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寺廟掩映在幾顆老槐樹下,古木青青,環境幽雅,走進去,蔣蕎還以為進了武俠小說裏高手居的世外桃源。
一個老和尚出來迎接他們,“秦先生,您來了。”
“嗯,這位是我太太。”他主介紹說。
“秦太太。”
“你好。”
秦令舟看上去和對方很的樣子,蔣蕎也沒有多問,認真欣賞完周圍的景,聽見秦令舟與老和尚談,說開花,嫁接之類的東西。
過了會,秦令舟看向,問:“想不想去看看我的植園?”
“植園?”
“嗯,就在後面。”
蔣蕎一臉好奇,跟上他的步子,穿過拱門,看見一大片盛開的玫瑰。
“這個品種鏡花,産自日本,屬于雜茶香月季,後面那片深點的紫香水,也是切花月季,08年從法國引進。”
蔣蕎發現,談及植秦令舟的話明顯多一點,猜測:“你很喜歡植?”
“嗯,高中那會想當植學家,研究過一陣。”
“後來呢?為什麽不當了?”
秦令舟輕笑,“你覺得我呆在研究所,每天對著儀研究花草樹木現實嗎?”
確實不現實,他是秦家的長子,京恒唯一的繼承人,上的責任不允許他有那樣的夢想。
蔣蕎想起一件事。
高考結束後,秦令舟就出國了,不久,秦書瑤也轉學去了國外。那時聽過一些傳言,有人說秦令舟的爸爸車禍去世了。
那之後,再也沒見過他,直到今年夏天。
花田的後面,還有很多蔣蕎沒見過的植,水晶蘭,捕蠅草……漫步在裏面,好像進了森林公園一樣。
“這些植,平時都是那個老和尚打理嗎?”
“不是,有專業的團隊,後面還有一個小型研究院,有時會與中科院植研究所合作,夏天也會開放給學生參觀。”
兩人在園子裏逛了好久,植多的地方,蚊蟲就多,蔣蕎今天穿的無袖背心,一直有蚊蟲圍著轉。
出門的時候沒帶驅蚊水,蔣蕎煩死了,一邊揮舞蚊蟲一邊抱怨說,“它們為什麽只咬我?欺負生人嗎?”
“可能因為你的比較甜。”
秦令舟下外套,披在的肩上,“穿我的吧。”
帶著他溫的外套覆上來,蔣蕎怔了怔,說:“這是我第三次穿你的服。”
“其實,是第四次。”
“嗯?”蔣蕎沒太理解,在酒吧時,的子被弄髒穿過一次。還有在秦家老宅,沒有睡,穿了他的白襯衫。
還有一次哪來的?
秦令舟懶懶地應,“忘記了?高中的時候,你借過我的校服。”
仔細回想了下,還真有這事。
那天是育課,老師要求他們練習排球,蔣蕎練習了一會,忽然覺一陣腹痛,某個地方湧出一熱流。
心頭有不好的預,立馬猜到,自己應該來大姨媽了。
屁附近的某塊地方的,而那天,剛好穿了條白的運。
場上人很多,蔣蕎沒帶衛生棉,只好坐在球場旁邊的椅子上,想找個人幫忙。可好友們選的游泳,和不在一個組,育課又沒帶手機。
蔣蕎在椅子上坐了很久,看著路過的人沒一個認識,心裏越來越急。
正巧這時候,走過來一群男生,秦令舟抱著籃球,被幾個人簇擁著,說說笑笑向靠近。
“舟哥,翹課出來打球,老徐不會吃了我們吧?”
張揚的年運球,遠程投進一個三分,語氣輕狂:“你怕了?”
“我怕個屁!罰就罰,誰慫誰是孫子。”
秦令舟把球扔給對方,“等我會,服。”
他走到蔣蕎邊,下校服外套,隨便扔在椅子上,然後坐下來系鞋帶。
蔣蕎也不知道那時的自己怎麽想的,明明和這位學長說過的話不超過五句,但手,拉住了秦令舟的角。
“學長,能不能把你的外套借我一下?”
秦令舟估計也是沒想到,翹課打球還能被生堵,他擡頭,認出蔣蕎的瞬間,眉梢松了松,耳朵靠近,“你說什麽?”
“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外套?”
他不知道緣由,但看小姑娘的表,猜測應該遇上麻煩了,于是利落地把校服丟給。
“拿去。”
蔣蕎松了口氣,“謝謝,我明天就還你。”
秦令舟擺擺手,“你給秦書瑤就行了。”
男生的校服寬大,穿在上剛好能蓋住弄髒的地方,蔣蕎紅著臉站起來,小跑回教室拿衛生棉。
回憶戛然而止,看看上那件黑外套,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悉,點點頭:“我想起來了,高一的時候,確實借過你的校服。”
“還好,不是小白眼狼。”
逛到中午,他們在寺廟吃飯,之後秦令舟和老和尚下了兩盤圍棋,蔣蕎幹脆找到畫紙和筆,在植園寫生。
山中時間消磨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傍晚,兩人驅車回t溫泉山莊。
秦令舟是京恒總裁,嚴格來說沒有確定的休息日,剛下車就回書房開視頻會議了。蔣蕎一個人有點無聊,吃完晚飯在山莊逛了逛,決定去泡溫泉打發時間。
在房間換好泳和浴袍,下樓去室外的溫泉池。
山莊整是日式風格,大大小小的十多個私人湯池坐落在山間,秦大手筆直接包了兩天,所以一路上沒到外人。
蔣蕎挑選了一個池子,下浴袍,緩緩走到深。
因為天黑,看不清水裏的況。水越來越深,沒過腰腹,蔣蕎正想坐下來,忽然,覺水下有什麽東西在。
是錯覺嗎?
驚得愣在原地,下一秒,水波劇烈晃,一個人影從水中竄出,打破了平靜的池面。
“啊——”
蔣蕎以為是什麽怪,當即就要逃。
下一秒,聽到悉的聲音,“你跑什麽?”
原來是秦令舟。
蔣蕎驚魂未定地回過頭,用怪罪的語氣質問他:“你藏在水裏幹什麽?”
“嚇到你了嗎?”秦令舟朝走過來,“抱歉,我剛剛在水下練習憋氣。”
莫名其妙的好。
回過神來,蔣蕎拍拍口,不小心看了他一眼,瞬間定住。
池水只到他的部,蔣蕎看到他穿了一條黑的泳,昏暗夜中,男人高大完的形漸漸顯現。肩寬窄腰四肢勁瘦,腹部人魚線突出,渾上下充滿了野的力量。
蔣蕎移開視線,沒忍住,又看了一眼。
“好看嗎?”
“啊,我沒看你啊。”為掩飾心虛,沒話找話,“你不是在開會嗎?怎麽來泡溫泉了?”
秦令舟不急不徐地坐回池子裏,“忙完了,過來放松一下。”
“哦那你泡吧,我……我去隔壁的紅酒池。”說著,就要往池邊走。
秦令舟知道是害了,也不阻攔,目凝在孩的背上。
穿那件白泳果然很漂亮,料子在皮上,勾勒出纖細的形。很瘦,但該有的地方也有,還不。秦令舟想起昨天陪買泳的時候,好像聽導購說過的的圍。
這時候,月亮從烏雲裏鑽出來,瑩白的落在的上,越發襯得皮跟白玉似的。腰也細細的,盈盈一握大概就是這樣。
秦令舟艱難移開視線,囑咐:“小心點,池底的鵝卵石有點。”
話音剛落,蔣蕎就踩到一塊溜溜的石頭,沒站穩,撲騰一下往水裏摔,瞬間濺起巨大的水花。
嗆了兩口水,立馬被人撈起來,蔣蕎不會游泳,下意識死死抱住邊的人,兩條細也擡高纏住對方的腰。
慌中,抹一把臉,擡頭,對上秦令舟的視線。
蔣蕎渾都了,表難掩慌張,“嚇死我了。”
“淹不死。”秦令舟聲音繃著,嗓子發,任由纏著自己,一時間也沒。
夜風吹來,池面開一圈漣漪。蔣蕎了,然後整個人僵住。隔著輕薄的泳,到,有個東西,慢慢的,頂在的心。
都是年人,況且蔣蕎混二次元,對某些方面了解得還多。
意識到那是什麽,臉頰紅,瞬間不敢再。
秦令舟眉頭輕皺了下,沉默中,他開口說:“我是個正常的男人,你理解。”
“……”
秦令舟繼續:“況且,你把我纏得太了,要是沒點生理反應的話,大概得去看男科。”
蔣蕎的臉在燒,腦子一團糟,附和說:“嗯,你很棒,不用去看男科。”
“……”
秦令舟難得無語了會,挑眉,“謝謝誇獎。”
“不用謝,你把我放下來吧。”
秦令舟卻沒有照做,而是抱著,一步一步走出了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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