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意味不明看了眼賴三,悠悠冷哼一聲:“放過你?你不妨問問這位姑娘愿不愿意放過你?”
賴三品出這話的意思,心知大當家這是要拿自己來討這人歡心,這個虧自己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了。
他咬了咬牙,當即把求救的目看向虞枝,神不復之前的囂張,轉變忐忑:“姑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我是真知道錯了!”
虞枝心中有些啼笑皆非,明明才是階下囚,一轉眼間竟然能夠掌握別人的生死了。
“你說說,想怎麼置他?”大當家支著下好整以暇打量著,看似把主權給了。
虞枝神冷淡瞥了眼賴三,看出他伏低做小的姿態中不乏做戲的分,眼里閃過一抹譏誚:“大當家既然開了口,那我要他一只手,不過分吧?”
賴三神一,眼神慌張地看向大當家。
他心中暗恨,這娘們還狠,竟然想要他一只手!
呸,真把自己當個人了!
后者也頗為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微微瞇了瞇眼:“要他一只手過了些,我們這些兄弟可都是一起出生死過的,更何況他要是沒了手,日后還怎麼做事?”
虞枝冷不丁笑了一聲:“那大當家還故作姿態問我做什麼?”
“大膽!你一個階下囚怎麼還有臉質問我們大當家?”
“就是,大當家愿意為你主持公道是你的福氣,你別蹬鼻子上臉!”
下面的小弟們對虞枝的態度表示不滿。
大當家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好了好了,都在嚷嚷什麼?”
眾人紛紛安靜下來,他這才重新看向虞枝,眉心微斂:“你如今是我的客人,他做了錯事,該罰是得罰,不過你說的懲罰太重,我做主,賴三你自己去領二十板子。”
不蝕把米,賴三心里頗為不滿,咬了咬牙面上還得千恩萬謝:“多謝大當家。”
虞枝面毫無波瀾,讓人猜不在想什麼。
大當家了額角:“行了,時候不早了,給安排一間屋子住進去。”
小弟應了聲,納罕地斜了眼虞枝,看來大當家是真對這人上了心。
要知道之前那小妮子現在還在窯里待著呢。
嘖,也不知道大當家是怎麼打算的?
一個做大一個做小?
艷福可不淺啊!
“跟我走吧。”
經此一遭,虞枝的待遇直線提升,倒是苦了盈盈,見一晚上都沒回來,提心吊膽一宿都沒睡。
直到次日從送飯的土匪里聽說虞枝人還活著,說不定馬上就要飛上枝頭當大當家的夫人這才松了口氣。
“等等……不對啊?你們大當家之前還說要我當他寨夫人呢!怎麼這會兒又要了?”
盈盈當然不可能吃醋,甚至對來說,那個狗屁大當家肯轉移目標不再纏著不放,反倒松了口氣。
可這麼一來,虞姐姐豈不是要難了?
那土匪吊兒郎當笑了一聲:“怕什麼?大不了做大你做小,我們大當家正值壯年,又不是吃不消!”
盈盈被這葷話氣的面紅耳赤,憤地瞪了眼那土匪:“呸!做夢去吧,誰要給他做小!”
做大都膈應得要死。
眼珠轉了轉,忽的計上心來:“你去轉告你們大當家,要讓我給他當寨夫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絕對不同意和那個人一起,總之,有我沒,有沒我!”
記得虞枝說的,能拖延時間盡量拖延。
土匪聞言倒是沒生氣,還覺得頗有意思。
兩個人為一男爭風吃醋這樣的場面可不常見, 他轉頭就喜滋滋就去稟報大當家了。
此時,大當家正低頭審視著下面的男子:“你說你是個琴師?”
白男子被人五花大綁捆著跪在地上,瞧著病懨懨的,他低咳一聲點了點頭:“正是。”
“嘖,還是個病秧子,這樣的人你們撿回來做什麼?”大當家頗有些嫌棄地瞪了眼旁邊的小弟。
一早起來就有人來告訴他,說在山腳下抓到一只羊。
后者嘿嘿笑道:“大當家,他長得好看啊,還會兒彈曲呢!”
大當家沒好氣道:“老子又沒有龍之癖!滾滾滾,先找個地方給關起來!”
“大當家!大當家!那個丫頭松口答應給您當寨夫人了……”
肩而過,賀蘭玉掩去眼底一抹暗。
賀蘭玉觀察了一周,沒有看見虞枝的影,倒是和柳惜年關在了一。
聽見靜,柳惜年警惕地抬頭看過來,眼里閃過一抹錯愕:“怎麼是你?”
跟在虞枝邊,他自然是認得賀蘭玉的。
但是對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看這樣子,好像也是被抓來的,會有這麼巧嗎?
賀蘭玉眼神驚訝:“好巧,你們也是被這群土匪抓過來的?”
柳惜年對他抱有警惕,沒有貿然開口。
賀蘭玉朝他走過去,上下端詳著柳惜年:“你那把從不離的劍呢?”
柳惜年臉瞬間難看下來。
那群人防他防得,勸說他加他們陣營不,對他更是嚴防死守,劍也被他們拿去了。
賀蘭玉坐下來,閑話家常似的:“你在這里,看來你主子也在了?”
“和你有什麼關系?”柳惜年眼神警惕起來。
賀蘭玉見狀笑了一聲:“咱們現在也算是一繩上的螞蚱,我難道還會害你們不?當然是大家齊心協力想想怎麼從這土匪窩里逃出去。”
柳惜年并沒有放下提防:“你這個時候應該在姑蘇大牢里,這麼輕松就逃了出來,沒道理會在土匪這里栽跟頭。”
賀蘭玉聳了聳肩,神頗為無奈:“沒辦法啊,他們人實在太多,寡不敵眾只能束手就擒了。”
柳惜年抿了,對此將信將疑,似乎是看出他的不信任,賀蘭玉靠著墻,語氣似笑非笑:“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再過不了多久,你家主子沒準就要給土匪頭子當寨夫人了。”
柳惜年霎時臉變了變:“你胡說八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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