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if
寂靜的清晨, 他的膛溫熱而寬厚,藏在裏面的心髒鼓鼓,正在有力地跳,訴說滿腔意。
一瞬間, 蔣蕎的世界安靜下來, 從昨晚到現在布在上空的那不確定消失, 這一次, 終于真真切切地, 聽見了他的喜歡。
不是夢境,是真實。
他喜歡,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蔣蕎趴在秦令舟口,眷地一不,屬于他的氣息。
可能因為秦令舟學業,京恒兩頭兼顧, 他的上有種兼顧年和青年的沉穩氣質,淡淡的松木香氣讓人充滿了安全。
兩個人這樣抱了很久,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直到秦令舟先開口:“小畫家,再抱下去,我該遲到了。”
他在京恒還在學習階段,這次由父親的幾個心腹帶著過來香港, 競爭一個項目的開發。最近日理萬機, 還要出時間談。
但秦令舟樂在其中,蔣蕎的腦袋,“晚點回來再讓你抱, 好不好?”
蔣蕎從他口擡起腦袋,雙眼亮晶晶, “舍不得讓你走了。”
“那就不走了?”
蔣蕎又改變主意了,“那可不行,我不讓你走,你的助理,長輩們問起來不好解釋。”
他們分開一點距離,秦令舟牽著走進套房臥室,說:“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吧。”
“睡你的房間嗎?”
“反正我馬上就走了,你想睡就睡。”
秦令舟進浴室洗漱,裏面傳出嘩嘩嘩的水流聲,蔣蕎猶豫了下,躺到他的床上。
被窩裏,還餘留著他暖烘烘的溫度。蔣蕎確實還很困,打了個呵欠,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覺有人在自己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這一覺沒有再做夢。
蔣蕎睡到十一點鐘,起來的時候,發現有秦令舟的消息:【午飯自己解決,七點回來陪你吃晚飯。】
蔣蕎:【好的。】
消息發出去,又覺得兩人的聊天有點太生了,幹的,一點都不像男朋友。
蔣蕎低頭打字,發過去一句:【我的男朋友在幹什麽呢?】
過了一兩分鐘,秦令舟回:【見客戶。】
秦令舟有樣學樣:【我的朋友在幹什麽?】
蔣蕎笑得不行,【在你的床上,剛醒。】
秦令舟說:【房間裏的東西你隨便用,我去忙了。】
蔣蕎:【知道了,謝謝我的男朋友。】
秦令舟:【不客氣,我的朋友。】
從床上爬起來,蔣蕎回自己的房間洗漱,簡單化了個淡妝,思考午飯吃什麽,忽然想起來手機還在秦令舟床上,又折回去取。
拿到手機,看見有秦書瑤的微信。
秦書瑤:【小蕎,有件事我想找你幫忙。】
蔣蕎坐在床上回複:【嗯嗯,你說。】
秦書瑤:【我哥好像談了,家裏的一個伯伯帶他去香港談合作,說看見他和一個孩牽手逛街,天殺的,我要有嫂子了,我哥藏得真好。】
秦書瑤:【你和我哥不是一個學校的嗎,你在學校有沒有見過他的朋友?我的準嫂子也是京州大學的嗎?他們怎麽認識的?在一起多久了?你能不能去幫我打聽一下。】
蔣蕎:【……】
吃瓜吃不全,人在國的秦書瑤要急死了,【你發省略號什麽意思,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哥朋友是誰啊?】
蔣蕎和秦令舟在一起的事還沒對外說,想了想,沒必要瞞著秦書瑤,于是幹脆的承認了。
蔣蕎:【你哥哥的朋友我認識。】
秦書瑤:【是誰?什麽名字,你有的照片嗎,發來我看看。】
蔣蕎:【是我。】
遠在另一個大洲的秦書瑤,直接傻眼了,很久都沒回消息。蔣蕎不知道是不是一時間難以接朋友變嫂子這個事實,有點擔心。
解釋說:【對不起,不是故意瞞著你的,我們昨天才在一起,本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你的。】
過了會,秦書瑤一個視頻電話打過來,蔣蕎趕忙接通。
“嗨,書瑤——”有點忐忑。
屏幕上,出現秦書瑤那張熬夜過度的臉,頂著黑眼圈,問:“你和我哥真在一起了?”
“嗯。”
秦書瑤嘖嘖兩聲,“那我哥真是福氣好,他脾氣那麽冷,你怎麽得了他啊?”
蔣蕎呆了呆,“沒有吧,他很好啊。”
“這就開始幫他說話了,等等——”秦書瑤忽然發現什麽,“你在我哥的房間?”
蔣蕎意外:“你怎麽知道?”
“香港這家酒店的房間,是專門為我哥留的,每次他去都會住,所以,你昨晚和我哥住在一起?你們睡了?”
蔣蕎:“沒有——”
“天吶,你們做措施沒有,雖然我不介意這麽早當姑姑……”秦書瑤已經激地胡言語,不聽蔣蕎解釋了。
蔣蕎和秦書瑤聊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解釋清楚,掛斷視頻,已經快下午一點了。
發消息給秦令舟:【告訴你一件事,書瑤知道我們在一起了。】
秦令舟:【知道就知道,怎麽,你不想被知道?】
蔣蕎:【怎麽會。】
很認真地對待這段,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
傍晚,秦令舟忙完回來了,兩人一起去樓下的天餐廳吃飯。夕從高樓隙間墜落,天邊被映了橘。
秦令舟幫切牛排,蔣蕎舉著手機拍了幾張日落的照片,說:“要不我們在朋友圈宣一下吧。”
“行,要拍張照片嗎?”
蔣蕎:“你靠過來。”
于是,秦令舟坐到的邊,胳膊攬住的肩膀,兩人的第一張合照就此誕生。
照片中,蔣蕎一白連,笑靨如花,秦令舟表雖然淡淡的,但眉梢眼角出笑意,目看向邊的孩,喜歡溢于言表。
兩人分別把照片發到朋友圈。
蔣蕎:【有男朋友了。】
秦令舟:【有朋友了。】
假期出游的人多,但宅在家裏的也多,朋友圈一發出,立馬收獲一大票點贊,評論區一連串的祝福。
秦書瑤:【嫂子,你要和我哥好好的。】
鄭思蕓:【臥槽臥槽牛啊,真的搞到秦大帥哥了,祝福祝福。】
餘青:【恭喜嘿嘿,我就說你是我們寢室第二個單的。】
李芙:【般配二字我已經說不了。】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高中同學截圖蔣蕎的這條朋友圈,蔣蕎和秦令舟在一起的消息,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最後連高中老師們都知道了。
傅逾和宋一揚知道秦令舟找了個小學妹當朋友,打趣他不當人,秦令舟見的沒懟回去。
整個國慶假期,蔣蕎和秦令舟都在香港,有時候秦令舟忙,蔣蕎就一個人玩,有時候秦令舟有空,兩人就牽手一起去逛景點,購。
幾天下來,手機相冊裏,多了很多他們的合照。
轉眼國慶假期結束,返校後,蔣蕎一回宿舍,就被兩個人室友團團圍住拷問。
“假期和秦大帥哥玩得開心吧,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蔣蕎臉紅,“才剛在一起,能到哪一步啊。”
餘青問:“有沒有親親?”
“他好像,親過我的額頭。”
“啊?沒接吻嗎?”
蔣蕎老實:“還沒有。”
“那你們進度慢的,可能因為是初不好意思吧,慢點也好,我和我男朋友確定關系那天,他親上來的時候,我張的不敢。”
蔣蕎不知道他們的進度算快還是慢,兩人的接最多的是擁抱和牽手,連親吻額頭,都只有一次。
多出一個男朋友後,蔣蕎除了上課,大多數時間都和秦令舟形影不離。這天晚上,兩人在圖書館結束自習,秦令舟送蔣蕎回宿舍。
蔣蕎晃悠著秦令舟的胳膊,“你明天要做什麽?”
“上午去公司一趟,下午回來上課,晚上陪你。”
蔣蕎:“那我們去看電影吧。”
“行。”
一路上聊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題,到了宿舍樓下,蔣蕎準備上去了,正要說再見,忽然看到不遠,有一對小在接吻。
人來人往,小抱在一起,親一會停下來說話,然後又繼續親。
蔣蕎看得臉紅,忽然,秦令舟靠近的耳畔,低聲詢問:“你也想要?”
“什麽?”
“接吻,想不想?”
蔣蕎被問住了,完全不知道怎麽回答。腦袋糟糟,心口怦怦跳,
哪裏有人問這種問題啊,接吻這種事,不都是氣氛到了,兩個人的緒到了,自然而然發生的嗎?
蔣蕎扭過頭,“我不知道。”
秦令舟哼笑,“我看你想的。”
“你別說——唔——”
話沒說完,男人忽然俯,一個輕盈的吻,落在的上,蔣蕎的聲音半道咽了下去,睜大眼睛,無措地看著他。
秦令舟親了一下,眼眸幽深,拇指梭的瓣。他的聲音有點啞,問:“夠了嗎?”
蔣蕎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搖頭,近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回答:“不夠,還想要。”
一瞬間,秦令舟的眼神更暗,仿佛要把人吸進去。
他呼吸漸沉,突然拽住蔣蕎的手腕,說:“跟我來。”
這個時間宿舍快熄燈了,正是學生回來的高峰期。蔣蕎被他拉著,逆著人流,穿過校園小道,穿過場走出校門,來到學校外面的停車場。
秦令舟的車停在這裏,他掏出鑰匙解鎖,拉開後座車門,對蔣蕎說:“上去。”
十月底,帝都深秋夜涼如水,蔣蕎的頭發被風吹。說完那句話之後,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裏有種預,隨著上車的作,那種預愈發強烈。
的書包被秦令舟摘下來放在前面,接著,秦令舟上車,坐在的邊。
“砰——”,車門被摔上。
車裏沒開燈,蔣蕎來不及反應,就覺昏暗中,有人靠近,覆在的上。
下意識往後,靠在椅背上,無路可退。秦令舟的廓影影綽綽,他的呼吸越來越重,目好像獵食的豹,盯著獵。
兩人的膛起伏,不一樣的頻率。深秋的天,有汗水沁出。
秦令舟仿佛抑了很久,再也克制不住,猛地低頭,銜住的。
“唔——”
兩片瓣近的那一刻,好像行走在沙漠中的人,終于遇到了綠洲水源,解了。
兩人都沒什麽經驗,這個吻更沒有技巧。秦令舟始終停留在的表面,含著的吸了吸,來回輾撚。
蔣蕎覺得自己快溺死了,的雙手像求救似的,攀住秦令舟的胳膊,卻誠實地,與對方得更,不風。
懷裏的刺激得秦令舟頭發發麻,整個人控制不住力道。他從來不知道,孩子的可以這樣,如水一樣。
他的手掌箍的腰,忍不住想要更進一步,于是探出舌尖,抵著蔣蕎的齒。
“唔——別——”蔣蕎快不能呼吸了,強行分開一點點距離,著他的,問:“你……你怎麽舌頭?”
“不可以舌頭嗎?”秦令舟的額頭上有汗,鼻尖上也有,能看得出來忍得辛苦。
剛在一起的那天,他就想這樣,肆無忌憚地吻了,但兩人畢竟才確定關系,蔣蕎年紀又小,很多事需要慢慢來,不然會嚇到。
今晚,在宿舍樓下的時候,原本只想親一下就走的,但蔣蕎那句“還想要”,讓他的理智燒了灰燼。
那瞬間,秦令舟只想把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盡地接吻。
此時此刻,兩人距離極近,秦令舟嘗試著,親了一下的,啞著嗓音詢問:“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沒有。”
短暫的張過後,的,大腦,被一種愉悅占據。因為他是喜歡的人,的每一個細胞,都囂著,和他接。
秦令舟問:“還想繼續嗎?”
蔣蕎上好燙,昏暗中紅了的臉頰看不真切,輕輕點頭,“想。”
“那就張。”
下一秒,秦令舟再度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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