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子遞到了明家,很快收到了明瑤的回帖。
虞枝松了口氣,還好,至還給哄人的機會。
次日,虞枝和明瑤在約定的江樓相見。
提前到了一會兒,明瑤才姍姍來遲,穿了一件火紅披風,掌大的臉蛋藏在一堆絨中,臭著一張臉老大不愿,見了虞枝那撅的都能掛悶油瓶了:“喲,你還知道回來啊?”
虞枝上前扯了扯的袖,眨了眨眼討巧賣乖:“瑤瑤,還生我的氣呢?”
明瑤輕哼一聲別過頭去:“生氣?我哪敢呀!某人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路,我要是再生氣,怕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還說沒生氣,這怪氣的小調調,怕是氣的不輕。
虞枝自知理虧,老老實實垂著頭:“當時也是況迫,我實在是沒找到合適的時機,對不起啊瑤瑤,實在不行你罵我打我都行。”
明瑤憋不住看了一眼:“我打你做什麼?打你我還嫌手疼呢!”沒好氣了虞枝的肩膀,一臉恨鐵不鋼,“還有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都有膽子背著我跑路,怎麼不理直氣壯一點?一副氣小媳婦模樣給誰看呢?”
虞枝抿著輕笑起來,眼眸亮亮的著:“你不生氣啦?”
人可憐過來,沒幾個人能扛得住。
明瑤也不例外,一面埋怨自己不爭氣,一面又對虞枝的撒狠不下心,恨恨地捶頓足:“再有下次,我真不理你了!”
“不會不會。”虞枝拉著坐下,兩人沒一會兒功夫又恢復了膩歪。
“你們那邊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無法無天的狗!”明瑤從自家爹爹里聽到過一兩句江州的事,一想到阿妤生活在那樣的貪手底下,就忍不住替了把汗。
虞枝輕描淡寫地笑了下:“不要,反正都已經過去了,人現在也被繩之以法。”
明瑤若有所思地點頭:“也算是老天有眼!”說著撇了撇,“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盛京的這段時間,我一個人可無聊了!去參加那些聚會也總覺得沒什麼意思。”
說著突然想到什麼,臉一下子奇臭無比,“還有你不知道……”
話剛說到一半,外面走廊里傳來一道辨識度極高的調笑聲:“好你個謝禎,這麼久才回來,可讓小爺想死了!”
虞枝認出這是薛淮景的聲音,不過讓有些意外的是謝禎居然也來了?
不到如坐針氈。
旁邊的明瑤突然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黑著個臉跟誰欠了錢似的:“這個王八羔子也在?還真是冤家路窄!”
說著就氣勢洶洶去開門。
虞枝有些詫異,往日明瑤也看不慣薛淮景,但還不至于反應大到這種程度,今日是怎麼了?
難道是心不好?
這頭,明瑤已經拉開了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薛淮景你能不能小點聲?整個樓都能聽見你這公鴨嗓!江樓什麼時候掉檔了,連你這樣的貨都能接待?”
虞枝在后瞠目結舌,過開著的門和謝禎看過來的目對上,又連忙把合上,局促地扯了扯擺。
本以為薛淮景會狗急跳墻地罵回來,沒想到對方一看到明瑤,意味不明扯了扯角:“好巧啊未婚妻,你也在?你這話說的,連你都能招待,怎麼就不能招待我了?”
“未婚妻?!”虞枝這下是真的驚呆了,下意識口而出。
薛淮景這才瞥見,略顯驚訝地揚了揚眉,很快又笑起來:“虞姑娘也在啊!正好,我和謝禎還沒訂房間呢,不介意一吧?”
他說著就拉著謝禎一起往里走。
明瑤從惱怒中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就要攔他:“介意!本小姐才不要和你待在一間屋子!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然而那點力道薛淮景本沒看在眼里,輕輕松松繞過,帶著欠揍的笑容朝里走。
“哎呀,這屋子還寬敞,加兩個人綽綽有余嘛!”
看著他跟泥鰍似的不溜手,明瑤又不敢去攔謝禎,站在門口恨恨跺了跺腳:“薛淮景你簡直不要臉!”
虞枝還沒反應過來,乃至于謝禎在旁邊落座都沒什麼反應,愣愣地瞪著眼一臉茫然:“未婚妻……是什麼意思?”
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可是這也太突然了吧,才走了幾個月而已,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明瑤的臉黑了又黑,仿佛了什麼奇恥大辱,負氣地一屁坐下,顯然一副不愿意多談的樣子。
薛淮景笑瞇瞇地開口:“就是虞姑娘想的那個意思,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我和明小姐不久前剛定下了婚約。”
明瑤咬牙瞪著他:“你等著,早晚會解除的!”
他驚訝地睜大了眼:“難道你想被退婚?”
“你!”
虞枝下意識看向謝禎:“什麼況?”
這兩人八竿子打不著,好端端的怎麼會定婚?
別的不說,就明瑤每次見了薛淮景恨不得咬死他的那副架勢,能點頭同意?
明老爺看上去也不像是會干出婚那種事的人。
謝禎雖然不在盛京,可盛京的一舉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微微扯,言簡意賅地道:“賢王快選妃了。”
虞枝一點即通,恍然大悟。
賢王的確還未曾家,王爺選妃,六品以上員家中的適齡子都得參加。
以明瑤的家世,正妃的位置應是落不到頭上,側妃卻是極有可能。
可明老爺無意用兒的終大事來攀附皇室,側妃的位置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香餑餑。
說得好聽是側妃,不就是個妾?
他寧可兒低嫁,也不愿意去那種地方勾心斗角,因此這個時候定下婚約是最好的辦法。
可人選又了問題,一時間他上哪兒找這麼個靠譜的人?
就在這時,薛淮景主上了門,也不知道二人究竟達了什麼協議,這樁婚事就此定下。
明瑤不是沒反對,但沒用。
讓去當妾,這麼一對比,嫁給薛淮景好像也不能那麼難以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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