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那個大章魚眼球來看，這位國王天使，其實很早就發現了他們來了。

“這位天使，‘並不想’對我們手，”

何奧沙啞著開口，一步步走向前面的巨大石卵，“或者說，他的一部分‘意志’並不想對我們手。”

讓何奧產生這種懷疑的，其實就是他在意識空間所見到的那些‘記憶’。

雖然他最後被‘發現’，被踢出了意識空間，但是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爲什麼會被拉整個意識空間的最深。

作爲意識國度的締造者，國王天使真的不給自己最核心的意識上一層防？讓人隨隨便便的掉進去了？

結合一路來的見聞，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推測，那就是國王天使，在某種程度上對他們沒有‘敵意’。

或者說，國王天使的一部分，對他們沒有敵意。

這個充滿瘋狂和暴的天使，其實並沒有完全陷瘋狂。

那些‘記憶場景’也未必是真的‘隨機呈現’的。

“他的狀態並不‘完整’？有兩個意志在爭奪控制權？”

慄跟著何奧的腳步，微微皺起眉頭，“這是天使的特嗎？”

聽到這個問題，何奧微微一愣。

這一刻，他突然反應過來，慄是沒有見過真正的有理智的天使的。

他見到的都是這種扭曲瘋狂的神話怪，哪怕最像人的‘僕人偶’，都有很明顯的非人特。

這是認知差。

如果懷著這種認知去晉升天使的話，恐怕會很危險。

想到這裡，何奧頓了頓，緩聲說道，“有理智的天使，是能維持人類的狀態的。”

聽到這個答案，慄的軀微微一震，然後他輕輕點頭，“那，要怎麼樣才能維持人類狀態和理智呢？”

聽到這個問題，何奧驟然沉默了一下。

他其實也沒太搞清楚這個問題。

從副本世界的況來看，似乎正常舉行儀式，晉升會很容易。

但是在國王天使的意識空間裡看了那些記憶之後，他又突然意識到，好像晉升也沒有那麼容易，他似乎了什麼關鍵點。

或許下次副本開啓的時候，可以想辦法問問副本里的那些天使。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

何奧擡起頭來，看向旁疑的慄，低聲道，“晉升過程中會有某種風險，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輕易的嘗試晉升。”

他原本想通過參考慄的晉升，清楚晉升的關鍵點，但是現在察覺其中的風險之後，他覺得還是要把況得更清楚再說。

說話間，何奧微微了眉心，看著頭頂依舊有些許‘褶皺’的空間。

可惜，不知道是國王天使的理智已經所剩不多，還是刻意謎語人，那些記憶裡，並沒有清晰的晉升辦法。

從目前的況來看，何奧更傾向於前者。

慄轉頭看了一眼旁的‘郝毅’，在短暫思索之後，他輕輕點頭，“好，我儘量。”

然後他也擡頭看向天空，低聲道，“如果這位天使的‘理智’部分，對我們沒有惡意的話，他有可能爲我們的同伴嗎？”

“恐怕很難，”何奧搖搖頭，“他瘋了太久了，理智也沒有多了，我只能用世界之眼碎片，通過法陣增幅，短暫的喚醒他的部分理智，讓他陷意志爭奪當中，這纔是驚退他的本質。”

此刻在這個空間的法陣其實就是他用來封印柳正雲的法陣，只是稍微做了一下改，弱化了封印部分，強化了對世界之眼碎片的增幅。

在世界之眼碎片的照耀下，國王天使的理智會被進一步喚醒，和瘋狂狀態的他爭奪的控制權。

所以國王天使才急著離開這裡。

做決定的，仍舊是那個瘋狂狀態的意志。

不過這麼一嚇，短期，國王天使應該不會回來了，甚至不會追著自己和維拉號了。

在那最後的時刻，何奧將兩個標記放在了國王天使上，一邊監控國王的神狀態，一邊知對方的思緒。

這也是他能這麼清晰的瞭解到國王天使真實狀態的原因。

而且，

何奧收回目，看向前方的石卵，看向石卵下的圓臺。

他最後那個‘問題’，其實也獲得了答案。

現在‘看守’沒了，在短期，他可以自由使用這個‘分析之卵’了。

這東西不可以分解安達維爾之矛，將其還原天賦序列，也可以分解其他天使級的品。

五千兩百字，求個票票，主世界劇進收尾階段了。

寫多了，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