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眨了眨眼，意味深長地笑了下：“哎呀不用解釋，我都懂的！”

虞枝頭皮發麻，扯了扯的袖小聲地道：“瑤瑤你別說話。”

賀蘭玉將兩人的作看在眼里，眼底閃過一無奈笑意。

后面賢王帶著他的狐朋狗友先走了，賀蘭玉詢問著虞枝的意見：“我現下沒什麼事，要不要一起走走？”

明瑤非常有眼，笑嘻嘻地道：“我還有點事，就不跟你們一起湊熱鬧啦。”拍了拍虞枝的肩膀，小聲地道，“把握住機會呀，這個賀蘭玉看著怎麼都比謝明衍那個花心大蘿卜靠譜！”

雖說之前也不看好賀蘭玉，認為他空有一張臉能看，人品不好下定論，但幾次的接下來，對方看上去還靠譜的，把的好姐妹托付給對方，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虞枝眉頭微皺：“姑，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明瑤已經嬉皮笑臉地跑開，朝著賀蘭玉眉弄眼：“那我就先走了，待會兒可要麻煩賀蘭先生把我好姐妹安全送回家啊！”

賀蘭玉微微欠，教養良好：“能當護花使者是我的榮幸，還請明小姐放心。”

明瑤放心地轉離開，虞枝眼睛微微睜大：“瑤瑤，你……”

剛想把人住，明瑤已經提著擺歡快地下了樓。

尷尬地張了張，對上賀蘭玉似笑非笑的眼神，訕訕地出聲：“這丫頭，還真走了，剛才說的，你別放在心上啊。”

“不會，明小姐很直率可。”賀蘭玉嗓音含笑，不知想到什麼，微微一頓，“對了，最近聽聞了一些不太好的流言，不知道虞姑娘有沒有到影響？”

虞枝眼睫微，角微揚：“長在別人上，想怎麼議論那是別人的事，我若太過在意，反倒稱了某些人的意，不是嗎？”

賀蘭玉微怔了怔，搖頭失笑：“你這心態還真如安樂郡主所說，還看得開。”

垂眸笑了笑沒說話。

看不開的代價已經嘗試過了。

賀蘭玉沉片刻：“不過說的倒也是，事已至此，與其沉浸在這件事帶來的負面緒中，不如看開一些。再說……”

他抬起頭來看著虞枝，神添了幾分認真，“有些人未必是良人，有些緣分也未必是良緣，錯過了不見得是件壞事。”

虞枝有些意外地看向他，看出來賀蘭玉是在開解自己，心里有幾分詫異，畢竟兩人的關系好像也沒到這個份上。

不過還是領了這份：“多謝先生開導。”

雖說謝明衍對外是逃婚，可兩人的婚事只是延期還沒解除，為了避嫌虞枝沒有和賀蘭玉待太久，就連對方提出要送自己回去也婉拒了。

對方也是識趣的人，見狀也沒有執意要送。

*

“老夫人，您一向最疼三爺，雖說這件事的確是他做的過了些，可您罰也罰過了，總該消氣了吧？怎麼還跟他較上勁了呢？”

桂嬤嬤一邊給老夫人按著頭一邊苦口婆心地勸。

后者闔著眼皮，神顯出幾分疲態，聞言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為什麼跟他較勁？你看看他那樣子，有半點老老實實認錯的樣子嗎？”

桂嬤嬤尷尬地扯了扯角，替謝禎辯解起來：“三爺是什麼樣的子您還能不知道嗎？眼瞅著他這些年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人，您之前不還急的上火嗎？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心的姑娘，怎麼您反倒不高興了？”

老夫人睜開眼睛，抬手打斷了的作，扯著出一個似笑非笑：“我算是聽明白了，你是來跟他求的是吧？”

覷著桂嬤嬤訕訕的臉，撇了撇：“說吧，那臭小子給了你什麼好，讓你這麼幫著他說話？”

“奴婢是老夫人你的人，哪敢收別人的好啊？”桂嬤嬤知道不是真的生氣，笑著湊上來給肩，“奴婢是親眼看著三爺長大的，看著他傷那副樣子自然也是心疼的，想必老夫人您心中也不好吧？”

老夫人眼神變得飄忽，臉復雜地嘆了口氣：“老三這臭小子，自小就沒怎麼讓我過心，功課永遠是學院第一，自我管束能力也強，也沒沾染過什麼惡習，在一眾人為家里不服管教的黃小子頭疼不已的時候，他卻從來沒讓我心過。”

語氣微頓，了額角，“哪想前面二十幾年都好好的，這種時候給我搞了一出大的！”

桂嬤嬤聽著的口吻，忍俊不彎。

老夫人眼底劃過一抹惆悵：“他要是看上別的人，就算其他方面差點意思，我都能接，畢竟咱們謝家也不需要靠聯姻來更上一層樓。可他偏偏看上了阿妤！你說這什麼事兒？”

桂嬤嬤嘆了口氣：“緣分這種事本就不好說，您從前一直看好二公子，可您問過二公子自己的意思嗎？強扭的瓜不甜，這您也看到了，興許兩個孩子本來就沒有緣分，又何必強行湊在一起？”

“這麼說來，從前倒真是我錯了？”老夫人被說的一怔，喃喃地道。

總覺得沒有可以培養，自作主張為他們安排好一切，一心想讓小輩們按照的想法來，卻沒想到差錯讓事變得更糟糕。

桂嬤嬤瞥見眼角堆起的皺紋，一時有些辛酸：“您也是為了他們著想不是？只不過可能用錯了方法。”

老夫人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

桂嬤嬤想起什麼，語氣多了幾分遲疑：“眼瞅著虞家夫婦還在咱們府上，二公子又至今還未有下落，外面流言傳的那樣難聽，老夫人想好怎麼給虞家一個代了嗎？”

老夫人臉沉沉：“我要是想好了，現在也不至于這麼頭疼了。”

腦海里又浮現過謝禎和他說的那些話，老夫人眼神變幻莫測，如今仔細想來，那小子提的意見倒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

想要平息虞家的怒火和外面的流言，又能給阿妤一個代，讓行簡娶了阿妤，確實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環環相扣，他真不是事先算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