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們要去哪里?”林小沫大概還沒有睡醒,睡眼惺忪的樣子十分的可。
只是話一說完,便又睡了回去。
林夕一心想著快點到醫院,忘記還有兩個小包子沒有人照顧,正思索著要不要找安嵐過來,葉景州見狀給程逸回了個電話。
“程逸,我還有兩分鐘就到了,你那邊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了程逸的聲音,明顯他也很著急,“顧雪琴還在手室里,醫生暫時沒有其他的消息傳來。”
葉景州看了一眼后視鏡,又看了看還在啜泣著的林夕,說道:“你來大門口將兩個小孩送回別墅休息,不要吵醒他們。”
“是。”
“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給你母親做手,程逸說匕首刺中了肺臟,現在還在手中,放心,應該沒事。”葉景州說道。
林夕第一次到無助,此時只能依賴著葉景州,“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好不容易能出來了,怎麼突然會被人襲擊了呢。”
里面一直都守備森嚴,本不可能會出現利啊!
“既然你母親的事一直都是我們葉家負責,這件事我會查下去。”
原本放松了一天的神經,突然一下子就奔潰了。
下車的時候,林夕的腳都是的,如果不是葉景州扶著強行站著,恐怕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下一秒,當走進手樓大門的時候,就看見溫杜若和安嵐都跑了過來。
“夕夕——”安嵐跑來將林夕架起來往手室走去。
“我媽媽呢,我媽媽怎麼樣了?”林夕拉著的袖子,焦急地詢問著。
安嵐搖搖頭,滿臉都是張的神,“還在手室里。”
“夕夕別當心,阿姨吉人天相,會沒事的。”溫杜若跟在他們后,此時他還穿著一白大褂,很明顯是匆忙趕來還未來得及換服。
“況怎麼樣?”葉景州蹙眉問道。
程逸一路跑過來,說話的時候著氣,他將一個牛皮紙文件袋給葉景州,說道:“葉總,肇事者已經當場自盡,我去調查了里面的監控,但不知道被誰破壞了,到現在還沒有查到幕后主使,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得到那把匕首。”
“張曉花?”
葉景州打開資料袋,拿出肇事者的份資料,看到上面的名字后,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葉總,是之前我們調查過拿刀砍死自己丈夫的人。”程逸解釋道。
他這麼一說,葉景州倒是想起來了,當初為了調查安寧在醫院給這個人做過神鑒定,蘇文淵還特地將病例拿給他。
“有這麼巧的事?”
葉景州一遍遍翻看著里面的資料和照片,其中的各種疑點都很有指向,尤其是這個張曉花。
“我查過了,這個張曉花的母親前幾年突然中風進了醫院,兒不管不顧,張曉花人在監獄里,本沒有錢給母親治病。可是前幾天,的賬戶上突然多出了一百萬,今天上午張曉花的母親已經被安排做了手,現在就就在這家醫院的三樓病房。”
正說著,手室的燈熄滅了,主刀醫生走了出來的瞬間就林夕等人包圍。
“病人的家屬呢?”
“我在這!我是兒!”林夕的眼睛已經紅腫,激地抓著醫生的手臂,焦急地問道:“醫生,我媽媽怎麼樣?”
醫生下了口罩,長嘆一聲:“病人的脾臟被匕首扎破,造了腹腔部的大量出,送來的時候病人已經開始休克,我們已經盡力了。”
“什麼?”林夕的眼淚瞬間流淚下來,腳下一,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這不可能,醫生求求你救救我媽媽。”
“你在這里簽個字就可以進去了。”醫生搖著頭,將死亡通知書提給了林夕。
他在位這麼多年,見過了無數的生離死別,對于這種事已經看得很淡,可在看到幾近奔潰的林夕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心里一揪。
林夕被安嵐從地上扶起,兩人一步一步地往門走去,仿佛是在走一條世界上最艱難的路一樣艱難。
顧雪琴上的管子已經全部被拔掉,純白的病床上沾染了大量的鮮。
“媽!!”林夕撲了過去,不愿意面對眼前的事實,“醫生,明明就還有呼吸,還活著,你救救我媽媽,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媽吧。”
“很可惜,病人已經腦死亡,我們無能為力。”大概是因為葉景州親自在場,醫生并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他們后,生怕現場會有什麼變。
葉景州皺著眉,他走到醫生面前,將手中張曉花母親的照片拿出來,“這個病人是不是今天早上做過了手?”
醫生接過照片,仔細一看,點點頭:“是陳醫生做的手。”
葉景州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冷戾,他手中攥著那一疊資料,轉看著差點哭暈過去的林夕,只覺得心臟一疼,口也一陣煩悶。
“夕夕……”安嵐哽咽著,扶著林夕,生怕會出事。
冰冷的儀不停的響著,像是在宣示著顧雪琴生命的終點,死亡的氣息彌漫著整個搶救室,林夕連最后一句話都沒有和顧雪琴說,就看見顯示生命的那條線慢慢的歸于直線。
“媽!媽——!”林夕嘶吼著,雙手抓著被鮮染紅的白傳單,眼淚從眼眶流出,滴落在了顧雪琴慘白的臉上。
可即便如此,也不會再睜開眼睛,也不會再溫地喊一聲‘夕夕’。
“媽媽,是夕夕,是夕夕來接你回家了。你怎麼忍心……丟下我一個人?媽,你醒醒好不好,你不是答應過我要陪我一起帶著沫沫和笙笙去海邊的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后要給我做好吃的等我下班嗎?媽,你不要走啊,你不要離開我!”
林夕的嘶吼聲傳遍整層搶救室,安嵐也已經泣不聲,跪坐在地上抱著林夕,同樣也不愿意面對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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