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正打算聽下文看看他能放出什麼屁,不料對方卻就此愣住了。
眉頭擰了擰,略有些不耐煩:“二爺?”
這人有什麼病?
浪費的寶貴時間就是為了杵這兒發呆的?
謝明衍驀地回過神來,神閃過一狼狽,他著虞枝的臉,嗓音有些艱:“阿妤,從前是我對不住你,希你能原諒我往日的荒唐。”
聽見這個開頭,虞枝眉頭高高一挑,太打西邊出來了?
高傲如謝明衍,也學會了低頭道歉?
不對,對方這架勢,怎麼瞧著不像是有什麼好事啊?
謝明衍目漸漸堅定下來,吸了吸氣:“至于陳楚楚那邊,我會和斷了聯系,不再讓你一委屈。”
“……”
虞枝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說話,就這麼著他,大腦出現了短暫的宕機。
是瘋了還是他瘋了?
謝明衍在說什麼胡話?
他居然說要和陳楚楚斷了聯系?!
肯定是聽錯了。
謝明衍忐忑無比地等待著虞枝的反應,畢竟他也知道他自己過往的那些行為早就傷了的心,如今這番話怎麼看也不像是有多可信度的樣子。
見虞枝不說話,他語氣多了幾分急切:“阿妤,我是認真的!之前來找我,我都沒有見。”他抿了抿,認真地解釋,“我是真的很想和你重新開始。”
虞枝渙散的眼神終于聚焦,眼里閃過一荒謬。
他又在說什麼胡話了?
什麼重新開始,這輩子他們有開始過嗎?沒有吧?
想了想,委婉組織著語言:“二爺,我勸你還是再認真考慮一下,不要一氣之下作出決定,之前我說過的話始終算數,我不會再進你們二人之間,至于我們倆的婚事,如果你有辦法說服老夫人,我可以接退婚……”
看著鄭重其事的模樣,謝明衍心里一陣刺痛,口吻苦:“阿妤,我沒有沖,這都是我深思慮之后的決定。”
虞枝看著他,滿眼寫著,我看你真是昏了頭!
“真的,我已經決定了,等我參加完春闈,就跟祖母提我們親的事,我有把握能夠高中,到時候一定讓你風風地嫁給我。”
“你先等等!”虞枝皺著眉打斷他的滔滔不絕,面冷靜,毫沒有被他說的這些好未來搖,甚至心里冷笑不已:“二爺,之前你和陳小姐那般投意合,這麼短的時間說放下就能放下了?更何況,憑什麼你說回頭我就要毫無芥地不計前嫌原諒你,再歡歡喜喜地嫁給你,當做一切都沒發生過呢?”
“你究竟把我當什麼了?”
的質問太過犀利,謝明衍呼吸滯了滯,嚨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百口莫辯。
虞枝徹底沒了耐心,冷著臉扭過頭送客:“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吧,朝秦暮楚傷害的不僅是我,還有你的那位楚楚。”
謝明衍臉上劃過一抹難堪,他抿著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很快垂下頭:“今日來訪是我唐突了,還請表妹勿怪。”他話音一頓,微微抬眼目堅定,“不過我會用實際行證明給你看,我這次是認真的。”
他說完沒有停留,轉大步出了門。
虞枝再也繃不住,捂著口深吸一口氣,一陣氣翻涌。
想不通,謝明衍到底是吃錯了哪門子藥?
明明什麼都沒做,他怎麼就突然一副非不娶的模樣?
難不中邪了?
銀翹也一臉驚疑不定,上前扶住虞枝,納悶地嘀咕:“二爺這是吃錯藥了?”
看吧,不止一個人這麼想。
虞枝咬了咬,要是謝明衍真下定決心要娶,老夫人絕對是第一個樂見其的,那這門婚事豈不是板上釘釘了?
春闈在二月九日,距今只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留給的時間不多了。
不行,絕不能坐以待斃!
虞枝眼里閃過一道冷,既然謝明衍這邊無從下手,那另一個人呢?
畢竟可是急著要從泥潭里掙出來呢。
*
“奴婢想不明白,姑娘為什麼要幫?那個陳楚楚三番五次算計姑娘,奴婢實在看不過眼。”
馬車里,聽到銀翹吐槽的虞枝輕笑一聲,神意味深長:“誰說我是在幫?我是在幫我自己。如今陳楚楚聲名狼藉,你以為真能抓住機會嫁進謝家?老夫人不答應,大夫人更不會答應自己的寶貝兒子前途葬送在這麼一個人手里。”
眸幽幽,閃爍著微涼的澤。
謝明衍和陳楚楚攪合在一起只有兩個下場,要麼他前途盡毀,要麼陳楚楚悄無聲息暴斃。
然而虞枝并不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錯,這兩人是造上一世不幸的源,對待敵人,沒必要心慈手。
哪怕謝明衍如今好似對態度發生了轉變,這點在心里依舊不會搖。
馬車來到一茶樓停下,虞枝拎著擺下了馬車。
與此同時,早早就到了的陳楚楚正坐在雅間里心神不寧。
沒想到虞枝會主找,事實上,也有想過去找虞枝。
沒想到對方倒是先一步找上門來了。
但是想不明白,虞枝為什麼要見?
在信上說會幫達目的,可陳楚楚本不相信會那麼好心!
會不會是來炫耀的?!
炫耀自己費盡心機,還是沒能牢牢抓住謝明衍,而不費吹灰之力,又重新俘獲了謝明衍的心!
陳楚楚眼眸深劃過一抹恨意,后的門突然開了,下意識轉頭看去。
虞枝走進門來,毫不意外陳楚楚已經到了,微微挑眉,角彎起一抹笑來:“陳小姐到的這麼早啊?”
一貫喜歡明艷的,今日穿了一白煙籠梅花百水,行間擺籠著淡淡華,好似披了一層月。
這副彩照人的模樣深深刺痛了陳楚楚的眼睛,心里又控制不住地生出無數惡毒的念頭,最終盡數收斂,勉強維持著表站起來,開門見山:“你找我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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