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棄他明明一個人，卻讓吃盡了苦頭，即便他知道錯了，也已經不可彌補。

“可是，來不及了。”

陸靳寒一臉的頹廢模樣，哪里有當初半點的殺伐果決。

“來不及了？什麼意思？”蘇禾心下一跳，莫名的張起來。

對這個明明從來沒有見過的卻和自己有著千萬縷關系的孩子，蘇禾是萬萬做不到冷眼旁觀的。

“咿呀，咿呀！你們在做什麼？做什麼呀！”

眼前赫然出現一張臉，蘇禾看著如同兒一般稚純粹心的夏今惜，夏今惜也看著這張臉……

“啊！！！啊！！你是誰？你是誰？”

夏今惜仿佛了莫大的刺激，捂住了腦袋，連連退后幾步。

“不！不！你是誰？你不是我，不是！走開！走開！”

陸靳寒連忙去扶著，可是，夏今惜看著他，瞳孔越加睜大，被恐懼占滿。

“你別過來！走開！我恨你！我恨你！”

這一瞬間，陸靳寒差點以為，夏今惜又好了起來。

可是又實在掙扎的厲害，狠狠的推拒著他。

“嗯……”一聲悶哼，后頸一疼，夏今惜還是暈了過去。

慕臨寒只是沉沉的看了自己的手幾秒，便很快的將人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將薄被給蓋了上去。

蘇禾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不僅僅是因為那張完完全全被毀掉的臉。還以為，當初陸靳寒是夸張了，現在才看到，那張臉是真的，完完全全的被毀了。

而剛才……

剛才的夏今惜，活的一個瘋子！

“如你所見，”陸靳寒回過頭，有些凄婉，有些絕，又有些慶幸，“瘋了。那個五年前驕傲不可一世，五年后絕也傲慢的人，都不見了，剩下的，是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瘋人。”

“為……為什麼？”蘇禾眼里閃爍著淚花，還是不可置信。做足了功課，知道了五年前的夏今惜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子。

來之前，蘇禾還一直在做著心里建設，曾經那樣一個優秀的子，又遭遇了人世間最大的不公，還在想，待會兒得怎麼去和相，一定要好好的，畢竟那樣的孩子會差到哪里去呢？

結果，瘋了，夏今惜瘋了……

“剛剛看到你這張臉，可能是想到了發生在自己上不好的事吧。”

陸靳寒輕描淡寫，手指卻抖了一下。

是什麼樣的不好的事，能將人刺激這個樣子……

陸靳寒的手，輕輕上那道傷疤。

“曾經那麼求我，哭著，跪下來，匍匐在我的腳下，那麼卑微廉價，曾經那麼臭，是呢，哪個孩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啊，所以那時候，我想懲罰……”

“陸靳寒，這道疤，真的是你劃的？”

蘇禾聲音還發著抖。

“是啊，”陸靳寒聲線哽咽，他握著夏今惜的手，整個人都無所適從了起來，又用手上自己臉上的那道疤，“我一直在想，這道疤是不是，是不是還不夠深……才還不了，還不起的。”

“嗚！”小一般的嗚咽，陸靳寒始終還是到了極點，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