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眉頭微微一挑,眼角漾開笑:“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他看了看殿的花花草草,朗聲道:“不如就以蘭為題吧,本王還喜歡蘭花的。”
貴們聽罷眼睛一亮,鉚足了勁想表現。
虞枝則因謝禎的到來有些心不在焉。
他怎麼也跟著來了?
皇帝突然側過頭和皇后說起話來,看向謝禎的目藏著調侃:“謝老夫人可是拜托了朕好幾次,為這頭疼的小兒子擇一門親事,朕都不好意思再推拒了,便強行帶他過來瞧一瞧,你看看,他倒還拉著個臉不樂意!”
皇后忍俊不:“謝大人想必是心里有譜,不過他這般年紀,謝老夫人心也是正常。今日索是為賢王選妃,不如也讓他一道瞧瞧有沒有合他心意的?”
皇帝搖頭嘆氣:“這個謝行簡,心思又深,就連朕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喜歡什麼類型的姑娘!這里這麼多世家小姐他都看不上的話,莫非他還想娶個天仙不?”
謝禎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面無表并不搭腔,心里有些煩悶,他沒想到老太太竟然還求到了陛下跟前,一時間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要換做旁人,他還能不給面子地拒絕,可皇帝親自發話,多是要給幾份面的。
無奈之下他只能跟著走這一趟,不過知道虞枝也在這里,倒是沒那麼抗拒了。
到虞枝的時候,慢了半拍,唄明瑤用手肘輕輕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關于蘭的詩句其實不算多,在腦海里搜尋一番,想起來一句:
“蘭生幽谷無人識,客種東軒我香。”
自覺中規中矩,跟其他人比并不算出挑,不料賢王卻笑著拍了拍掌:“好詩!”
一時間,大家的目都落到了虞枝上。
要知道剛才賢王一直是笑著傾聽,并未出聲點評,虞枝還是頭一份。
這實在是太打眼了,不管對方是出于什麼目的,這都已經違背了虞枝打算低調的本意。
輕輕蹙了下眉,狀若惶恐地垂頭謝道:“王爺過譽了。”
有心想糊弄過去,有人偏不如意:“虞姑娘可太謙虛了,能得王爺親口夸贊的你還是頭一份呢!這份殊榮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不做他想,這般怪氣的人,只能是攸寧。
眼里閃過一抹嘲諷,說這話時煽風點火的目的不要太強。
一些有意競爭賢王妃之位的貴看著虞枝,暗暗皺了皺眉。
盛京城里沒有,這位虞姑娘分明已經與謝家二爺定下了婚約,怎麼又得了賢王的青睞?
太后皺了皺眉,目在虞枝上掃過,又看了看賢王,怎麼回事?
謝禎眼眸不聲暗了暗,瞧著這一幕沒說話。
這個時候他不適合開口,開口反而是添。
況且他也相信,區區一個攸寧,虞枝完全能夠應付得了。
果然,虞枝迎著攸寧挑釁的目,不不慢彎了彎:“郡主實在是抬舉民了,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才學兼備?我就不班門弄斧了。況且王爺也只是隨口一說,真要當真別人指不定怎麼笑話我呢。”
這話既夸了其他人,也沒得罪賢王,分寸拿得很好。
攸寧神一冷,輕哼了聲:“虞姑娘倒是伶牙俐齒。”
說完別過了頭,像是放一馬。
虞枝松了口氣,卻沒注意到賢王看向的眼神暗含興味。
這一曲就這麼有驚無險過去了,對完詩后,皇帝笑瞇瞇問賢王:“聽說皇后準備了禮,皇弟決出了前幾名的人選?”
這便是在問他可有中意人選了。
與此同時,皇后也讓宮呈上一個托盤,里面放著幾支珠釵。
“本宮瞧著哪個都好,一時間還真選不出來,這般麻煩的事,就請王爺替本宮代勞了。”
賢王看了眼珠釵,慢悠悠站起來:“那臣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來到一群貴中央,眾人或是翹首以盼,或是怯地低著頭。
五支珠釵,證明他要選五個人。
賢王拿起一支遞給了詹事之齊月,后者饒是早有準備,這會兒也忍不住彎,臉頰浮上一抹紅云:“多謝王爺。”
說著雙手并用接過了珠釵。
賢王笑了笑,繼續下一個人選,正是虞枝好言勸過的魏姝。
知道自己應該不可能是正妃了,魏姝眼里閃過一失落,不過還是地接了過來。
虞枝看著這幅場景,心想倒是和上一世沒什麼差別,賢王還是打算娶齊月為正妃。
心里暗暗為這些子即將到來的命運而惋惜,可虞枝知道自己不是圣人,不可能救所有人。
已經勸過魏姝了,是自己不聽勸,那也沒辦法。
虞枝腦海里思緒萬千,猝不及防一支珠釵遞到了眼前,愣住了,緩緩抬眸。
賢王在面前停下,笑著著。
沒錯,這珠釵的贈送對象的確是。
虞枝的心都涼了半截,一時間竟然忘了反應,滿腦子都是,對方在發什麼瘋?
聽見旁邊約傳來吸氣聲。
顯然,震驚的不止一個。
太后眉頭皺,臉已有些不大好看。
簡直荒唐!這孩子在干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那個誰已經定婚了嗎?
皇后和皇帝神也頗有些意外。
賢王當然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看著面前人呆愣的反應,他角笑意加深:“虞姑娘,還愣著做什麼?”
虞枝回過神來,抿,這會兒已經確信對方是在故意戲弄。
這珠釵代表什麼含義大家都知道,絕對不能接。
狀若驚慌失措垂下了頭,正委婉道出自己已經定了親,重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發現和謝明衍這樁婚約也不是毫無用。
至關鍵時候還能推出來當擋箭牌!
畢竟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賢王這一作絕對沒安好心!
正要開口,旁邊一道冷淡的聲音找一步:“王爺此舉怕是不妥。”
虞枝詫異地抬起了頭,正好對上謝禎微冷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