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 82 章 說謝謝就行了？

戴柯的手一直留在梁曼秋的睡裏, 新鮮淹沒敘舊的沖。睡越卷越上，幾乎要暴“犯罪現場”，下一瞬, 戴柯說不準低頭咬一口。

梁曼秋約到他的套路, 循序漸進, 先用手探索，再換舌，一次比一次親。

忙拉住他的手腕，“哥哥，不要……”

戴柯退出來，不厭其煩埋在梁曼秋口, 咬了一層睡棉布。潤帶著他的餘溫, 束縛住，跟直接咬上大概區別不大。戴柯總有辦法突破圍籬，在忌的邊緣打轉。

“哥哥……”梁曼秋沒有堵住, 卻比堵住還不過氣, 聲音失去勁力支撐，綿綿的。

只能推他的肩頭。

梁曼秋嗓音尾調帶著戰栗, 終于喚回戴柯的理智，他咬了兩邊, 才擡頭，在昏暗中灼灼注視。

說：“你怎麽突然回來了？”

梁曼秋的嗔讓戴柯很用, 吻著說胡話, “不歡迎我回來？”

梁曼秋習慣了戴柯從天而降的驚喜，“我還想提前歡迎，你不給我機會。專門嚇我一跳。”

戴柯：“就嚇你。”

梁曼秋竊笑，“第一次見到在自己家裏還得翻窗進房間。”

戴柯懲罰, 輕咬一口的，“怪你，沒事反鎖房門幹什麽。”

梁曼秋無辜：“你不在家，習慣了……”

戴柯：“不能習慣，從今天起不能反鎖房門。”

梁曼秋故意說：“就反鎖，防狼。”

戴柯果然落實狼行徑，手再度溜進梁曼秋的睡裏，但半路給下去了。

梁曼秋慌慌張張躲了躲，“哥……好好說話，又手腳。”

戴柯暫時放過。

梁曼秋：“現在幾點，你搭什麽車回來的？”

戴柯：“跟豬玲和老寧他們包了一輛黑車回來。”

沒提前通知，是怕路上有變。

一看手機，過了零點。

梁曼秋：“聽起來不太安全啊。”

戴柯：“就是普通的私家車，回海城有空位順便拉幾個人，賺回過路費油錢。”

梁曼秋轉念一想，戴柯未年騎機車上路，再危險的車也坐過了。

走廊傳來腳步聲，不知道戴四海還是阿蓮起來，準備給小帶魚泡。

梁曼秋悄聲問：“哥哥，等下你怎麽出去？”

“明正大走出去。”

戴柯漫不經心，有一種不管不顧的勢頭。

梁曼秋急道：“那怎麽行，要被看見，怎麽解釋？”

戴柯：“一個月沒見，來你房間說說話都不行？”

論隨機應變能力，梁曼秋遠不及戴柯。

笑道：“你哪裏只是說說話。”

戴柯歪頭深嗅一口肩頭，罵了一句：“我先去沖涼。”

梁曼秋這才發覺，戴柯一汗味，嗔道：“臭哥哥。”

黏黏糊糊的一句，激起戴柯的逆反心，他偏要湊過去，肩膀蹭的鼻端，“臭死你。”

“走開啊，討厭！”梁曼秋笑著輕打他的肩頭，“你快去沖涼，早點睡覺早點起來。”

“找你睡覺。”戴柯先過癮，再吻一口，撐著床墊滾回床邊，找鞋子穿上。

梁曼秋說：“哥哥，你打亮燈。”

既然過來說說話，總要把戲做全，有誰黑燈瞎火只說說話而已。

嗒的一聲，戴柯順手打開牆壁開關。

房間大亮，線刺目，梁曼秋擡手擋了擋，皺著眼睛適應亮。

一月不見的面容乍然出現在眼前，梁曼秋愣了愣，像看到陌生人。

“哥哥，你怎麽黑了那麽多？！”

戴柯以前只是小麥，現在稱得上黝黑，簡直跟檔口剛出爐的脆皮燒鵝一個。

戴柯扯了扯角，開門走出去。

戴四海聞聲走出廚房，替看著戴柯和客廳沙發上多出的雙肩包，還有梁曼秋的房間。

“我就說包回來了，怎麽沒看到人？直接跑小秋房間了？”

戴柯過去拎回半鼓囊的雙肩包，“又沒睡。”

戴四海：“還以為你今晚玩到天亮才回家。”

戴柯上了“黑車”告訴過戴四海車牌，大致路線和到達時間。

“軍訓累死，睡幾天再說。”戴柯直接回房，找了睡出來沖涼。

戴四海端著路過梁曼秋開了一道的房門，停了片刻，若有所思，又被嬰兒夜哭催著回房。

梁曼秋聽著腳步聲遠去，躡手躡腳關上門，特意沒鎖，重新拉上窗戶和窗簾。

戴柯紓解了一腔抑，沖了涼，清清爽爽回到梁曼秋房間。小別勝新婚，兩人又抱著黏黏糊糊一回，聊了半宿的話，講警校的生活，稀奇古怪的歷屆八卦，還有要命的務檢查。

一直到早上四五點，梁曼秋和戴柯都有了困意，才趕著他回房。

早上，戴四海來臺晾曬小帶魚的，不小心瞥見梁曼秋房間窗戶上的鞋印，鞋頭寬大，朝裏，應該從臺爬進房間。

他一驚，心裏閃過無數念頭。

難道家裏進賊了？

三樓低樓層的確有這樣的風險。

租房前有沒有？

沒有的話，後面退房要清理，免得被房東找茬。

還是家賊？

戴四海浮現昨夜戴柯從梁曼秋房間出來的影，大搖大擺，不藏不避。

他不由張戴柯房間的窗戶，窗簾閉，空調外機正在運轉，梁曼秋房門也是如此。

難道多疑了？

兩個大小孩臨近飯點才起床，陸續從自己房間出來，戴柯一向如此，并不出奇，奇怪的是梁曼秋。戴四海幾乎沒見過睡懶覺。

下午臨近1點鐘，過了普通人家的午飯時間，戴家才開飯。

戴四海不由問：“小秋也起這麽晚？”

梁曼秋聽不出怪罪的意思，稍稍安心，“昨晚跟哥哥聊太晚了。”

這是部分事實，也是約好的臺詞。

阿蓮無心接了一句，“大D上了警校，肯定有很多新鮮事跟小秋分吧。”

梁曼秋挑了一兩件小事說，悄悄轉移話題焦點。

不好當面打聽，等飯後梁曼秋幫忙收拾飯桌，戴柯獨自回房玩電腦，戴四海才跟進去。

戴柯的床鋪一改以往的淩，床單平平整整，被子方方正正，空調被太，砌不出邊角，不然他能疊豆腐塊。

戴四海欣地笑：“大D，不錯啊，才去警校一個月，就養好習慣了。”

戴柯不為所，像聽見戴四海誇小兒子尿了一泡大的一樣。

戴四海走到他旁，一手搭著桌沿，一手拍拍他結實的肩膀，“我聽小奇哥說警校很辛苦，還適應吧？”

戴柯：“還行，沒累趴。”

“看得出力好，比我年輕的時候厲害多了，”戴四海話鋒一轉，忽地問，“你昨晚從小秋窗戶爬進去？”

戴柯擡頭看了戴四海一眼，回憶哪裏了馬腳。

戴四海只是了解況，沒打算捉家賊，“把窗臺都踩髒了。”

戴柯悄悄松一口氣，“嚇嚇梁曼秋。”

戴四海：“我沒聽見妹妹尖，看來沒嚇到。”

那是被戴柯堵住了。

戴四海：“19歲了，上了大學該一點，別總是逗妹妹玩。”

戴柯：“難道逗弟弟？”

戴四海聽出他故意打岔，笑道：“我知道妹妹跟你年紀差不多，聊得來。妹妹現在是高三重要階段，你作為哥哥，平時說話做事注意一點，不要影響考生的心。你也經歷過高三，應該知道高三的張。”

戴柯：“我一個月才回一次家，能影響？”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盡量讓妹妹順利度過關鍵的一年。”

戴四海寬式拍拍戴柯肩頭，轉離開他的房間。

戴柯從頭到尾梳理一通，確認沒有穿幫鏡頭，除非他們房間安有攝像頭。

戴四海對他拐彎抹角，不肯正面挑明，應該也不會找梁曼秋深聊。以前阿蓮還偶爾找梁曼秋逛街聊天，自從懷孕之後，力被親生小孩分走，自然管不上梁曼秋。

不過，戴柯難得把戴四海的話聽進去一半，對梁曼秋多了幾分克制，沒再試探新限度。

如果他沒有安安分分備考一年，會不到高三的張，高考的重要，可能沒法同。

這一年戴柯也過得不容易，警校管理嚴格，沒有想象中象牙塔的自由，出校門規定堪比高中。

他每個月起碼回海城一次，趕在梁曼秋周六放學前到海中接。偶爾下雨的周六，戴柯會開戴四海的車。

新手第一回上路，司機不怕，司機老豆在副駕暗暗了一把冷汗。

“押運”高三生項目價值連城，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冬去春來，戴柯一黑皮稍稍恢複，勉強回到小麥。

梁曼秋迎來高考百日誓師大會，兼海中傳統的人禮，學生可以自由穿著喜歡的服出席。往年學姐學長們除了常規禮服，還有不cos裝，盡數現海中自由發展的風氣，臉是最低要求。

早在寒假，梁曼秋就為服裝發愁，比寫卷子還頭大。

戴柯的濱中高中部沒有這麽隆重的傳統，只在高考在舉行畢業典禮，穿的也是校服禮服，跟平常參加周一升旗儀式差不多。

他問：“網上看還是店裏看？”

梁曼秋：“聽說可以去婚紗影樓租一件，類似風格，但沒有婚紗那麽隆重的。”

戴柯：“租？”

梁曼秋點頭，“就穿一次。”

戴柯：“你的人禮只有一次。”

梁曼秋皺眉想了想，幾乎想不出穿禮服長的場合，“平常穿不上這樣的禮服呀，我聽學姐說租一件就行了。”

戴柯忽然過梁曼秋桌面的書，了一下的腦袋。

戴柯很久沒敲腦袋，梁曼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腦袋來不及抱，愣愣看著他。

自從初吻過後，戴柯以往打鬧的敲頭行為變了肢探索，吻，打屁了保留項目，打完顛兩下，趣多于懲罰。

“租什麽租，直接買。”戴柯把書扔回桌面。

梁曼秋理了理碎發，咽下抱怨，“買就買嘛，幹嘛手腳。”

等戴柯回校，天高皇帝遠，他管不找租還是買。

戴柯橫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梁曼秋努努，一本正經：“我在放空。”

梁曼秋比戴柯早開學，回校當天，戴柯單獨開車送到海中門口。

從後備箱搬下行李箱，戴柯探從後座扯開他的外套，出兩個禮盒，一大一小疊綁在一起。

他將禮盒塞梁曼秋懷裏，“先給你，怕寄回來丟了。”

禮盒不重，但太大了，梁曼秋險些抱不住。

戴柯小時候給驚嚇，長大變不時制造驚喜，就看反應不過來呆愣的模樣。

“哥……”梁曼秋張口結舌，低頭看看懷裏禮盒，又擡頭看看戴柯，摟了盒子，角抿不下笑意。

“謝謝哥哥，我就當你提前送我生日禮……”

戴柯：“說謝謝就行了？”

梁曼秋留意周圍，往來都是叮嚀小孩的家長，匆匆忙忙，嘮嘮叨叨，沒多人注意這一隅。

拎著禮盒的綁帶，踮腳勾著戴柯的脖子，飛快吻了吻微涼的薄。

“這樣還不行的話，等以後再好好謝你。”

戴柯垂眸涼涼瞥一眼，“有多好，以相許？”

梁曼秋松開他的脖子，攬禮盒，握住行李箱拉桿，一副準備跑路的架勢。

紅著臉，小聲丟下一句：“走了……”

戴柯習慣打一下屁，助推發：“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