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天祥的表看上去像是被氣狠了,他面沉盯著紅菱,又不敢真拿撒氣,畢竟對方是賀蘭玉的人,正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
他眼神落到虞枝和虞老爺上,正準備拿這對父再撒撒氣,突然外面有人匆匆進來,朝著賀蘭玉抱拳道:“主子,人已經來了,目前在上山的路上。”
虞枝眸微,這會兒來的人,十有八九是謝禎!
眼睛亮了亮,又忍不住擔憂。
也不知道三爺是不是一個人來的,猶記得迦南當時讓銀翹給三爺帶話,讓他只一人前來,他要是真一個人來怎麼辦?
想到這里,虞枝殺氣騰騰看了眼迦南。
后者:“……”
莫名其妙就又懂了這個眼神的含義呢。
“很得意是吧?你那郎來得這麼快,看來很擔心你啊!”馮天祥覷著虞枝的臉又開始怪氣,這人好像得了什麼不發癲會死的病。
虞枝一開始還能和他爭辯兩句,現在已經完全沒了興趣,同鴨腳罷了,神平靜,連看都懶得看他。
不搭腔,馮天祥反而更氣了,他抓著虞枝的手臂拖著往外走:“好啊,我倒要看看他能為你做到哪一步!”
虞枝下意識掙扎起來:“你干什麼!放開我!”
虞老爺臉白了白,掙了掙上的繩子:“放開!你要把我兒帶到哪兒去?”
然而繩子捆得太,他使出全力氣也掙不開,只能直直地瞪著門口的方向,神憤怒。
賀蘭玉挑了挑眉,慢條斯理朝外走:“走吧,跟上去看看。”
來的倒是比他想象中還要快。
“是。”紅菱跟而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屋子里只剩了迦南和虞老爺面面相覷。
他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替虞老爺松綁,里安道:“您先別急,咱們也跟過去看看。”
虞老爺連連點頭,神激地道謝:“謝謝大師,謝謝大師,幸虧有你在!”
“……哈哈,不客氣。”迦南眼里閃過一心虛,心說要是你知道你兒其實是我拐過來的,砍我的心估計都有了。
──
謝禎只一人站在山道上,神冷凝。
自從得到消息的后他就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心中懊悔不已。
都顧著防外面的人,卻忘了虞枝邊還有個居心不良的。
今日恰好柳惜年和寧七都被他派去執行任務了,導致邊出現空缺,這才讓人鉆了空子。
他心中并不怎麼擔心迦南,那和尚應該不至于對虞枝做什麼,可棘手的是銀翹說,虞老爺被馮天祥的人抓走了,如今也在這山上。
以虞枝對家人的在意,極有可能會自投羅網,落在馮天祥手里。
更別說馮天祥邊可能還有那人,可比馮天祥危險多了。
謝禎目沉了沉,朝暗的人比了個安毋躁的手勢。
他自然不可能真傻到孤一個人前來,一個二個都心懷鬼胎,他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托大,堅信自己能安全無虞將虞枝和爹都帶出來。
此時這座山已經被他從幽州借來的人馬團團圍住,寧七和阿渡他們也在暗盯著,有什麼不對也好及時支援。
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謝禎從思緒里,抬腳繼續往山上走。
山上的靈寺之前他就派人搜過,那會兒并沒有發現異常,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法子躲過搜查的。
謝禎來到半山腰,就已經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他,他猜測是馮天祥的人,也沒有輕舉妄,裝作不知繼續往前走。
等來到山頂,在靈寺門口站定,閉的寺門忽然打開,馮天祥挾持著虞枝從里面走出來,后還跟著那個姓賀的。
謝禎眼神很好,一眼就注意到了虞枝臉上的掌印和角的,目倏地一冷。
虞枝也看著謝禎,見他左右空無一人,不由心里一沉。
他果然是一個人來的?
眼底浮起擔憂之,不知道姓賀的究竟有多人手埋伏在這里,可謝禎一個人來無疑是會吃虧的!
馮天祥哈哈大笑起來:“你果然還是來了!后沒跟什麼尾吧?”
后半句笑容著狠,抵著虞枝脖子的匕首也深了幾分,難地微仰起脖子,纖細而白皙的脖頸很快紅了。
謝禎神波瀾不驚,只瞳仁愈發幽黑,沉冷地著他:“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賀蘭玉不著痕跡朝紅菱遞了個眼神,后者會意地點頭,下去查看。
馮天祥冷哼一聲:“諒你也不敢耍花招!”他視線慢悠悠在謝禎上轉了一圈,匕首忽地抬起抵住虞枝的臉頰,冰涼的在臉上游走,虞枝手臂上很快起了一層皮疙瘩,“瞧瞧,多麼如花似玉的一張臉蛋,要是不小心毀了,豈不是可惜?”
眼眸瞪大,死死盯住他。
謝禎眉尖一蹙,周氣勢冷淡:“你想做什麼?”
“喲,還上道的嘛!”馮天祥笑瞇瞇夸贊一句,警惕的目打量著他,“把你上的武全部都扔了,不準留任何利!”
他到底貪生怕死,即便謝禎一個人也不敢放松警惕。
聽說錦衛殺人的方式千奇百怪防不勝防,對方為錦衛之首,自然也通這些旁門左道。
謝禎聽罷,神平靜地照做。
他先是“哐當”一聲扔了手里的劍,繡春刀他并沒帶過來,接著又陸陸續續從袖以及里出匕首,飛刀,暗箭等利,全被他隨手扔到了山坡下。
不疾不徐做完這一系列作,謝禎抬眼緩緩看過來,深邃的眉目冷靜優雅,他嗓音鎮定:“現在你滿意了?”
馮天祥覷著那一地的暗暗暗心驚,還好他多留了一個心眼,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滿意!不能再滿意!真是沒想到啊,堂堂錦衛指揮使居然也有難過人關的一天!”馮天祥囂張地笑了起來,眼神充斥著諷刺和快意。
謝禎并不惱怒,似乎言語上的刺激都對他掀不起任何波瀾:“還需要我做什麼?”
“讓我想想……”馮天祥故作沉思,忽然惡意地笑了笑,“現在,像狗一樣跪下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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