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雨季過后的寧城難得迎來了。
林夕站在寧城拘留所的大門前,頗有慨。
不過,與之前來時的心稍有不同,因為很清楚,再過四天母親就能從這無妄之災的牢籠中解出來。
“媽!”
坐在會面室的玻璃窗外,看見另一邊的顧雪琴的瞬間,林夕的雙眼便通紅了起來。
顧雪琴看起來臉比之前好多了,加上有葉家的人的打點,在里面并沒有人欺負。
“夕夕,最近你過的怎麼樣啊?”顧雪琴依舊溫地看著自己的兒,即便遭到了巨大的打擊,也沒有因此倒下。
林夕將手掌輕放在玻璃上,盡量讓自己不要哭出來。
笑著看向顧雪琴,從包里將兩個小包子的一沓獎狀拿了出來,“我最近過得很好,寶寶們也過得很開心,他們已經適應了國的生活,笙笙現在他也改變了不,你看,這是他們這學期的獎狀。”
顧雪琴一下子眼睛就紅了,了眼睛,也不想在林夕面前哭出來,“真厲害,雖然我還沒有見過兩個小寶貝,但是我已經能想象到他們的樣子了,等我出去后,一定補償他們。就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害怕我。”
“怎麼會呢。”林夕收起了那些獎狀,安著,“你放心好了,這兩個小搗蛋鬼經常吵著要見外婆,我跟他們說外婆這周就能回家,他們開心得不得了。”
“那就太好了,我還害怕他們會認生。”
林夕努力的笑著,臉上掛著的笑容仿佛像是一樣溫暖著顧雪琴。
“媽我已經跟主任請過假了,等你過幾天出來之后,我們一家四口就出去旅游。你以前不是說想去看大海,我已經看好地方了,沫沫和笙笙我也跟兒園請好假,就等你啦。”
顧雪琴欣的笑著,最后雙眼還是流出了一滴眼淚,千言萬語,都只有四個字,“辛苦你了。”
林夕搖著頭,看著與自己玻璃相隔的顧雪琴,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媽,我好想你啊。”
顧雪琴沉默了幾秒,雙眸中抹過一憂傷。
“夕夕,我也是,每天都在想著你,害怕你在外面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會苦。你從小就沒有吃過苦,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瞎了眼,你也不會吃這麼多苦,我們顧家也不會變現在的樣子。”
“媽,你別說了,這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都是那個男人太會偽裝了,把我們所有人都騙了!”一想到林清恒,林夕就恨不得他馬上遭到報應。
顧雪琴嘆著氣,想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一些事,“我如果當初聽你外公的話,也不至于到現在這種局面。夕夕,說到底都是我害了你,害了顧家。”
“媽——”聽到這話,林夕的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
顧雪琴也將手放在了玻璃上,隔著一層玻璃和林夕的掌心著。
的雙眼通紅,聲音也變得哽咽了起來,“好在我們馬上就要苦盡甘來了,夕夕這幾年辛苦你了。不過,等我出來后我們還得去謝葉家。”
“謝他做什麼。”林夕不滿地嘀咕了起來。
顧雪琴卻笑了笑,“不管你和葉景州之間發生了什麼,總歸這幾年他確實幫了我不忙,如果不是他的話,媽媽也不會這麼快就能從里面出來。夕夕聽話,該謝的還是要做的。”
“知道了。”其實道理林夕都懂,只不過心里的那道坎自己過不去罷了。
前幾年如果不是因為葉景州不停地為顧雪琴打點,請律師,顧雪琴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從監獄中出來。
當初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了,也就只有葉家的律師團才有這麼大的能力能扭轉乾坤。
說到底,林夕欠他的本就沒有兩清。
“對了媽。”林夕頓了頓,整理好了思緒,“你還記得十幾年前外公帶著他的團隊去了一趟天重市的事嗎?”
“記得啊,我還記得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回來,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林夕像是看到了希,立馬興了起來,“那你知道當年白家繼承人得的什麼病嗎?或者外公有沒有跟你說過,他用過的藥?”
“這……”這倒是把顧雪琴難倒了,但既然林夕能在這種況下問,也就是這件事對來說很著急。
只是,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顧雪琴也記不太清楚,“什麼病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我記得你外公有將一份中藥的單子寫在他的筆記本。”
筆記本?
林夕立馬拿出從白棠棣手中得到的筆記本,“是這個嗎?可是上面沒有什麼藥單啊。”
“不是這本。”沒想到顧雪琴卻搖搖頭,隨后比劃著,“是一本藍的筆記本,上面畫著一只蝴蝶,我記得里面夾著我小時候親手給他做的牽牛花的書簽。”
這一下,徹底讓林夕犯了難。
別說是牽牛花的書簽了,本就見都沒有見過這本筆記本。
顧雪琴見此,繼續說道:“我記得他一直都鎖在地下室的保險箱里面的。”
“等下媽,我們家有地下室?”林夕突然就震驚了。
顧雪琴看起來見怪不怪,甚至還笑了起來,“你當然不知道啊,這可是我們家最大,我很小的時候你外公就告訴我了,我還進去玩過呢。”
“那……”
林夕還未說完,顧雪琴就知道想說什麼。
顧雪琴笑著,搖了搖頭,“他不知道,當時你外公留了個心眼,沒有告訴他我們家有地下室的事。”
“也就是說,那本筆記本,很有可能還在地下室的保險柜里面?”不知道為什麼,林夕知道這消息后并沒有多高興,反而還更加為難,“那鑰匙呢?”
“鑰匙一直都是你外公自己保管的,我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夕犯了難。
也就是說,事又回到了起點。
既沒有辦法回到林家找到那個地下室,也不知道鑰匙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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