著自己腳下多了的藍圈,覺得連英雄都順眼了好多。
付一宸其實話不多,只有在對面有人過來,或者給他buff時才零星幾句,其余大部分時間唐惜都是在聽他舍友的牢,也能從他們口中聽到一兩聲付一宸的名字,然后便是付一宸穿進去幾句回答著,跟和唐惜說話時沒什麼區別。
經過幾次,唐惜也找到規律,他故意在“有點危險”的草叢里假裝蹲人,看到對面視野消失后他升起一種迫切等待的快,要來了。
“他們要去抓你了。”
付一宸果然開口提醒,他在游戲中發現一種新的樂趣,通過增加付一宸主開口說話的次數,產生一種新的滿足。
這樣做隊友就不會有怨言嗎,正值熱方剛的紅日玩家們,看到自己被對面揍得鼻青臉腫,而有一只狐貍卻一直執迷于那棵草,在躲貓貓?
當玩家激憤地點開面板,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這個沒有集榮譽的人時,看到他們隊伍經濟第一、擊殺人數第一、死亡次數為零的人是他時。
對不起妹妹,剛才呼吸有點大聲,你繼續玩。
紅日玩家統一遵循原則:只要能帶我贏,一切都好商量。
玩家們對唐惜也順帶有了好,開始揣測是不是對象惹人生氣,才讓他自閉上了那棵草。
可他們也不敢勸,只能暗中吃瓜,順便也配合起唐惜的躲貓貓游戲,對面手不見了,給他發消息讓他走,唐惜不,對面打野也不見了,再次給他發消息,還是沒走。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掛機時,耳機里再次傳來悉的聲音,唐惜才條件反往防塔下走去。
“多次了,好玩嗎?”
他控制著小狐貍走到一半才發覺,這次付一宸說的好像和先前不一樣……
自己好像餡了。
管他呢,反正丟的是西瓜的人,關他唐惜什麼事,他繼續臉不紅心不跳地打字。
【組隊】西瓜屁不是皮:什麼啊,我在蹲人呢。
其他隊友:呵呵,不用給我們解釋,我們都懂,會當個稱職的NPC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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