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面微笑:“我也是想討個好兆頭,這點心意大當家不會不全吧?”
都這麼說了,大當家即便再不解風,也不會拂了的面子。
他沒有執意再靠近虞枝,心想著左右不過一晚上的事,明日就能抱得人歸,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他心不錯地揚了揚:“你好好休息,咱們來日方長。”
看著他轉出了門,房門重新合上,虞枝繃的這才了下來。
看了看掌心的污漬,皺著眉用茶水洗干凈。
得找個時間將這藥水下在井里,白天人多眼雜,還是晚上方便下手。
——
“總督,下面的人發現了這個,上面刻有小姐的名字,請您過目。”
漆黑的匣子里放著一塊長命鎖,青山看到的第一眼就呼吸窒了窒。
畢竟是他親手做的東西,看到的第一眼,他就認了出來。
“這東西哪來的?”這長命鎖是他送給兒的,十幾年來一直帶著,絕不會輕易離。
“屬下將那當鋪的掌柜一并帶了來,給您親自審問。”
掌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事被帶來,見到青山的時候忍不住兩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巍巍地道:“草,草民見過總督。”
青山急切兩步上前,神有些嚴肅:“起來,我問你,這長命鎖哪來的?”
掌柜還以為是生意出了什麼問題,忐忑不安地解釋:“總督明鑒,小人做的可都是正經生意啊,絕對不敢欺百姓弄虛作假啊!”
青山心里急的上火,卻還是耐著子重復:“本督你來不是因為你犯了事兒,而是有話要問你,你可還記得這長命鎖是怎麼來的?”
聽到這個掌柜才放下了心,盯著那長命鎖回憶起來:“是前日的時候,有個男人拿來典當的!”
因為時間不算久,他記得還清楚。
青山神一沉:“那男人生的什麼模樣你可還記得?”
這麼一看,盈盈果然是出事了!
“記得記得!那男子個頭不算高,長了滿腮的胡子,穿布葛,一雙三角眼看上去頗為兇狠,當時小人就覺得奇怪,瞧他那打扮也不像是能拿出這麼些貴重的首飾來典當的!”
青山迅速權衡一番,如果對方是沖著他來的,那麼他早就應該收到信了。
很明顯,對方不知道盈盈的份。
“他既然選擇來城里典當東西,說明住離這里不遠,速速派人去查!”
手下連忙稱是。
*
等到天黑了下來,虞枝這才抄上那瓶藥出了門。
見出來,門口的土匪有些驚訝:“這麼晚了夫人還要出門啊?”
虞枝鎮定自若地笑笑:“屋子里悶得慌,我出去氣。”
為了避人耳目,先是去了趟盈盈那里。
盈盈正坐在屋子里著那嫁發愁,一想到明天就要嫁給那土匪,頓時覺得整個人生都一片灰暗。
盡管虞枝安會有法子,可還是覺得不現實。
這些土匪人數眾多,僅憑他們幾個人,怎麼可能逃得出去?
盈盈將一素簪揣在懷里,一臉視死如歸。
已經決定了,要是那個土匪頭子敢對做什麼,大不了就同歸于盡!
還能給虞姐姐留條生路。
房間門被敲響,盈盈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問:“誰啊?”
生怕是那個土匪頭子,外面傳來虞枝的聲音:“是我。”
盈盈這才松了口氣,小跑過去開門。
左右張一番,拉著虞枝進了屋:“虞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想到什麼眼睛微微一亮,“你是已經想好逃跑的法子了嗎?”
虞枝搖了搖頭:“今晚走不了,外面看守的太嚴了。”
盈盈眼里的一下子暗淡下來:“那怎麼辦啊?明天那個登徒子臭流氓就要強娶民了!”
虞枝被的語氣逗笑:“放心吧,我已經想到了別的辦法。”
“什麼辦法?”對方眼里的重新亮起。
虞枝附在耳邊說了幾句,盈盈眨了眨眼睛神驚奇:“還有這種東西?虞姐姐好厲害!”
“代你的都記清楚了?”
“嗯嗯,記清楚了!吃的喝的一律都不!”盈盈乖巧地點頭。
虞枝拍拍的肩膀:“行了,那吵一架?”
盈盈眼神一懵,很快反應了過來,兩人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虞枝又去了趟柳惜年那里,這幾日都沒有見到他,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樣了。
明日的行也總得給他通個氣。
到了門口,開門的土匪還想攔,虞枝神淡淡:“我只是有些話想代一下我的護衛,明日我就嫁給大當家,怎麼連這點權利都沒有?”
土匪神訕訕:“那您不要在里面待太久,否則回頭大當家那邊過問起來,小人也不好代。”
到底怕這人以后吹枕邊風給他穿小鞋,權衡再三土匪還是決定賣一個面子。
虞枝如愿進去,在看到里面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另一個人時愣了愣:“你怎麼在這里?”
賀蘭玉抬起頭來笑著:“好久不見。”
……倒也沒多久。
這不是好久不見,這簡直是魂不散。
虞枝神復雜走過去,先是看了眼柳惜年:“還好吧?”
后者點點頭:“夫人放心,他們沒對我做什麼。”
這才看向賀蘭玉,眼神微妙:“賀蘭先生這是……”
賀蘭玉聳了聳肩,眉眼著點無奈:“如你所見,我是被土匪綁來的。”
虞枝角一,這話半個字都不信。
賀蘭玉會落在土匪手里?
語氣意味深長:“我記得沒錯,你這個時候應該在牢房里,能從守衛重重的牢房里出來,卻栽到了土匪手里?”
賀蘭玉面不改:“人生嘛,總是意外重重,誰說的準呢?”
虞枝懶得浪費時間和他打太極,匆匆朝著柳惜年代:“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就離開這地方。”
柳惜年眸微:“夫人可是已經有了打算?”
“本來我只有四把握。”虞枝看了眼賀蘭玉,“現在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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