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被明瑤連拉帶拽帶進了小倌樓,不同于春樓里迎來送往的都是姑娘,這里隨可見俱是男子,且風格不一。
有纖細型,有溫款款型,更有高冷出塵型……
有兩個男看到二人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在這里混久了多有些眼力。
這兩個子雖然包裹的嚴實,但一看就是沒什麼經驗的愣頭青,從著打扮來看家世也差不了。
這樣有錢有的客人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香餑餑,比那些油頭滿面的中年男人不止強多倍!
但凡猶豫一時片刻,都要被搶走了!
然而他們的熱屬實給初來乍到的明瑤和虞枝嚇得不輕。
“姐姐第一次來嗎?以前好像沒見過呢。”
“我給姐姐們介紹一下我們這里的特吧?”
虞枝和明瑤僵,眼可見的手足無措。
眼看著男子快要上來,虞枝恨不得著墻走,頻頻朝明瑤瞪過去。
你出的餿主意,這下怎麼辦?!
明瑤也一臉惶恐,也不知道這里面的人這麼自來的啊!
明瑤清了清嗓子,想極力表現的鎮定一些:“不必了,我們自己來就行。”
老鴇看出兩人的外強中干,捂著笑了笑,瞥了眼那兩個男子:“一邊去,可別嚇著兩位貴客。”
兩個男子眼看著自己沒希了,一臉悻悻。
老鴇將們帶到了單獨的雅間,隔絕了外面的窺探,兩人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虞枝謹慎地打量了一圈屋里的陳設,剛坐了下來,老鴇就笑瞇瞇地問:“兩位貴客,想來點什麼節目啊?”
虞枝將求助的眼看向明瑤,后者假裝鎮定,語氣隨意:“彈彈琴唱唱曲就行了。”
老鴇心中有了數,越發確定這兩人是第一次來:“那兩位喜歡什麼類型的年?我們這里啊,什麼樣的都有!”
這可算把兩人給問住了。
兩人面面相覷,明瑤語氣狐疑:“什麼樣的都有?”不知想到什麼,低了聲音,“連謝禎那樣的也有?”
虞枝:“……”
忍不住看了眼對方,你瘋了?
聽到這個名字,老鴇臉一僵,不確定地道:“您說的該不會是謝指揮使吧?”
明瑤點點頭:“對呀!他那樣的也有嗎?”
像是打定主意要給虞枝出氣似的,眼珠不懷好意地轉了轉,拿出荷包在手里掂了掂,“你要是能找來他那樣的,這些銀子就是你的了。”
送上門的生意,不做白不做。
老鴇著明瑤手里的錢袋子咬了咬牙,低了聲音鬼鬼祟祟道:“謝大人本人,您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弄不來呀!”他話音突然一轉,“不過和他相像的,我們樓里倒真有一個!”
虞枝和明瑤齊齊一愣。
“真有啊?你莫不是在騙我?”明瑤神狐疑,眼神已經染上了幾分興。
“這哪能呢?待會兒我把人帶來您一看便知道了!”老鴇朝兩人拋了個眼,全然不知自己差點兒因為這一舉職業生涯就此到頭。
等老鴇出去后,明瑤發出沒見識的驚嘆:“我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有!我倒是好奇,和謝大人相似的人會是什麼樣?”
虞枝揭開冪籬出不贊同的眼神:“你這樣做太出格了。”
“這有什麼出格的?咱們就看兩眼又不做什麼!”明瑤把腦袋湊過來,眼里閃爍著心照不宣的,“你敢說你就不好奇?”
虞枝:“……”
還真有些好奇。
很快,老鴇帶了兩個男子進門。
前頭那個年看上去活潑些,一進來就笑瞇瞇地打招呼:“兩位姐姐好啊。”
后頭的男子穿了一青,抱著一把古琴,骨節修長,他低頭默不作聲進來,側臉廓冷漠,有一瞬間確實和謝禎重疊。
虞枝不稍稍坐直子,但很快眼里的又黯淡下來。
這男子確實從某些角度來看很像謝禎,也是清冷那一掛,但終究是兩個人。
明瑤眼睛一亮,連忙朝虞枝咬耳朵:“還真有點像啊!沒想到啊,小小地方藏龍臥虎啊!”
虞枝頗有些無言地看了一眼。
明瑤已經自顧自的問道:“什麼名字?”
活潑的紅年以為是在跟說話,笑嘻嘻地開口:“奴知書。”
明瑤一臉恍然大悟,看向與謝禎有幾分相像的那個男子:“那你一定達理對不對?”
男子抬起頭來,目無意掠過虞枝頓了頓,抿了抿冷淡開口:“鶴琴。”
明瑤也不覺得尷尬,興致地支著下:“那你一定很擅琴咯?巧了,我這位朋友琴技也不錯,你們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虞枝眼微微一瞪,頗不贊同地橫了一眼,明瑤置若罔聞。
鶴琴猶豫片刻,坐下來將琴放好,緩緩彈了起來。
那個知書的年不甘心被冷落,主湊上來:“我陪兩位姐姐聊聊天解解悶吧?”
他說著給兩人倒酒,虞枝下意識想推拒:“我不喝酒。”
知書促狹一笑:“姐姐放心,這酒度數不高,醉不了人的,不信你嘗嘗?”
那頭,心大的明瑤已經喝了兩口:“別說,味道還不錯!”
虞枝聞言好奇心起,也試探地喝了一小口,口甘甜,沒有明顯的灼燒,提著的心稍稍放下。
……
銀翹和明瑤的丫鬟小翠兩人蹲在外面嗑瓜子聊八卦,其名曰放風。
“這麼一說,那謝大人的確有些過分了!這才新婚多久呀?真是可憐了你家夫人了!”小翠聽了銀翹的吐槽嘖嘖稱奇。
銀翹仿佛找到了同盟,直拍大:“誰說不是呢?你以后找男人可得亮眼睛!”
小翠不好意思地了臉頰:“哎呀,這還早呢!”
忽然看到什麼,猛地一驚,“壞了,我怕不是看錯了?薛公子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啊,謝大人怎麼也來了?”
銀翹一個激靈,瓜子掉了一地:“哪兒呢哪兒呢?”
站起來,和謝禎殺氣騰騰的目對了個正著。
銀翹:“……”
壞了,好像要完了。
家夫人也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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