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得人說完,陸靳寒就已經走了出去。
會所發生火災……
陸靳寒趕到那里的時候,火已經被滅了,只是周圍一片狼藉可以看出來這里被燒的有多嚴重。
男人了太,眉眼間一片疲憊,“有沒有人員傷亡?”
顧梅花摟著胳膊,還花著一張臉,“還好不是人員高峰期,沒有傷亡。”
陸靳寒本能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
“只是什麼,說!”不知怎的,今天的陸靳寒格外的焦躁。
“夏今惜因為被狗鏈子鎖著,沒有及時逃出來。”
誰知道這一下仿佛中了陸靳寒的痛一般,陸靳寒突然盛怒,眉眼里帶了一點深沉的紅,“這就是你說的沒有人員傷亡?人呢?在哪里?!”
顧梅花突然被死死的揪住了領子,陸靳寒那一副儼然要吃人的暴怒模樣的確有點超乎意料,眉眼帶微閃,“沒有事,還好陸大來的及時,將從火場里抱了出來,不過都了傷,現在都被送到醫院去了。”
陸靳寒才仿佛吃了鎮定劑一般,將人放了開,匆匆的離開。
“顧姐,你剛才是故意的?”黃可聽得清清楚楚,一句話分三次說,這可不是的風格。
“是又如何?”顧梅花眉眼閃爍,閃著復雜的芒,“希我是對的,夏今惜……”
“查到是什麼人刻意放火了嗎?”
顧梅花管轄的范圍,還從來沒出過這麼大的紕,要麼,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夏今惜一來,就有人故意放火?嘖,這里面的水還真是夠深的。
“監控只拍到一張側臉。”
黃將照片遞了過去。
“是?”顧梅花有些驚訝。
“顧姐,你認識?”
“夏家二小姐,曾經見過。只是這夏今惜啊,真希你這些苦沒白吃了就好。”顧梅花嘆搖頭,那人是真苦,這舊恨沒解決完,怕是又要添新仇了。
“夏家二小姐,那不是死了嗎?”
“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妖魔鬼怪,總有現形的一天。”顧梅花將照片撕了兩半,“這個先不要報告陸靳寒,就告訴他是我的失誤。”
夏今惜,別說我不幫你。這妖怪總要現形了一棒子打死才有意思啊。
……
醫院。
“司璟哥!”
夏今惜幽幽轉醒,愣了片刻才極為激的爬了起來,一把扯掉手上的吊針,翻下床,才到門口就撞到了進來給換藥的護士,順手就拉住了夏今惜脖子上的鏈子,
“唉夏小姐你跑哪里去啊?你手上還有傷呢,你快進來,誰讓你把針扯掉的!”
護士就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人,傷昏迷被送進了醫院,脖子上還掛了一條狗鏈子,臉上一個十字叉,一看就是才被劃的,一只手明顯的指骨斷裂,算是廢了,這才剛剛醒呢,還把吊針給拔了。
這是不要命了呀!
“他呢?他在哪里?”
夏今惜可不管護士怎麼吐槽,只記得陸司璟看的最后那一眼,慶幸而絕,“你看,我把你救出來了,你是我拿命救出來的,所以你不能死,以后也不能。”
而他的后背卻全是,把抱出來就說完那一句話,便昏倒了在地上。
怎麼會有人這麼傻啊!
“你說的是和你一起進來的那位先生吧?他在402,不過剛剛才從重癥監護室里轉出來。”
夏今惜沒耐心聽下去,看了一眼自己病房的號便跑了。
“唉夏小姐,你的藥……你別踩到狗鏈給摔了!”護士搖頭一臉無奈,“這年頭什麼奇葩都有!”
夏今惜好不容易找到了病房,卻看見那一張蒼白的臉。
那個永遠溫暖的大哥哥,一直都在邊保護著的陸司璟,如今卻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陸司璟……”夏今惜五年來第一次放縱了眼淚,“對不起。”
這個男人是用命來換求生的!
當時是不愿意離開火場的,能安安靜靜的死了,死在一場意外,陸靳寒也沒有話說。
可是這個男人!他拿自己的命來換想要活下去的希。他拿著殘碎的玻璃片一刀一刀往自己手臂上割,吼著,“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和你死在一塊。”
“你怎麼這麼傻啊?”夏今惜一只手索著,撈開男人的半邊袖子,那上面一刀一刀的痕跡已經被包扎了起來。
“不傻。”不知道陸司璟是什麼時候睜開眼睛的,他依然笑著,輕輕的握住了夏今惜的手,“才不傻。”
他輕輕抬手,想要掉夏今惜臉上的淚水,卻發現越越多,陸司璟眉眼里都帶了些慌,“惜惜,我知道你委屈了,你委屈了,別哭,別哭!以后都有我在!好不好?”
五年加上十年,他太清楚自己的心了。
“司璟大哥,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他是陸靳寒的大哥!為什麼要承一份好都要帶著無盡的不安和愧疚!
“惜惜,因為是陸司璟啊,我是夏今惜的陸司璟。以后,你一定不要求死了。”
陸司璟依然記得,他在火場里找的時候,夏今惜是死活不愿意走的。
他不知道一個人經歷了什麼,才會有如此強烈的求死之心,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強行的帶走。
“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救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讓你離我遠一點,為什麼不聽呢?”夏今惜卻仿佛癔癥了一般,困在了自己的思緒里。
“因為你就是我的命啊,你活著我就活著。”
格外的堅定,夏今惜愣住,門外的陸靳寒突然沒了進去的勇氣。
“惜惜,”陸司璟抬手放在夏今惜的頭上,“我告訴你一個。”
“我你。”他笑,溫暖而明亮,仿佛做好了決定一般,“我你啊,十五年了。”
夏今惜睜大了瞳孔,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是,不是……我不可以!”
不配!不配!夏今惜滿腦子都是這三個字,陸靳寒說的對,怎麼配!
這樣一個溫暖明亮的人,他說他!他這樣一個如臨深淵早就墮落卑賤不堪的人!
“真的。”陸司璟聲,暖意微濃,“所以這一次我想卑鄙一把,能不能看在我以命換命的份上,對我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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