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因為這個生氣?
虞枝恍然大悟,眼里劃過一抹笑意,看了眼其他人:“你們都先退下吧。”
“是。”
輕手輕腳出了門,霜降和谷雨兩個丫鬟眼里著擔憂,小心翼翼問銀翹:“銀翹姐姐,三爺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不會對夫人發火吧?”
銀翹看上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忌:“放心吧,這麼久了,我還沒見過三爺對夫人發過火呢,就算是真的生氣,那遭殃的也只會是阿渡和寧七!”
不遠的兩人:“……”
雖然很氣,可確實沒什麼病。
兩個丫鬟看上去仍有些放不下心,銀翹笑瞇瞇地安們:“等著吧,一會兒就哄好了!”
屋里,虞枝拉著謝禎的手坐下,輕聲細語地解釋:“我這不是看著你這兩日忙的腳不沾地,不忍心讓你為這種事而煩心嗎?”
謝禎眉頭松了松,語氣仍有些僵:“我固然忙,可也不是說兩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你在家中了委屈,我卻是最后一個知道的,阿妤,你讓我怎麼想?”
虞枝被他復雜的目注視著,有一丟丟心虛,微抿著小聲反駁:“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讓我委屈,母親今日還讓我幫著二嫂一起管家呢。”
的語氣聽上去很不服氣,謝禎氣笑了,似笑非笑斜睨過來:“很厲害嘛,那我是不是該夸你兩句?”
訕訕一笑:“這倒……不用。”
謝禎正了正,語氣著幾分嚴厲:“這次是剛好柳惜年跟在你邊,如若他不在呢?謝明衍到底是個男子,他若真要來,你覺得你有幾分把握不會到傷害?”
他眸微微一冷,泄出幾分戾氣。
這幾日見慣了他的溫,差點兒都忘了謝禎本的強勢。
虞枝被他說的垂下頭去,雙手拽著他的袖輕輕扯了扯:“夫君,我知道錯了嘛,我保證,肯定沒有下次。”
撒賣乖這種事放在平日里不好意思做,可是眼下這種況,還是得先順著捋。
將的小心思悉的一清二楚,謝禎的態度到底化下來,他手臂一撈圈住的腰將帶到上坐下,虞枝驚呼一聲,下意識環住他的脖子,臉有點紅,不自在地輕輕扭了扭。
說話就說話,怎麼還起手來了呢?
謝禎在上輕拍一下,低喝一聲:“別。”
惱地瞪他一眼,面頰通紅,瞬間不敢了。
他思忖片刻,微垂著眼看:“我剛才那樣說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問題。”
虞枝有些心不在焉:“哦。”
謝禎無奈地點了點的額心:“謝明衍我會解決。”
驚訝地睜大了眼:“你想怎麼解決他?”
該不會是直接殺了吧?
別說,謝禎還真做得出來這種事。
虞枝握住他的肩,擰了擰眉:“切莫沖。”
固然也不想謝明衍好過,可親手殺了他卻是沒想過的,更別說他不希謝禎因而手上沾上鮮,那畢竟是他的親侄子。
“想什麼呢?”謝禎淡淡勾,戲謔地掃一眼,“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樣心狠手辣之人?”
死,太便宜他了。
虞枝困地眨了眨眼睛:“那你想怎樣?”
他的眸子里藏著若有若無的翳:“總得給他找點事做,讓他無暇再做這種蠢事。”
之后無論虞枝怎麼問,謝禎也沒有向自己的打算,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很快你就知道了。”
知道他是不會松口了,挑了挑眉:“行吧,那我等著瞧了。”
也不急于這一時。
──
然而虞枝沒有想到謝禎的作會這麼快,起因是府的人上門來要拿謝明衍。
一向面的大夫人在門口像個潑婦一樣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你們憑什麼要拿我兒?抓人總得給個說法吧?我兒是陛下欽點的狀元,你們膽敢對狀元如此無理!”
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不明況的群眾對此議論紛紛:
“怎麼了這是?府的人怎麼來謝家抓人啊?”
“難道是謝家的人犯了什麼事兒?哎呦喂,這下可熱鬧了!那謝大人天天上街抓人,沒想到竟被人抓到自己家了?”
“你不要命了,這種話都敢說?錦衛的耳目可是無不在,小心你的腦袋!”
……
府的人也很是為難,這要換其他普通人家還好,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謝家,他奉命來拿人也是迫不得已。
“謝大夫人,小人也只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小人。”差頓了頓,說出了事的來龍去脈,“今日有人來衙門報案,說是在城郊的湖里發現了一尸,經過仵作查驗,那尸正是失蹤的陳家小姐,陳楚楚!”
眾人“嚯”的炸開,原來是發生命案了!
“我記得那陳楚楚不是與謝家二公子關系甚好嗎?”
“豈止是關系甚好,前段時間不是還傳聞他們二人私奔了嗎?后來謝公子獨自一人回了謝家,沒想到那陳家小姐竟然死了!”
大夫人的臉變了變,仍然語氣刻薄:“陳楚楚死了,關我兒子什麼事?你們憑什麼來抓我兒子?”
差一臉頭大:“我說謝大夫人,您這不是跟我裝傻嗎?前些日子都說謝二公子和那陳家小姐一起私奔,如今他一個人回來,陳家小姐卻不明不白死了,按照規矩,我們是要請謝二公子去趟衙門,配合我們查案,還請您行個方便。”
“你們是說我兒子殺了陳楚楚?府辦案也要講究證據,你有證據嗎?”
大夫人神憤怒,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吵吵嚷嚷的做什麼?”
眾人過去,穿黑飛魚服的謝禎打馬而過,一勒韁繩低頭看過來,神冷漠。
“太好了,三弟你回來了!這群人氣勢洶洶不分青紅皂白要來抓明衍,三弟你可要幫我主持公道啊!”大夫人眼睛一亮,瞬間有了底氣。
差簡直傻眼,氣勢洶洶?他全程都好聲好氣的說話,哪里氣勢洶洶?謝大夫人還會顛倒黑白!
“小人見過謝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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