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一整日都心不在焉的,發生什麼事了?”
明瑤的手在眼前晃了晃,拉回了虞枝的思緒,掩飾地笑了笑:“沒什麼。”
“嘖,不對勁。”對方忽地湊過來,炯炯有神盯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虞枝心虛地睜大了眼:“怎麼可能?”
好在明瑤并未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不知想到什麼,眼睛亮了亮:“還記得那個顧明修嗎?”
虞枝疑地問:“怎麼了?”
“之前我跟我爹說過他人品不行,我爹私下查了查,發現他之前竟然和好幾個人家的小姐示過好!”臉上出不忿的表,“呸,這樣的渣男,還好發現的早!不然栽在這種人手里,夠我惡心一輩子的了!”
虞枝著生活潑的眼神,由衷地到慶幸——
還好重生了,一切都來得及,邊的人也還沒發生不可挽回的悲劇。
明瑤察覺到的目,小心翼翼了手臂,有些好笑:“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形容不太出來那種覺,絞盡腦組織著語言,“就好像咱倆很久沒見一樣?”
虞枝彎了彎神自若地別開視線:“能避免掉進火坑,我這是替你開心。”
明瑤想了想也笑起來:“那確實值得高興。”
“不過沒了顧明修也會有其他人,你遲早是要親的,今后還是得亮眼睛。”虞枝著認真地道。
明瑤了鼻子:“知道啦,倒是你,你真打算和謝明衍那個狗東西履行婚約?”
虞枝眉尖輕蹙,臉沉郁把之前謝明衍被罰的事說了,明瑤一臉恍然大悟:“難怪他之前好幾天沒來,原來是被罰了。”臉上很快被憤怒籠罩,替虞枝不值,“有眼無珠的狗東西,竟然還主提退婚!他有什麼臉啊?”
虞枝反倒安:“其實他若是真能功,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解。”
只是可惜,謝明衍搞了這麼一出轟轟烈烈的陣仗,卻并沒有起到什麼實質的效果。
明瑤撇了撇:“沒用的東西。算了,不提他了,阿妤,快要校考了,你準備好了嗎?”
對虞枝來說,其他功課都不是問題,唯獨騎是最頭疼的兩類,能著線及格都算是謝天謝地了。
見神苦惱,明瑤笑嘻嘻地安:“怕什麼,你好歹也是謝大人開過小灶的,再差能差到哪兒去?”
提起謝禎,虞枝臉掠過一抹不自在。
好在明瑤枝大葉并沒有發現。
——
出了書院,虞枝又去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一瓶上好的金瘡藥,吩咐銀翹給謝禎送過去。
銀翹看著手里的小藥瓶,眼里掠過一抹不解:“姑娘為何不親自去一趟?”
話說回來,三爺之所以會傷還是因為救自家姑娘,銀翹以為按照姑娘的子應該會親自前去探一番才對。
虞枝別開視線,垂眸掩去眼底的不自在:“我總往闌苑跑到底不像話,讓人看見了總歸不好。”
銀翹細想也覺得有道理,噢了一聲沒再追問,領著東西出門了。
虞枝看著的背影,無聲抿了抿。
——
兩個婆子在院子里修剪花枝雜草,其中一個瞥見銀翹從廊廡下經過,隨口說了句:“那不是表姑娘院里的銀翹麼?”
另一個聽了這話眼眸一抬起頭來,果然是銀翹。
眼珠轉了轉,放下手里的東西朝著旁邊的人道:“我有些尿急,去去就回來。”
對方不在意地點點頭:“去吧去吧,快些回來啊,我一個人可干不完這些。”
“知道了知道了。”這婆子循著銀翹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一路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時不時還左顧右盼提防著四周有沒有人瞧見。
沒錯,這婆子就是之前撞見虞枝和謝禎深夜相會的姜嬤嬤,自從那夜后,便留心觀察起了虞枝和謝禎。
謝禎平日積威甚重,沒那個膽子敢窺探對方的行蹤,連闌苑都不太敢靠近。
可虞枝這邊就要方便得多,這一觀察才發現,這兩人之間的關系確實不太一般。
別的不說,就經常看到表姑娘去闌苑那邊。
那地方連府上的琳瑯小姐都不常去,虞枝卻能出如無人之境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姜嬤嬤跟在銀翹后頭,對方一無所察,果然如所想一樣朝闌苑而去。
心里的猜測得到證實,沒敢繼續跟。
經過一段期間的觀察,姜嬤嬤幾乎可以肯定,表姑娘和三爺之間的關系一定不太正常。
表姑娘可是二爺的未婚妻啊,如今又和三爺糾纏不清,這傳了出去可不是丑聞一樁?
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敢貿然告到老夫人那邊去,當然也是出于對謝禎的畏懼。
不過嘛,拿此事來討點好卻是可以的。
姜嬤嬤此人有點小聰明,又喜歡貪便宜,心里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想,二夫人不是一向和大夫人不對付麼?
二夫人為人明,出手也大方,若是掌握了大房這樣一樁丑事,肯定會重重賞的!
說干就干,姜嬤嬤決定空去趟二夫人的院子,拿這件事向二夫人邀賞。
要是得了二夫人賞識,往后說不定還能被提拔到院做事,那不比當一個使婆子強得多?
——
銀翹笑看向阿渡:“我家姑娘讓我來給三爺送藥。”
阿渡看了眼后,有些納悶:“就你一個人,你家姑娘沒來嗎?”
銀翹搖了搖頭,眼珠一轉編了個借口:“姑娘今日回來后有些乏累,于是就讓我跑這一趟,喏,這瓶藥勞煩阿渡哥你轉給三爺了。”
阿渡無奈地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謝禎這會兒正在書房,他拿著藥進去,對方視線掃過來,頓在他手上。
不待他問,阿渡已經一腦代了一遍,他覷著謝禎不太晴朗的臉,小心翼翼組織著措辭:“小的覺得,表姑娘可能是之前了驚嚇,還沒緩過神來。”
謝禎抬眼若有所思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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