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守已經說不出來話,瞪著眼睛咽氣。
謝禎拾起他的角不不慢完了刀,轉毫不留地出了馬車。
一群人浩浩趕來,見了謝禎,為首的人恭恭敬敬跪下,后也跟著跪了一地:“小人來遲,指揮使大人驚了。”
寧七快步迎上來低聲在謝禎耳邊道:“主子,那人就是梧州的主簿,姓江。”
謝禎早就派人打聽過,這江主簿素來與胡太守不合,一直被對方打,空有一才華卻無施展,更因胡太守不肯批假,連病重的母親最后一面都沒見著,早就心懷不滿。
他便暗中派人指點,對方倒也是個聰明人,配合謝禎將其他人策反。
謝禎點了點頭,眼神冷淡:“胡廣全為多年,貪污賄,魚百姓,還想謀害本使,現已伏誅,若有不服者,一律按同黨置!”
江主簿聞言連忙表衷心:“指揮使大人英明,我等絕無二心!”
謝禎瞥他一眼:“胡廣全已死,梧州無人管轄,你便暫理梧州事務,待我將此事上報陛下再做打算。”
對方激地磕了個頭:“多謝指揮使大人。”
謝禎心知自己不會在梧州久留,然而朝廷也不會那麼快派新的太守赴任,總要有個能主事的人。
這人若真是個有本事的,即便新太守赴任也能憑借自己出的能力得到重用。
謝禎代完便轉離去,江主簿站起來,看了眼后的狼藉,心想這理后續得辦的漂漂亮亮,讓謝指揮使滿意才行!
“去,將里頭那些個妄圖刺殺指揮使的蠢貨給我拿下!”
……
謝禎回來的時候虞枝就醒了,迷迷糊糊出手來,帶著一臉惺忪睡意:“怎麼這麼快?”
謝禎下臟污的外袍接住:“比預期慢了些。”
他斂下眸中一抹暗,心想還是讓那狗死的太便宜了。
本來能和阿妤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有限,還得浪費一些在他上。
虞枝握住他冰涼的手,皺了皺眉:“手都涼了。”
“別凍著你。”謝禎想回來,被攥住,含糊不清地咕噥,“別,還能再睡會兒。”
他本想去沐浴,溫香玉在懷,這下也舍不得放手,便這麼睡了過去。
紅燭流淚到天明。
——
次日一早,虞枝在用早膳,謝禎沐浴更后才過來。
“那個太守,你是如何置的?”等他坐下后開口問道。
昨晚實在太困,沒來得及問就睡著了。
謝禎看了一眼,語氣淡定:“死了。”
他一貫的行事風格,虞枝倒也沒太意外,略有些擔憂:“你就這樣把人殺了,不會有什麼后患嗎?”
如今是不會有人追究,是怕等過了這段時間,有心人借題發揮找他麻煩。
他饒有興致地盯著笑,虞枝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的臉:“怎麼了?你笑什麼?”
謝禎忍俊不:“你倒是還謹慎。”
輕輕撇:“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夫人的擔憂不無道理,放心,我會安排妥當。”他似笑非笑看著,“這下放心了?”
知道他上這麼說,肯定已經都安排好了,虞枝嗔他一眼:“吃你的飯吧。”
突然想到什麼,正了正:“那我等會兒還要出去一趟。”
“怎麼了?”謝禎舀了一勺粥放到邊,抬眼看過來。
“買糧呀!”虞枝眨了眨眼,“既然胡太守死了,現在也沒人能攔我,那不得抓時間籌糧?差點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說著,加快了用飯的速度。
謝禎實在看不下去,勾著提醒:“不用急,慢慢吃,我已經讓寧七去做這件事了。”
虞枝茫然地看過來:“什麼時候的事?”
“在你還沒醒的時候。”他抬手給了,“我在這里,這種事哪能讓你去做?”
“好吧。”突然閑下來的虞枝還有些不適應。
謝禎盯著忽然道:“不過你還有別的事可以做。”
虞枝抬起頭來,眼里閃過疑:“什麼?”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收拾下,等會兒帶你出去。”
……
小半個時辰后,出現在大街上的虞枝恍然大悟,抬眼看邊的人:“你說的就是帶我出來逛街?”
謝禎挑了挑眉:“怎麼,不高興麼?”
“高興。”思索片刻便笑了起來,眼里著躍躍試,“我有段時間沒逛過了。”
記憶中上次逛街還是在盛京,和明瑤謝琳瑯在一起的時候。
見如此模樣,謝禎不由心尖一:“只是逛個街就開心這樣?這些時日委屈你了。”
尋常世家夫人,哪有這般奔波勞累的?
“這有什麼好委屈的?”虞枝下意識道,“俗話說得好,嫁隨,嫁狗隨……”
說到一半抬起頭來瞥見謝禎危險的眼神,只見他瞇了瞇眸:“怎麼不繼續說了?”
訕笑兩聲轉移話題:“呀,這家店的服看著不錯啊!”
說完便溜了進去。
謝禎無奈搖了搖頭,抬腳跟上去。
掌柜本來在打瞌睡,冷不丁瞧見這麼一對俊男走進來,頓時一個激靈,熱地迎了上來。
“夫人想買裳?喜歡什麼樣式的?最近咱們家新上了不款式,您可以瞧瞧。”
一邊打量二人,一邊在心里嘆:
瞧這相貌,瞧這氣度!一看就是不缺銀子的主!
這可是大主顧啊!
那小娘子朝著溫溫笑了笑,說話輕聲細語的:“我也不知道挑什麼好,那就都看看吧。”
掌柜眉開眼笑,漂亮話不要錢地往外冒:“夫人生的這般好看,穿什麼都漂亮!人家是人靠裝,夫人您這是人襯服啊!到時候郎君不得看花了眼?”
謝禎瞧了眼那掌柜,倒也沒說什麼,心里很是認同,一本正經地道:“確實如此。”
虞枝臉頰微紅,嗔了他一眼。
人家開門做生意,甜就算了,你跟著湊什麼熱鬧?
謝禎眉頭輕輕一挑:“我說錯了嗎?”
掌柜樂不可支:“錯不了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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