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釀回到別墅的時候，保姆正在煮飯。

回了房間，第一時間先把程昕給的照片保存好，而后才走下樓來。

“夫人，今天晚上燒了肘子，您看一下，合不合口味。”

溫釀點點頭，算是應答。

心里懷著心事，又怎麼可能管這些閑事。

……

吃晚飯的時間，霍曜還是沒有回來。

溫釀坐在沙發上，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聽見院子里傳來車子的靜。

總算回來了？

溫釀起走過去，打開了大門。

霍曜剛好從車上下來，看見溫釀，隨即抿了抿瓣，“怎麼穿這麼？”

溫釀這才低頭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

不過好在夏天的夜晚雖然有些涼風，但也算不上冷，緩緩開口，“沒事。”

“怎麼會沒事？”

霍曜卻護著溫釀，趕關上了門。

看著霍曜擔心的模樣，溫釀抬手輕輕上男人的臉頰，到溫度。

“怎麼了？”

霍曜看出溫釀有心事，“聽阿姨說你晚上吃得有點，要不要煮碗面？”

溫釀本想開口拒絕，不想他那麼麻煩。

卻又聽見霍曜的聲音傳了過來，“剛好，我還沒吃飯。”

這個點了，都還沒吃飯嗎？

溫釀深吸一口氣，眼底多了幾分深意，“好。”

既然這樣，那就多陪著吃點吧。

這段時間霍曜忙著公司的事，還得關心，應該分不出過多的力來給自己吧。

溫釀心疼的看了看霍曜，后者卻不以為然，人已經走進了廚房里。

等在門外，因為霍曜不讓進去。

說是里面的油煙味對溫釀不好，溫釀失笑著，也就隨他去了。

等霍曜端著面，溫釀已經坐好在飯桌上，難得有這樣的時，這麼安靜。

尤其是在這樣的夜下。

溫釀轉過頭，看著落地窗照進來的月，心頭涌現幾分晦的神。

說不說呢？

明天就是外公的忌日，霍曜應該給忙忘記了吧？

溫釀本想著提醒他，但眼看著霍曜這會兒神疲憊，卻再難開了這個口來。

算了吧。

溫釀這樣想著，隨即把面推到了霍曜的跟前。

“你吃吧。”

溫釀只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霍曜皺了皺眉頭，“是我做的不好吃嗎？”

“不是。”

溫釀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胃口。

霍曜抬手握住溫釀的手，輕嘆一聲，“懷孕辛苦你了。”

說完，霍曜也不再強求。

他拿過面，三兩口便吃了個干凈，期間溫釀給他遞了一杯水過去，怕他噎著。

夜，溫釀看著安睡在自己邊的霍曜，心底無比滿足。

雖然邊的人無法整天陪著自己，但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和孩子，還有這個家奔波著，溫釀也就沒什麼好埋怨的了。

翌日。

溫釀醒來的時候，霍曜已經收拾好自己正準備出門。

“怎麼醒這麼早？”

溫釀躺著，看著居高臨下的霍曜，并不想讓他看出端倪來，緩緩開口，“沒事，等會兒我再睡一下。”

“乖。”

霍曜低頭在溫釀的額角落下一吻來。

等到霍曜的車子離開，溫釀很快便坐起來，本來就沒有睡意了。

今天得忙著去看看外公，溫釀更加不想躺著了。

保姆在下面忙著準備早餐，看見溫釀下來，趕忙開口，“夫人，馬上好……”

不等說完，溫釀便啟打斷，“不礙事，我今天有事就不在家里吃了。”

“好的。”

保姆看著溫釀離開的背影，放慢了作。

溫釀抱著一整束的雛，另一手提著一瓶白酒，穿著一黑。

一路走過來，卻發現外公的墓碑前，站著一個男人。

更確切的來說，是一個坐在椅上的男人。

他是誰？

溫釀心頭一，還是走了過去。

男人聽到后的靜，轉過頭看見了溫釀，眼突然突變，愣住在當場。

溫釀站定，禮貌開口，“您是我外公的故友嗎？”

以前怎麼不知道？

林曄坐在椅上，看著眼前幾乎跟母親一模一樣的人兒，落下淚來。

“釀兒……”

一聲聲，溫釀聽到耳里。

就站在原地，腳底的步伐卻怎麼也邁不了。

這人不會是……

聯想到之前唐瑄告訴自己，的父親回國了的事，溫釀很難不往那方面去想。

“你……”

溫釀了皮子，最后到底沒說出口來。

“對不起，現在才回來找你。”

如果前面只是懷疑，那如今溫釀已經確定了，眼前的男人就是那個跟自己通過電話的父親。

溫釀抿著，一時間不知所措。

“今天是外公的忌日，你怎麼知道？”

溫釀不愿往那方面去想，但很明顯眼前的男人并不打算遮掩瞞。

“釀兒，你外公的事，我也是剛知道的。”

林曄深吸一口氣，徐徐道來，“若是我早就知道，斷不會留你這麼些年。”

可如今說什麼都遲了。

“那為什麼你之前不回來？”

溫釀追問下去，“你知道我的存在，也知道外公的不容易，為什麼現在才出現？”

這麼多年，溫釀從小被別人看孤兒的緒，瞬間迸發出來。

為什麼要這樣對？

林曄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已經廢掉的雙，只低聲開口，“對不起。”

對不起就可以了嗎？

溫釀閉了閉眼眸，沉聲開口，“你走吧。”

現在心里很，無法去思考別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會讓想起那些無助的瞬間。

而原來現在才告訴，本該是有父親可以依靠的。

怎麼接？

林曄抿著，一言不發。

他知道此刻說什麼都是蒼白，只是林曄看了一眼溫釀，“我不求你原諒我。”

“只是今天是老人家的忌日，可不可以讓我陪著？”

“我就看著，什麼都不說，可以嗎？”

溫釀看著眼前的林曄，猶豫了。

沒說什麼，走上前去，把雛放在了母親的墓碑前。

看著跟著母親一起的名字——林森海。

溫釀皺了眉頭，連名字都改了不是嗎？

那為什麼現在卻想著要回來……

溫釀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明白后的這個自稱是父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