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兩姐妹就把這件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通。

“我們路過的時候就瞧見三嬸和二哥在湖邊談，看上去關系甚是親。”

謝瑩嘖嘖稱奇：“豈止是關系親啊？二哥還拉著三嬸的手不放呢！”

大夫人聽了這話，臉難看至極。

謝婉眼睛微閃，語氣故作擔憂：“母親，別的先不提，這事兒要是讓三叔知道了，怕是以為二哥對三嬸余未了啊。”

“這個下賤胚子！”大夫人氣的猛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齒，“當初我就看出來是個不安分的，還好沒讓進我大房的門，現在都嫁給了謝禎，竟然還和我兒不清不楚！真是好不要臉！”

明明是兒子的問題，偏要將責任歸咎于虞枝，也是蠻不講理的典型了。

“明衍那個蠢貨也是，他都落到這步田地，難道還不明白自己兒不是那個狐子的對手嗎？”

大夫人眼神充滿恨鐵不鋼，語氣著怒火，“讓他給我滾過來！”

謝婉和謝瑩面面相覷，謝婉上前替大夫人按肩，語氣著安：“母親消消氣，二哥現如今還未從這巨大的變故中走出來，正是郁郁不得志的時候，您這會兒和他說什麼他都是聽不進去的。”

大夫人慢慢冷靜下來，心中憤懣難平：“那個小狐貍還真是好手段，勾搭上了謝禎還不夠，這邊又對衍兒含糊不清，難不還想兩頭通吃？！”

謝瑩小聲嘀咕：“可不是嗎？”

謝婉瞥了一眼：“阿瑩你說兩句。”

謝瑩不不愿閉了。

謝婉頓了頓，這才繼續：“這事兒由母親出面終歸是不好的，一來別人恐會以為母親是故意刁難，而來也會招的三叔那頭心生不滿。”

大夫人臉了，沒好氣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我要眼睜睜看著你哥哥因為那個狐貍一蹶不振嗎？”

“兒不是這個意思。”謝婉輕聲解釋，“母親自己不方便出面，但是祖母可以啊，您只需要稍稍在跟前一提，祖母是個聰明人，知道該怎麼面地解決的。”

大夫人慢慢靜下心來，思索著這事兒的可行。

“老夫人一心向著老三，能答應？”

謝婉輕笑一聲，語調意味深長：“如果這事兒已經到了沸沸揚揚的地步，祖母不得不管呢？”

──

多一事不如一事，虞枝并未將這個不愉快的曲告訴謝禎，還特意囑咐了柳惜年也不要說。

以他的子，如果知道了定不會善罷甘休。

才嫁給他不久，也不想給人落得一個生是非的印象。

至于謝明衍那個瘋子，經歷了這麼多事，想必很難再向上輩子那般順風順水朝為，想要收拾他那還不簡單？

至于被謝婉和謝瑩瞧見，心里有些微妙的不安，畢竟如果這兩人把這件事告訴大夫人，按照大夫人那個不依不饒的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但虞枝屬實沒料到，對方竟會倒打一耙。

兩天后的一個下午，正在描摹字帖，銀翹怒氣沖沖進了門：“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虞枝稍稍抬眼，眉眼掠過淺笑：“姑，誰又惹你生氣了？”

銀翹抿著一臉言又止地著。

見狀，虞枝意識到了什麼，慢慢放下了手中的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看你這表凝重的，說來聽聽吧。”

銀翹眼神遲疑：“那奴婢說了夫人可不要生氣。”

“我能生什麼氣？”有些好笑地著。

“您不知道，我剛才路過花園，聽到幾個碎的丫鬟私下議論，說您，說您……”

虞枝勾了勾，有了一些猜想：“說我什麼？”

銀翹咬了咬牙：“們說您不知檢點，和二爺私下會面，還舉止親！這簡直是無稽之談，分明是爺一直糾纏您才是！”

虞枝的神慢慢淡了下去，窺著的表，銀翹猶豫著繼續，“這流言不知是從哪里傳起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如今整個府里上下都已經傳遍了，只是還沒有傳到咱們的院子來。”

那些人到底還沒有放肆到這種程度，真要鬧到謝禎面前來，倒霉的還不知是誰！

“真有意思。”虞枝眸幽幽，明滅起伏，“也就會使些下作的手段了。”

銀翹睜了睜眼睛：“夫人知道這件事是誰干的？”

“除了大夫人還能有誰？”虞枝若有所思地笑笑，“興許那兩姐妹在其中也出了不力。”

謝明衍不會主讓這種流言甚囂塵上，那日又巧讓謝婉和謝瑩撞見了，不用想都知道誰的手筆。

以前至多是口頭上的紛爭，如今竟然明里暗里使絆子了，還真是小瞧了那兩姐妹。

“太過分了！他們倒還玩起了賊喊捉賊這一套！”銀翹義憤填膺，“夫人，這事要不要告訴三爺？”

“他公務繁忙，不必拿這種小事驚擾他。”虞枝淡笑著拒絕，“后宅之爭，本也是子出嫁前必學的手段，我若是事事倚仗他，從今往后這府里，還有幾個人會心服口服？”

“那夫人打算怎麼做？”銀翹眼神亮亮的，拳掌。

虞枝重新提起了筆，在紙上留下遒勁的字跡：“且等著吧，鋪墊了這麼久，估著這兩天就有靜了。”

*

虞枝猜測的不錯，次日虞枝去請安的時候，大夫人終于按捺不住了。

這會兒男子都不在，只剩一些眷留在老夫人的院子里，對方也是怕謝禎在的話會直接發難，特意掐好了時間。

“近些日子，府里流傳著一些不太好的言論，不知道母親有沒有聽說？”大夫人先拋出一個餌。

二夫人心里門兒清，笑瞇瞇等著看熱鬧。

虞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心道果然來了。

老夫人神平靜看過來：“哦？什麼言論？”

面瞧不出端倪，也不知道究竟聽沒聽說。

大夫人心里不準，刻意瞥了眼虞枝，意有所指：“這事說出來，多有傷三弟妹的名譽。”

見眾人的目落了過來，虞枝放下茶盞微微一笑：“竟有這事？大嫂但說無妨，我也聽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