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是將近黑才從外面回來的。
盈盈得了消息就眼候在門口,見他翻下馬,一臉乖覺上前迎接,語氣著諂:“爹爹辛苦了,您沒傷吧?那群土匪呢,怎麼樣了?”
青山掃了一眼,將眼底的忐忑看在眼里,到底沒忍住了腔調:“放心,那群土匪都被我拿下了,主投降的押大牢,寧死不降的就送他們去見閻王!”
盈盈眨了眨眼,當即面不改吹捧起來:“爹爹真厲害!有爹爹出馬就是不一樣!”
“哼,來這套!別以為說兩句好話我就可以不計較你這次犯下的蠢事!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父二人朝里面走,盈盈小心賠笑:“爹爹還在生我氣呢?兒已經知道錯了,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也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樣輕輕松松地過去,于是識趣地轉移了話題:“對了,虞姐姐還在等著您呢,說是有事想和您商量,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提起虞枝,青山瞇了瞇眼:“你那個虞姐姐,就是之前你老和我提起的那位?”
盈盈點點頭:“對啊,虞姐姐人可好了,之前在盛京要不是幫我解圍,我肯定就要被那安樂郡主刁難了!還有這次,人家也沒照顧我,爹爹你可要好好謝人家!”
青山面思索:“這個虞氏倒還真有些能耐,只是謝禎如今在前方戰場陷囹圄,這個時候來我們幽州,還帶了那麼大一筆銀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把土匪寨抄了,讓人去清點的時候都嚇了一跳。
若非事出有因,虞枝一個婦道人家,自然不可能帶著這麼大一筆銀子招搖過市。
因此他又讓人查了一下虞枝的來歷,這才得知竟是謝禎的夫人。
他和謝禎沒什麼,除了京述職見上一面,也幾乎沒有集,因此謝禎親的時候他有所耳聞,卻并不知道他夫人長什麼模樣。
眼睛閃了閃:“還真讓爹爹給猜對了,虞姐姐這次來幽州是來買糧的!”
“買糧?”青山眉頭一皺,神有幾分凝重。
虞枝正在正廳等候,就聽到外面傳來盈盈歡快的聲音:“虞姐姐,我爹爹來了!”
當即站起來,心里有些驚訝,本來以為青山至會先回去沐浴更后再來見。
看著迎面走來的魁梧男子,虞枝不由暗自慨:
青山這樣鐵狠厲的人,生的兒竟然和他完全不同,單純的像白紙一樣。
足以可見他對兒的疼。
“總督。”
青山大步進門,抬手示意:“謝夫人不必和某客氣,我與謝大人一同在朝為,雖不算稔,卻也算得上一聲同僚,更何況謝夫人才剛救了某的兒,算得上我家的救命恩人。”
聽到他改了稱呼,虞枝便已經知道,他已知曉自己的份。
虞枝也不跟他客氣,緩緩落座,面上流笑意:“總督果然是人中豪杰,不知那群土匪如今如何了?總督既然平安歸來,想來土匪的事也解決的差不多。”
青山哈哈大笑兩聲:“謝夫人大可放心,我已帶人功剿匪,說起來謝夫人的功勞也不小。”
虞枝眸微微一,狀若不解:“總督此話何意?”
青山了胡須:“我帶人圍剿那群土匪的時候發現他們實在虛弱的不堪一擊,后來經過仔細審問,才知道他們吃壞了肚子,想來這也是謝夫人的手筆。”
他自己的兒是斷斷沒有這個腦子的。
虞枝大大方方一笑:“雕蟲小技,讓總督見笑了。”
青山想到什麼:“謝夫人托我取回的那些白銀,我已讓人盡數清點,稍后派人送到謝夫人的住,你們遠道而來是為客,大可放心地住在我府里,也好讓我這不的兒有個伴。”
盈盈頓時眉開眼笑:“是啊是啊,虞姐姐,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幽州,不如多玩幾天吧,也好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呀?”
虞枝面遲疑,笑著開口:“我也不瞞總督,我此番前來并不是為了游山玩水,而是另有要事在。”
青山挑了挑眉沒急著吭聲,卻見眸清明,不卑不。
“您雖居幽州,想來對前方的戰事也一清二楚,如今常將軍與我夫君正與賢王打得不可開,戰事膠著,朝廷自顧不暇無法及時調遣糧草,因此我才決定前來幽州買糧,還請總督行個方便。”
青山沉片刻才出聲:“籌集糧草也是為了四方百姓的安定,謝夫人大義,某佩服。只是僅憑幽州一州之力,怕是也無法供給三萬人的糧草。”
虞枝舒展了眉:“這個總督無需擔憂,幽州只是我的目標之一,我另外還打算去梧州一趟。”
話音微頓,“憑借二州的力量,想必能籌集到足夠的糧草來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等到朝廷調派糧草過來。”
青山卻沒有立即吭聲,神有些耐人尋味。
虞枝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不由有些忐忑:“總督可是有什麼顧慮?”
印象中,青山此人是堅定的保皇派,沒道理會不同意的請求,更何況又不是白拿糧食。
幽州貧瘠,愿意出錢以高于市面的價格買糧,這對百姓來說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青山輕輕抬手,屋里的下人立即退了出去,盈盈坐著沒,見自家爹爹眼風掃過來,不解地指了指自己:“我也要出去嗎?”
青山嘆了口氣:“算了,你留下吧。”
見他這番架勢,虞枝也不由正襟危坐:“總督有什麼顧慮,但說無妨。”
青山神沉了沉:“謝夫人遠在江州,怕是對盛京的況不太清楚吧?”
虞枝眉心微微一蹙,不明白這和盛京有什麼關系。
得到那邊消息的渠道只能是通過謝禎,謝禎不在,確實不太了解。
“盛京怎麼了嗎?”
青山眼神凝重:“我前幾日收到報,陛下恐怕快不行了。”
虞枝瞳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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