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禎眉頭微攏漫不經心覷他一眼,似是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角勾了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怎麼,明家丫頭接納你了?”
這話語氣平靜,嘲諷度卻一下子拉滿。
可謂是一下子到了薛淮景的痛。
明瑤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從解決了賢王選妃的事,就蠢蠢想和他退婚,已經提了不止一次,也算是過河拆橋的典型了。
好在他的岳父大人是個明事理的人,不可能縱著在婚姻大事上胡鬧,毫沒松口。
沒枉費他之前花了那麼多功夫討好。
也不知道那個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什麼時候才能看清他的心意?
薛淮景看著謝禎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就氣得牙:“好一個謝行簡,兄弟為你兩肋刀,你反過來兄弟兩刀是吧?”
謝禎懶得和他科打諢:“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提及正事,薛淮景正了正:“如今已經有九確定那玉璽是落在了賢王手里,可派出去的人進出賢王府好幾回了,連都沒看見!你說我們是不是找錯方向了?這麼重要的東西,他有可能大大咧咧藏在自己府上嗎?”
謝禎瞇了瞇眸,眼里閃過一道譏諷:“就是因為東西重要,他才不可能放心放在別。賢王這人疑心向來重,這玩意兒放在別人手里,他都不放心,只有可能在他自己手上。”
他想到什麼,眼底一弧微劃過,“賢王府的室進去找了嗎?”
薛淮景臉為難:“咱們的人能進出賢王府小心翼翼不被發現都已經不容易了,鬼知道他一個閑散王爺,府上的暗衛怎麼那麼多!”
謝禎聞言沉思良久,神晦暗不明:“空我親自去一趟。”
薛淮景皺了皺眉,下意識反應是反對:“你現在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還是消停消停吧!過幾天又是你的婚禮,難不真想頂著一傷參加啊?”
他說的不無道理,謝禎勉強打消了幾分心思:“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這件事固然要,可和即將到來的婚禮比,什麼都得靠后。
*
寧七再次來到關押謝明衍的木屋前,他看了眼里頭低聲音:“最近還鬧騰嗎?”
同伴搖了搖頭,神有些猶豫:“自打你上次來了過后,突然老實了很多,也不鬧著絕食了也不怎麼。”
寧七皺了皺眉,這麼老實,難道認命了?
不可能吧?
“我進去看看。”
他推開門進去,謝明衍聽見靜抬頭看過來,那人照例臉上戴著黑面罩,他面無波瀾地看著他:“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寧七打量著對面的人,比起上一次他來,謝明衍的氣的確是好了不,臉頰的又養了回來。
謝明衍不吃不喝的時候他心里著急,可真當他愿意吃了,他心里微妙的有些不忿,這人都淪落至此了,還真有心好吃好喝啊?
主子讓他們綁他的初衷可不是為了讓他好吃好喝跟伺候大爺似的。
他轉而一想,勉強按捺下來,不過也就這兩天了,只要他不整什麼幺蛾子,一切都好說。
外面的兄弟都是錦衛的人才,被派來深山老林看守這麼個小人心里早就不耐煩了,早點了事他們也能早點解放。
不愿意看到他那麼輕松,寧七清了清嗓子刻意用危險的語氣問:“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覺得我們會放了你?”
謝明衍扯了扯角,看上去不慌不忙:“你們綁我來這里這麼久,一沒勒索錢財,二沒殺人滅口,難道不是打算關我一段時間再放了我嗎?”
“……”
這小子還。
寧七沒有正面給他答案,而是賣了個關子:“看你最近表現,如果表現好,說不定我就善心大發放了你呢?”
謝明衍沉默片刻,冷不丁問:“你們綁我來,是為了讓我錯過我的婚禮?”
寧七嚇了一跳,眼里閃過一吃驚,這小子怎麼一下就猜中了?
他勉強維持著冷靜,眼神鄙夷:“我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實話告訴你吧,有人看你不順眼,想讓我們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謝明衍眼眸低垂,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寧七有些心虛,這小子太過敏銳,他怕他再待下去威脅的作用沒起到,反而會被他套出話來。
他匆匆放了一句狠話就裝作很忙的樣子出了門。
門關上,他這才松了口氣,想了想,再度將另外兩個人到一邊仔細叮囑:“這兩天是關鍵的時候,一定要把人給盯了,千萬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則你我都得倒霉!”
“行,你放心吧,看一個人兄弟們還是沒問題的。”
寧七一想也是,兩個人都看不住一個文弱書生,那他們也不用在錦衛混了!
這麼一想,他放放心心哼著小曲地轉離開。
謝明衍看著閉的門,眼里閃過一道晦暗。
這麼些天下來,他早已確定了自己的環境,大概是再一深山里,因為夜晚會時不時聽到狼。
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呼救也沒用,背后的人還真是煞費苦心。
以及究竟是誰綁了他,他心里也大概有數。
這段時間他不是沒有嘗試過逃跑,可他深知要想逃跑一定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能行,否則一旦他逃跑失敗,等待他的只會是更加嚴的看守,想要再次行,那就更不易了。
因此他沒有貿貿然出手,而是冷靜等待時機,這段時間一直表現的很配合,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
看那人剛才的意思,應該離放他出去太遠了。
可不知為何,他心里竟有些不安。
如果真是他那位好三叔的手筆,那麼在沒有達到一定的目的之前,他是萬萬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的。
莫非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變故?
謝明衍神一沉,不行,看來他得想辦法盡快離開這里了。
外面那兩個人的手很是不錯,他正面對上可以說是毫無勝算。
他眼眸一黯,不能正面起沖突,不過興許可以逐個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