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啊,這樣的一個惡魔,到了這個時候都還有人這樣護著你,連素不相識的陌生人都護著你,你說,老天長眼睛了麼?該死的人不死,不該死的……”
說來說去,好像也就只有這麼兩句話了,也沒有多余的言論。
怨懟,憤恨,仿佛要無人不知似的,夏今惜啊,唉,你究竟在做什麼?這話無論是別人聽多了,還是自己說多了,都是會惹人厭煩的!
的眼神頓住,也不再往下面說下去了,目也從陸靳寒臉上移開,輕聲著,不似剛才的刻意了,說,“嗤,算了,總會有機會的,現在,你該活著折磨……呵呵,活著吧,我也活著……”
活著,倍煎熬。
然后慢慢的,將該進地獄的人送進地獄,包括自己。
其實活著,也不見得是一件好事。可人啊,被恨,被惡毒侵蝕之后,是想不到這些的,例如夏今惜。
然而種種念頭,只是夏今惜心里想的,總歸不能用言語盡數表達出來,所以在讓人聽來神神叨叨的,每一字一句都銜接不上似的,語無倫次,人聽不明白。
“我想再問一次,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最后還是那孩子和車上陪同的護士對視了一眼,再問了出來,不過看著夏今惜的眼神,盡然全為審視。
不管是爺爺讓看的小說里面寫的,還是爺爺教的“才是最重要的”,反正現在的觀念里,至高無上,能有什麼仇恨越的過?
孩子本來就對陸靳寒起了一種莫名的心思,繼而是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偏見,再加上先為主,先看到的,是陸靳寒眷深的眼神,然后才有夏今惜的狠辣無。
到底是有什麼仇恨,讓這個人這麼對一個滿眼深的男人?想到這里,心里就有點,還有滿滿的不平。
盡管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的產生這樣的緒,出口的語氣已經盡數表達出了的不滿,
“他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又非要這麼對他?”
孩子看著陸靳寒上的傷口,眼里不自覺的出同,亦或是心疼之類無二的緒。
夏今惜本是恍惚著,但聽到這句話,眼里的目全都聚焦在一,赫然轉頭,語氣嚴厲,
“你問我他犯了什麼錯,我告訴你,他犯的錯可大了!是他欠我的!他死不足惜!”
孩子似乎是被夏今惜突然尖利的聲音嚇了一跳,看了看陸靳寒,正巧,陸靳寒似乎出了聲音,那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惜惜,別走,我你”在寂靜的氛圍里卻又如此清晰。
夏今惜慢慢的平靜下來,然聽到這句話時,眼神又是一狠,一只腳直接往陸靳寒傷口踹了一腳。
“你干什麼?”孩子正是為那份子偉大的震驚著,誰知道夏今惜突然腳,便吼了出來。
“我不干什麼啊,只是啊,我聽著心煩死了!他說什麼??啊……”還是莫名的紅了眼睛,但眼里不見水,“這個字,他不配說!”
夏今惜接話的極快,抑揚頓挫,字句起伏滿是仇恨,這話也不是一次說了。
是啊,啊。
這個歲數,經歷了悲歡離合,恨仇,其實,依舊是相信的,所以,這樣純粹的一個字,才打心眼里覺得,陸靳寒不配說。
這個字從這個人里說出來,都覺得是玷污!始終都是這樣覺得的!
只是從來沒有想到,原來年時的深,也能到如今此刻的厭棄仇恨。
“他剛才說,他你,他都那麼卑微的求你了,什麼仇,就不能等一等再說麼?我看得出來,他的是真的。”
孩子也不知道還怎麼說,喏喏的,吐出這麼一句干的話來。
“是真的是假的,那又怎麼樣?”依舊是不以為然,反正夏今惜打從心底里不屑,“還真是,夠諷刺的。”
諷刺什麼,大概只有夏今惜清楚了。
“其實你心里應該很得意吧?這世上還有什麼能比得上一份真正的重要呢?你為什麼要裝的……”
孩子難得的,打住了這句話,語氣正常而平和多了,看著陸靳寒,手不自覺的往剛才夏今惜踹的那一塊去了,“他該多疼……”
“我裝什麼?我不得意,我惡心……還有他這傷,還不夠疼。”夏今惜輕輕的說,對孩子的話里的質疑并無任何怒意,雖然孩子的作看著陸靳寒那傷口,卻恨不得再補一刀上去,所以很快的移開了眼睛,話口一轉,“你這話也不對,比重要的,那就多了……”
“才不是!沒有什麼比重要!人到最后,陪在你邊的不是人嗎?”孩子將手收了回來,又開口大聲道,似乎一定要為這句話爭個輸贏。沒錯的,沒有錯的,書里是這麼說的,爺爺也是這麼教的,也信了,所以才會帶著任務回到榕城。
但夏今惜笑了,不想去爭,但比重要的,家人,責任,道德,廉恥,三觀,哪個不比所謂的重要?
算下來,是最虛無縹緲靠不住的,有的東西,風一吹就散,一就碎,人也是這世上最不住任何細小的的考驗的。
這世上,比重要的,太多了。
可惜了,這些東西因為年齡限制,小姑娘家家的,是不會明白的,所以該走的彎路,一條都不會。
夏今惜心里知道的很,但懶得辯駁,該說的話說了,也警告過了,其實并不喜歡幫別人教孩子,聽,還是不聽,取決于別人,只是慢悠悠的收回了剛才踹了陸靳寒的那只腳,不再說話。
“他的錯,就是你……原本他不該這些的,如果不是因為有的話,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卑微……”
孩子不知怎的,突的冒出了這樣一句來。
卻是夏今惜聽過的最可笑的話。
你看這些人,什麼都不懂,說些屁話!全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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