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對得巧妙,暗暗地引出立場,引得三人笑起來,司馬元禮只扯過李曦明,嘆道:
“郭道友也是怕了…畢竟早年吃過虧,爲這併火之事折騰得頭疼腦熱,今兒是談火變了!”
“畢竟郭神通有名氣。”
李曦明笑著答了,司馬元禮慨道:
“不止一個姓,曾經有一紫府併火,害了他家好多人,後來他賣了,換取靈突破,這才慢慢好起來…”
“不修併火好啊!只要不修併火…”
他手在額邊拍了拍,戲謔道:
“這裡頭也是有東西的!”
李曦明哈哈一笑,卻突然想起自家手裡威力最大的【天烏併火】也是併火,若不是有穀風引火和符種,自己也要影響的,只尷尬地撇開不提。
況雨興許是與司馬元禮不太悉,只抿一笑,李曦明則深有同地點點頭,笑道:
“請!”
他這作主人家的引路,三人往山上去,在山頂上停了,司馬元禮則介紹道:
“郭道友出東海,是位散修,祖上本是名門之後,大名鼎鼎的【雍州郭氏】,樑滅之時流亡外海,遂無名氣…”
這南杌真人微微點頭,接過話來,笑道:
“青忽道友不必擡我,若是要比出高貴,怎及得上帝裔呢?徒昭景前輩笑話。”
他輕聲一嘆:
“當年我家先祖重傷,不敢面,只好避難到了外海,草草隕落,而外海靈機稀薄,不過百年,家中已落魄至極,唯靠著真人隕落化作的一座島嶼修行…”
“先祖死前以諸寶寄託某一位真人,使他照拂一二,也是免得我家因寶而亡,這位真人照料我家百年,因禍而折,從此沒了消息…家中也越發落魄,漸漸到了連島都守不住的地步。”
“若不是百年前曲巳山的老真人從海外經過,偶然發覺…帶我出外海,我又得了幾分運氣,未有如今的出路!”
他看似是慨不已,李曦明卻聽得明白,這一介紹,先是提及大梁,點明出,又提及【曲巳山】,說的是他背後的關係網,乃是東南海況雨這一系紫府。
同時也將李曦明的疑解了,能爲紫府併火所害,所謂的好多人應是築基,強行施用併火救宗族於水火,併火損傷命,最後慘死也是正常。
李曦明收了手,嘆道:
“也不容易…”
況雨微微點頭,接著道:
“郭家這些年折騰得不輕…又從海外歸來,急需大量的靈資和一道足以庇護家族的紫府陣法…也符合道友的期!”
“正是因此,我得了昭景消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郭道友,找他仔細問了,不曾想他也識得青忽道友,一路前去合林考察陣法,順路就過來了。”
李曦明恍然點頭,司馬元禮也不耽擱,從袖中取出一來。
卻是一張繪著的彩紋的玄卷,用一金的靈索繫著,往李曦明面前一放,他嘆道:
“這些日子裡,我族中的陣道修士刻畫拼湊此陣的陣圖,又從幾位長霄陣修上得了線索,十裡得了個五六。”
司馬元禮這舉無疑很周到,也給足了雙方面子,李曦明笑著點頭,見著司馬元禮須繼續道:
“此乃【天儀致熙靈陣】,乃是長霄打造,他當時從天之中出來,渾寶貝,用起來也不吝嗇,陣盤以【白英迢金】爲底、【長賀朗星】作紋,以兩種紫府靈配以種種靈資煉,單單是這一陣盤,可謂是有價無市!”
“此靈陣立,雖然在抵他修方面稍次,攻擊手段寥寥,卻以輔助修行、聚攏靈氣、溫養生息、立道傳法爲上上選,是一等的寶!”
話音方落,便從掌心亮出一,笑道:
“此乃陣盤!”
此掌大小,八邊八角,呈現出渾一的青白,一道道細如牛毫的符文繪在上方,明明亮白如雪,卻隨著司馬元禮掌心的晃。而照耀出一分分的金黃。
“我家傳承有幾分底蘊,功將此安然取到手中,並沒有多損壞,頂多是傷了些靈氣,等著新的大陣煉,溫養一兩年即可!”
“唯獨…此是我等破陣貿然取出,我不通陣法,只是用法拘束在此,還需找個懂得陣法的人來,我與他一同去安置。”
郭真人聞言眼前一亮,暗暗點頭,李曦明則從容接過,落到手中,只覺得掌心冰涼。
不愧是紫府級的重寶,整袖珍可,盪漾出屬於紫府一級的神通彩,看了一眼就挪不開目,拿在手裡更捨不得放下,哪怕自家用不著,也恨不得收藏起來細看。
一旁的郭真人目更是挪不開了,李曦明笑著看他,問道:
“郭道友…是修行…”
郭真人忙擡起頭,客氣道:
“前輩不必客氣,在下郭南杌,直呼我南杌即可…我郭家修行『牝水』、『』,輔之以火德一道,而我以『』道就…”
“倒是見!”
李曦明自覺第一次見這一道紫府,可他反應極快,驚異之餘更多的是懷疑:
‘也不奇怪,畢竟是大梁的世家,大梁有鼎鼎有名的魔君,可這麼一來,結合他先祖外出逃難的經歷,極有可能他祖上就是樑帝的重臣、的修士!’
這代表著什麼?大梁道統出自【紫臺玄榭宗】,也就是俗稱的觀榭一道!如今的觀榭一道是誰作主?衛懸因!爲誰辦事?落霞!
這就是通曉道統脈絡的好,哪怕對方來自【紫臺玄榭宗】的可能極低,李曦明亦立刻試探起來,點頭道:
“倒也不奇怪,原來是道…可是觀榭道統?”
此言一出,剛準備開口的司馬元禮抿茶不語,郭南杌則笑道:
“可高攀不上觀榭道統,其實『牝水』纔是我家主修,『』一道是當時先祖換取來…沒想到如今『牝水』屢屢不,倒是『』了。”
他的表多了幾分慨,答道:
“我曉得道友想說【紫臺玄榭宗】…當年這羣修仙的可是高高在上,可如今的他們…正統道統完全斷絕…只是一羣給【觀化天樓道】打雜的而已。”
李曦明略有訝異,可司馬元禮咳嗽一聲,示意此話不得多提,他只好放了杯默默點頭:
‘倒也是…一來他家能被追殺落魄到今天的地步,自然不可能是紫臺玄榭宗,二來…衛懸因即使要折騰,也不是這麼個折騰法…也更不必沾這些瓜田李下的嫌疑,不說找個明之後,也至是出乾淨一些的…’
郭南杌略有尷尬,接著道:
“南杌也明白此珍貴,這一次也取了靈過來。”
“哦?”
李曦明頗有興趣地擡頭,見郭南杌從懷中取出一盒來,隨手打開,亮出其中一點清亮亮的彩。
他輕聲道:
“前輩請看!”
李曦明靈識一,便見盒中一片堂堂的金氣,上下翻涌,被護在表面的神通法力制著,最底下的彩匯聚清亮,顯然是一枚金德靈。
這讓李曦明瞇起眼來,問道:
“『兌金』?”
“正是!”
郭南杌神鄭重,答道:
“此無名,乃是一種金煞,卻是『兌金』靈,我請老真人看了,說是比一般的紫府靈要尊貴!”
“尊貴?”
他的用詞李曦明略有怪異,沉不語,司馬元禮卻皺眉了,半信半疑,答道:
“我看像是【長越執變金】…卻多幾分明意味…”
“青忽道友好見識!”
郭南杌搖頭嘆息,答道:
“當年我家在外海修行,太虛震,有金星從空中墜落,長霓掃月,近天際,引得景混,一片霧水,先祖雖重傷,不得不現。”
“只見幾點金墜進海里,他近水樓臺先得月,暗暗取了回來,再三研究,也覺得是【長越執變金】。”
“後來諦琰老真人救助我家,我突破紫府,以此靈答謝,以【繆衛併火】取【三宗榮石】,老真人收了併火,【長越執變金】卻被老真人送回。”
郭南杌目復雜,答道:
“老真人說的是【申白所饋,舊歲之金】,固不肯取,又囑咐我們不能與其他兌金接,之則有變…就一直保存到今日。”
“南杌就神通,便去過山門拜訪老真人,問過此事,老真人卻三緘其口,又問神妙,說是多了幾分太威能…其實本有幾分好奇,如今族中找來找去,唯有此能拿出手了!”
李曦明細細一品,神通呼應,答道:
“果然有第一顯的威能。”
這倒是讓李曦明有了幾分思慮,自家的帝岐在巨闕庭中凝鍊一室,要以太、雷霆、煞爲主位,此蘊含太,又是金煞,如果拿到手中一時賣不出去,也可以用來修煉法,應該是有些大用的。
他倒是沒想過自己取來用,而是想爲李周巍的法錦上添花,否則『兌金』一,他著實不願換取!
郭南杌連連點頭,李曦明則擡眉道:
“此的確珍貴,可【天儀致熙】陣盤以【白英迢金】爲底、【長賀朗星】繪圖,都是極好的紫府靈,獨獨這一枚兌金,恐怕難以爲抵。”
郭南杌沉再三,張口想要說功法,可祖宗之事,未曾與島中商量過,實在不好拿出來,況雨則擡眉笑道:
“可不止呢,你要修築陣法,這海量的靈資一定是避不過海的,而『上儀』一道本就格外的,明煌道友攻克了長霄,這些東西也不得!”
郭南杌顯然對頗爲信任,思慮著點頭,況雨輕聲道:
“不如這樣…我算了算日子,郭家的人本就,這陣法哪怕是全力打造也要個一二十年,算得上是遙遙無期…”
轉來看李曦明,和氣地道:
“不如【八方庭蘊靈陣】先他取去,郭家在南海的島嶼先立起來,而昭景道友這頭也差個在海外幫襯、收拾的,二三十年時間,李氏供些基礎的靈,南杌在南海替月奔走一二,力所能及的、無關南北的事偶爾出一出手,也算是守相助…”
況雨笑了笑,答道:
“也不擔心別的,等到大陣立好,如果這三十年來的確沒有什麼麻煩南杌的,再看局勢添一二味靈資給道友就是了。”
正道:
“這事有我和曲巳山牽線,也算有個保障!實在不行…只能取一些功法來給道友抵用了…”
這實屬出乎了李曦明的意料,讓他有些訝異地轉頭,心中思慮起來:
‘倒也是…’
如今青衍的事還未理,李曦明與婆羅埵的幾個妖王還有聯繫,其實都有丹藥靈資可以換,可這些東西又不方便讓一些小修帶來帶去,唯不能騰出去…只能徒勞在山上坐著…
甚至跟南順羅闍的易也好,和殷洲的那位見面也罷,都本應該是他去做的事,卻有諸多威脅在前,月湖又需要守護…不能及時出去,好不容易有個劉長迭,又要駐守羣夷!這些東西積已久,以至於李周巍出去一趟,竟然要做這些跑的活了。
‘如果有這麼一位人,明面上只要保持跟我家是友誼上的往來,平日裡來這裡拜訪一二,或者致一書信,太貴重太機的東西就算了,這些丹藥、靈資、普通些的東西給他來辦…倒也好用…’
而那一二味靈資李曦明倒是本不貪圖,也明白況雨是真切希越國修士能與這一系走得更近,可真正讓他怦然心的是另一件事!
至今爲止,李絳遷與李闕宛已經有紫府希,到時候就會有另一要的事——青籙!
‘到時候能在海外找個沒背景的妖,集齊衆人之力…興許有可能…即使沒背景的妖不好找,有一道紫府級的戰力總是好的!’
‘唯一可惜的是…南海對我家來說沒有太多利益可言…也不好把人家扯進南北之爭裡。’
他沉再三,本沒想要他家的功法,笑道:
“大可有一段人往來,既然談好了三十年,今後也是好友了,不必定那樣死,更不好意思讓道友給什麼靈資!”
“這…”
郭南杌微微一愣,略有不安,連忙回禮,道:
“昭景前輩…”
李曦明搖搖頭,笑著起,答道:
“不必這樣客氣!”
他持起這陣盤,到郭南杌手中,笑道:
“既然定下來了,就不要讓青忽道友多等了,還請速速走一趟!”
這陣盤明明手冰涼,郭南杌就好像捧著了什麼熱乎乎的寶貝,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嘆道:
“這恩晚輩記下了!”
他擡眉又去看況雨,微微一愣,卻見況雨站到李曦明一側了,這子笑盈盈地道:
“恭喜了!我與昭景道友還有些瑣事要談…便不陪同你回去,寧仙子就在新雨,你徑直去找就好!”
本章主要人
——
李曦明【紫府前期】
司馬元禮【紫府前期】
郭南杌【紫府前期】
嶺南之地,風雲際會,小小家族普通弟子,帶領家族在這兇殘的修仙界中隱忍崛起。凡人,種田。
寧罪閻王,莫惹狂神。 一個平凡的高三學生呂重無意間得神秘珠子的認主,並融合了遠古封神時期強大煉氣士瘟神呂嶽的一段記憶。 記憶中,有著古怪的修煉功法,有著詭異的佈施瘟疫、操控病毒的法門。 於是,都市中的新一代至尊狂神悄然誕生! 他的所有敵人必將受到病毒的懲罰。他的所有朋友將得到最好的照顧。 在他的麵前,癌細胞是最滋補的東西,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病癥能難得住他。在他的手上,病毒能發揮出至強的威力。 救人、殺人,全在他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