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父拍了拍湛母的手,篤定地說,“好了好了。姜璃這孩子一直很善良,人也單純沒心眼,今天的所作所為,我一點也不意外。”
“我沒說不好呀。就是格太冷了,不像其它兒媳婦那樣甜,哄著婆婆開心。之后又那麼對待陸行。我確實快被氣死了,但今天又救了我們,現在我恨也不是也不是,真是讓我抓心撓肝……”
“你呀,就喜歡表面功夫。”
湛母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委屈地說,“你就別說我了。我知道錯了不行嗎?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離都離了……”
“過去的就不提了,別多想了啊。”湛父又出紙巾給眼淚。
湛陸行步伐沉重從父母房間出來,腦子里糟糟的。過去的各種場景、畫面穿在腦海中。
不止是父母混,他也混。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倒在床上,大拇指按著眉間。
一陣敲門聲響起,大哥推門走了進來。
“姜璃怎麼樣了?”
湛陸行坐起, “骨裂住院了。”
湛海行點了點頭,“沒骨折就好,家里的一些補品、營養品,你都給送去。”
湛陸行腦海中浮現出姜璃、秦知秋在病房中其樂融融的畫面。
他沒有接大哥的話,轉而問他,“甜甜怎麼樣了?”
“沒事,已經睡了。”
湛海行抬起眼,看了看弟弟,坐到他邊,摟上他的肩膀,“能像姜璃這麼勇敢的人不多,那可是幾百斤的烈馬,真的會死人的。是真把甜甜當自家人疼,不是皮子的寵。”
湛陸行垂著頭,深深地嘆口氣。
“你真的要放走嗎?”
“我會想讓走?!是自己要走!”
他的緒激起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我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樣!"
“你之前住院的時候,我在旁邊看著,絕對是滿心滿眼都是你,整夜不睡得在監護室外守著。過了幾天,突然就領回一個男人你離婚,實在是太奇怪了,這里面會不會有什麼?”
湛陸行些許崩潰地搖了搖頭。
他何嘗沒有懷疑過,這種壯士斷腕的離婚的方式,太反常理了。
可連通的機會都不給他。
就是在通知他,要離婚,哪怕得罪全部湛家人也在所不惜。
到底要干什麼啊?
過窗戶,灑在白的床單上,落上一層暖融融的金。
姜璃出手,切斷了,呆呆地看著手上的一層金碎。
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
祁政拎著果籃走了進來,“姜總。”
姜琛停下手里的游戲,接過果籃,開玩笑地說,“祁總,你來就來嘛,還帶什麼禮呢?”
“又不是給你的,走開。”
祁政趕走了他,來到病床邊,“姜總,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沒什麼事,過幾天就出院了。”
祁政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等我年假回來,我給你帶些我們那里的特產-臘骨頭,熬湯喝,對骨折骨裂最有效。”
姜璃微笑著說, “謝謝。”
祁政憨憨笑了笑,能為姜總做點事,他也很開心。
他作為一個家境普通的在校大學生,這次宏盛分紅,他拿到百萬之巨。如果不是姜總的信任和提拔,這個收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
“又有人來了。可真趕巧,大家都湊到一起了。”
姜琛邊說,邊打開病房門。
瀟瀟和白沐澤走了進來。
瀟瀟幾步沖到病床邊,打量著姜璃,心疼不已地說,“姜姜,你怎麼又住院了!這回你好了,一定要跟我去廟里拜拜。你都快趕上孫悟空了,一定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嗎?”
聽到逗趣的話語,姜璃“噗”地笑了出來,“夸張了啊。一點小傷,幾天就好了。”
“你呀,又不當回事。”瀟瀟了的腦門。
白沐澤站在旁邊,一臉嚴肅地觀察著,等和瀟瀟嬉鬧完,直接問,“你是怎麼傷的?”
本來還歡快地姜璃,一下沉寂下去,抿了抿,什麼也不說。
“我姐是被湛總家的馬給踩傷的。”
“姜琛!”
“姐,這有什麼不能說得,一個意外,我們都不怪湛總,你干嘛包庇他。”
“我哪有包庇他,我只是……”
只是他們離婚了,不想老提起他。
聽到姜琛的解釋,白沐澤反倒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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