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底還有什麼意義，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喪盡了天良，凡事做到絕路上，還會有什麼好結果嗎？

可是還要錯下去。

“那個人，到底是誰？”黃輕聲，眼里有一不耐。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林嫣抖著手，抓住了他的，“你幫我，你幫幫我，最后一次，真的，殺了他！幫我殺了他！他一定還會再來！殺了他！你幫我好不好？”

林嫣已經喪失了理智。

原本以為，可以高枕無憂的。

“陸瑤，收手吧。”

黃一臉頹敗，無可奈何。

“不！我絕不！我還沒有看著夏今惜死，我都還沒有得到他！我不！陸靳寒，我知道，我知道我貪心了，可是……可是那些人，他們都該死！該死的！誰讓他們和我搶的，誰讓他們勾引陸靳寒的！”

林嫣歪著，鮮艷的口紅，早就已經遮不住黑暗的心了。

妝容致到無懈可擊，仿佛也正因為如此，整個人才顯得那麼沉沉，那個森可怖。

“你幫不幫我！”林嫣瞪著雙目，里面滿滿的仇恨，“你不幫我，我就殺了你！”

“瘋了，你真是瘋了！”黃猝了一口，“你自己算算，為了你，我手上已經沾了多鮮，已經背負了多條人命了？”

“你已經找到蘇禾，明明都已經不記得了，為什麼不肯放過？”

黃有時候都同那個人的，連長的一模一樣的臉的人都不放過。

不過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同夏今惜，還是那個人，還是陸瑤了。

因為，都是瘋子。

“呵，放過？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為什麼不能殺？就是要趕盡殺絕！”

林嫣抖著手，卻毫并無退步，“怎麼？殺夏寧煙的時候，也沒見你手啊？是不是我錢給的不夠？是不是？你說，你要多？”

黃退后了兩步。

林嫣眼神一變，隨即狠戾著，

“你如果不幫我，我現在就去自首，我一定把你完完整整的供出來，我們兩個，誰都不要逃！幾條人命？呵，加上那次放火，殺人未遂，怎麼著都得一個死罪吧！”林嫣眼睛通紅，

“你賺了那麼傷天害命的錢，現在還沒花完吧？你舍不得的對不對？”林嫣直接跪倒在地上，扯著黃的腳，“最后一次，真的最后一次了，殺了他，我們都可以高枕無憂！”

黃猶豫了。

那幾次，包括車禍，包括將蘇禾殺人滅口，包括在魅那次放火……

他還記得那麼清楚。

陸瑤是的確給了他不錢。

他本來都打算遠走高飛了。

可是，還是沒走。

“叮——”

門外一聲響，林嫣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的防備。

當初回來，為了保，除了黃幾乎沒有人知道的真實地址，就連陸靳寒都沒有告訴。

現在大晚上的，誰會來找？

林嫣掉臉上的臟污，看了看黃，“是不是你，出賣我？”

“你……”黃愣了一下，嗤笑道，“我就是喪盡天良，也沒忘記，現在咋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你先別，我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