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到家沒多久，秦知秋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秦總。”

“姜總，有件事忘跟你說了。幾天前我接到通知，元宵節每個行業協會都要出一個大型花燈，供市民觀賞。”

“行，年假結束后，我們再細聊。”

“嗯，好。”

姜母看著打電話的兒，覺對秦知秋沒有那麼抗拒了。

兒還是心啊。

這時，姜母的電話也響了，看了下屏幕，趕接通電話。

姜璃打完電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小口地喝著水，看著眉頭皺，有些沉重的媽媽。

這是怎麼了？誰給打電話？

“行啊，明天見。”母親掛了電話，長長地呼出口氣。

“媽媽，誰的電話？”姜璃忍不住好奇地問。

姜母抬起頭，走到兒邊，艱難地開口說，“湛家讓咱們明天過去一趟。”

姜璃愣了一下，手里的水杯“啪”地摔到地上，木楞著，趕轉去拿出掃帚和簸箕。

拿來工，蹲在地上，把碎骨，四散開來的玻璃渣子一點點撿起來。

姜母蹲在邊，和一起撿，“湛家讓咱們過去，談一談離婚的事。”

“我知道你應該不會想過去，只是湛老爺子不好，不方便外出，所以讓咱們過去。他們會請一個律師……”

姜璃越發沉重起來。

“要不，我自己過去算了，我和他們談好……"

"媽媽，明天咱們一起去。”

說完，姜璃起拿著簸箕走了出去。

第二天，天氣很好，穿云層，撒向大地。

姜璃坐在車里，瞇著眼，迎著，著拂面的溫暖。

母親時不時掃過一眼，從昨天知道要來湛家，一直沉悶著。

晚上，來到的房間，想和好好聊一聊，但姜璃什麼也不愿意說，跟個悶的葫蘆一樣，都憋在心里。

唉，不管怎麼說，這麼多年了，兒跟湛陸行的糾纏終于結束了。

經過一片蔭蔽地樹林，姜母開車在主樓的門廊下。

湛家沒有一個人來接他們，只有一個仆人站在那里，沒什麼表招呼們。

兩個人躬換了拖鞋，來到空的客廳。

“兩位請坐，我去喊老爺夫人。”

姜母坐了下來。

從進門到現在，湛家的怠慢和憤怒都要滿溢出來。

姜璃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以這種態度來對待們？

難道是兒出軌被抓包了？

“噠噠噠”地腳步聲傳來，湛天羽瞬間出現在客廳，斜著眼瞪著姜璃，毫不客氣地說，“你還有臉過來！嘖嘖嘖，這臉皮比城墻都厚，以后就用你來補城墻吧。”

姜母難以置信地看著湛天羽，瘋了嗎？干嘛這樣來挖苦姜璃。

“天羽，惡語傷人心，你老大不小了，應該懂得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湛天羽不屑地冷哼一聲，“更難聽的，我還沒說呢，就做的事兒，我罵還是輕的呢！”

“天羽！”湛父的怒吼聲傳來。

姜母放眼看去，湛父、湛母、湛陸行，還有一個陌生男人走了過來。

“你下去，不要在這里。”湛父趕走。

“我還不想在這兒呢。”說著，白了一眼姜璃，大步離開了。

“坐。”湛父招呼了一下。

姜母和姜璃坐在左邊，湛父坐在主位，湛母和湛陸行坐在右邊。

一條無形的隔閡在他們中間，將兩家人分開，涇渭分明。

姜璃要麼低著頭，要麼看向別，不和湛家人對視。

湛陸行則全繃地坐在那里，從看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沒平靜過。

“今天你們來呢，是想趁假期大家都有時間，我們雙方簽署一個更符合法律規范的協議書。”

湛父說完，朝律師做了個手勢。

律師拿出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給姜璃。

“姜士，里面的容，和你之前提供的那份，沒有改變，只是格式更準確一點，要不您再過目一下。”

“不用了。”

“好，沒有問題的話，簽上雙方的名字就生效了……”

"等一下，”湛母打斷律師的話，看向姜璃，“我之前給你的鐲子，你還回來。”

“一對鐲子就算了。”

“那怎麼行！那是我留給兒媳婦的，你給我還回來！”湛母懟了一通湛父，瞪向姜璃。

姜璃冷冷地應付著，“我會還給你的，你是派人來拿，還是我給你寄過來？”

“你什麼態度？！”

“好了，都不要說了！”湛父怒吼一聲，捂住了口。

湛母再也不敢多說了。

湛父緩了緩，轉頭對姜母說，“當年我答應大姜兄弟照顧你們母，現在緣分已盡，咱們就好聚好散吧。”

氣再次下沉。

姜母明白了湛父喊他們來到用意。告訴們，不是他背棄諾言，而是你們自己要離開。

律師審時度勢地趕說，“沒什麼問題，大家就簽字吧。”

說著拿出筆給姜璃和湛陸行。

姜璃正要落筆，停了下來，問到，“湛總，你送給我的珠寶要拿回去嗎？我可以一起寄過來。”

湛陸行瞬間被氣炸了，在貶損他嗎？他是那種小氣吧啦的人嗎？分手了，還會把東西要回去？！

他冷哼一聲，“行啊，那你還回來吧。姜總現在是強人了，看不上我這三瓜兩棗了。”

“還有你給我的錢……”

湛陸行實在不了，怒吼出來，“你有病吧！”

眼看又要吵起來，律師趕話，“其它的財產還有問題嗎？”

“沒有。”

“那兩位就簽字吧，再過一星期，離婚冷靜期就結束了，你們就可以去領離婚證了。”

湛陸行滯了一下，睫微不可察地了。

他抬頭看到姜璃利落地簽好自己的名字，提起筆來，一鼓作氣簽上了名字。

終于結束了。

擺了不喜歡的兒媳婦，湛母一輕松。

“這里還有一些你的東西，你都拿回去吧，要不然我就都扔了。”

姜璃淡然地說， “好，我那里也有一些你們的東西，我寄過來……”

湛陸行帶著有些死心的淡然說，“不用寄了，你扔了吧， 我不會再用了。”

（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