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都是一群沒用的廢！”

“本王給你們配了上等的戰馬，良的武，人馬也比他們多了將近兩倍！結果呢，到頭來竟還打不過他們！”

賢王神沉，眼里噙著怒火，營帳里的主將和副將均被他罵得抬不起頭。

這兩日兩軍又小規模地打了一仗，然而對方拼死抵抗，反觀他們也并沒能討到好。

賢王還想著最多不過半月就能拿下江州，取得謝禎首級，結果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個耳。

“滾，都給本王滾！”

賢王一發話，營帳里的人瞬間如蒙大赦，忙不迭滾了。

過了一會兒，衛縈翩然進帳。

軍營中不許子出，然而都知道衛縈如今是賢王的人，因此也沒人敢攔。

看著一地的狼藉，嗓音溫：“王爺消消火，氣壞了子可不值當。”

果然如之前猜測的那樣，這賢王剛愎自用，沒了賀蘭玉在邊提點，一手好牌也打得稀爛。

果真難當大用。

但事到如今，已經上了這條船，也沒有反悔的余地。

賢王若是不能事，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除了耐著子哄他，也別無他法。

“消氣？本王要如何消氣？”賢王咬牙關，眼里遍布霾，“這邊進展不順利也就罷了，盛京那邊也一直僵持不下。家軍那群廢，連個神機營也對付不了，虧本王在他們上耗費了那麼多心！”

衛縈靠過去，替他按了按肩：“王爺別惱呀，這世間的事本就沒有一蹴而就的。況且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般恰好證明王爺是天命所歸。”

賢王心中的怒意勉強消散了些，衛縈再接再厲，“好事多磨嘛，王爺且耐心些，不妨將賀蘭先生也找回來，他畢竟善謀算，王爺邊也需要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您說是不是？”

賢王一聽心下也有些搖。

他原先有些不滿賀蘭玉事事都管著他，想到自己大業將，現在也用不上他了，于是出城的時候就沒把他帶上。

如今看來，沒了對方還真不行，這仗也不是他想象中那麼好打的。

見他有所搖，衛縈眼微閃了閃：“還有那謝禎，他縱然是厲害，可到底也有肋，王爺不妨從別下手？”

賢王瞇了瞇眸抬頭看向：“你是說……他那夫人？”

他心里是有些不信的，“一個人而已，對他能有多大的影響？”

在他看來，大事者，不會困于兒長，尤其是謝禎出錦衛，那都是從尸山海里爬出來的人，冷冷心，六親不認，怎麼會為人所累？

衛縈角輕輕勾起：“都說自古英雄難過人關，王爺別不信，謝大人可是個難得的種，我可以保證，只要你將虞枝在手里，他必然會投鼠忌。”

指尖在賢王心口打著轉，笑容意味不明，“屆時王爺你讓他跪著，他還能站著不？”

賢王抓住作的手，皺著眉若有所思一會兒，似笑非笑睨了一眼：“你說的倒是容易，本王有什麼本事將他夫人給綁來？謝禎那樣寶貝，況且如今姑蘇城又被封了只進不出，我縱使有心也無力。”

衛縈沉思片刻，突然有了主意，角抿起笑意：“這事倒也不難，王爺是沒有辦法將抓過來，卻能讓主送上門來。”

附在賢王耳邊說了句什麼，后者眉頭微微一皺：“這真的能行得通？”

眼睛微彎：“試試就知道了。”

*

某宅院。

男人著行不便的若有所思。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抬起頭來，如果虞枝在這里，定能認出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爹！

門被打開，虞老爺看著來人，臉上出點憨厚的笑：“這位公子，你看你救了我也就算了，叨擾您這麼些天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里人不知道我的況想來也擔心的厲害，所以我想著……”

竹青了然笑了笑：“虞老爺是想離開吧？”

虞老爺被中心思，有些赧然：“我家中還有妻，我失蹤了這麼多天，們肯定擔心得很。不過您放心，您的救命之恩虞某沒齒難忘，回去后必定重金酬謝！”

那夜他跳了江，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卻絕逢生被人救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他便已經這所宅院，救了他的人告訴他，這里是梧州，距離江州有一段距離。

他跳下江的時候摔斷了一條，剛醒來時連地都下不了，更別說回江州去，于是他只能暫且養著傷，好在這家主人心善，并不介意多養他這麼個人。

但時日久了，虞老爺也發現了一些問題。

譬如這麼大一所宅院，下人沒幾個不說，連主人目前他也只見過這麼一個。

而且對方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絕口不提讓他回家的事。

虞老爺勉強能下地了之后，曾出去逛了逛，門口守著的護衛卻寸步不離跟著他。

表面上是關心，可他覺得更像是監視。

虞老爺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恐怕他以為的救命恩人，圖謀不小。

可他們既不跟他談錢，也不要其他東西，這讓他愈發不安。

竹青面溫和：“可是您現下腳不便，還是好生養傷為妙。”

他頓了頓，神憂慮，“況且您恐怕有所不知，如今姑蘇瘟疫四起，城門被封鎖，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賢王又起兵謀反，外面得很，您想回家去，怕是沒那麼容易。”

“什麼？姑蘇鬧了瘟疫？賢王起兵謀反？”虞老爺一驚，滿腦子都是不敢置信。

他困在這宅院里，平日也沒人跟他說說話，因此對外面的況知之甚。

他對外界的了解還停留在淮南王已經被謝禎斬首，姑蘇和江陵戰平息那時候。

竹青點了點頭：“正是，所以不是我不讓您離開，您就算這會兒離開，恐怕也不能順利回到姑蘇。”

虞老爺面白了白，眼神渙散。

姑蘇鬧了瘟疫，那夫人和阿妤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