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朗滿臉沉,在看見孟繁落的時候,一雙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
容澈微微蹙眉,低聲詢問著,“齊王這是何意?”
容朗跪在地上,咬牙切齒,“臣有一事啟奏皇上,還皇上能夠為臣做主!”
容澈忽然就是被一不詳的預給籠罩了。
他當初同意讓墨畫代替孟惜文,是為了自己考慮更是為了大局考慮。
但是他偏偏就忘記了墨畫現在是齊王的人。
如今齊王這般信誓旦旦的跪在他的面前,容澈如何不知齊王為何而來。
果然,還沒等容澈想好要如何理此事,就是聽見齊王著憤怒地道,“墨畫早已是我府上的人,現在卻被尊碩王妃的只言片語而拐走,哪怕就是到現在還不曾回府,我不知我究竟哪里得罪了尊碩王妃,讓尊碩王妃竟如此明目張膽拐走我府里面的人!”
容澈,“……”
果然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無奈之下,他只得看向了一旁的孟繁落。
孟繁落倒是沒想到齊王會來這麼一出,不過對于齊王不過只字片語便是能夠將其秒殺,但是一想到對百里晨曦的刺激還不夠……
眼下倒是可以跟齊王玩玩。
“齊王口口聲聲說墨畫是你府上的人,可是有證據?”
齊王一愣,“當初尊碩王妃同意讓墨畫離開,本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現在尊碩王妃又是想要讓我拿出什麼證據?”
“自然是墨畫的賣契。”孟繁落涼涼地看著齊王,“墨畫在我的邊一直都是以奴婢相稱,這點齊王應當是知道的,既為奴便是就要有賣契的,剛好墨畫的賣契一直都在我的手里,所以……”
孟繁落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垂著眼眸,“我若是說我后悔讓墨畫離開了呢?”
你咬我啊?!
齊王,“……”
就沒見過如此厚無恥之人!!
“墨畫在我的眼里從來都不是什麼奴婢,是我的人,我自是要尊重的,尊碩王妃現在口口聲聲以奴婢說是,可是再說我也是個奴不!”
“齊王過謙了,我對齊王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自是不屑評價的,倒是齊王的話讓我有些想不明白啊……”
“不知尊碩王妃想不明白什麼。”
“齊王既說墨畫是你齊王府的人,但是墨畫跟在齊王的邊從開始到現在,齊王給過墨畫一個名分嗎?沒有吧,據我所知,在皇太后的面前,齊王更是言聽計從,連一個屁都不敢放,而面對皇太后對墨畫的為難,齊王可是又有一次幫助過墨畫,似乎也沒有吧?”
“你,你說的都是以前的事……”
“不管是以前的還是現在的,既然發生過就是事實!”
齊王在孟繁落那雙滿是鋒芒的目中,逐漸敗下陣來。
他口干舌燥,汗流浹背,卻沒有一句話占了上風,本是為了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結果現在反倒是了孟繁落的活靶子。
這邊,孟繁落跟齊王還在爭執不休。
那邊,百里晨曦卻還沉浸在疑之中。
的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棺材,怎麼都不相信這棺材里竟是有人的。
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剛剛看到的……
一抹紅再次飄進了百里晨曦的余。
百里晨曦僵地緩緩轉過面龐,結果就在附近的閣樓上再次看見了紅的影!
而這一次,在百里晨曦的注視下,那隨風擺的影,竟是慢慢地轉過了……
慘白的臉,流著淚的眼……
那,那是孟惜文!!
百里晨曦嚇得倒退三步,雙腳發地癱坐在了地上。
喬春白不想驚了那邊的容澈,便是主走過來詢問,“熹貴妃可是不舒服?既然如此的話,不如便是先行回宮吧。”
百里晨曦一把就是拉住了喬春白的袖子,指著不遠的閣樓,“你,你看……”
喬春白迷茫地轉頭過去,卻是道,“熹貴妃想要讓臣婦看什麼?”
“你,你沒看見?”
“看見什麼?”
就在百里晨曦跟喬春白說話的空擋,那站在閣樓上的孟惜文緩緩勾,對著百里晨曦的方向出了一微笑。
只是那微笑在那張慘白的臉上,卻是說不出的詭異。
百里晨曦嚇得手指發涼,死死地拉著喬春白,“就是那里啊,那不是你的兒麼,你怎麼能看不見呢!回來了,真的是回來了!”
喬春白一臉懵地看著百里晨曦,“熹貴妃你到底是怎麼了啊,那邊……什麼都沒有啊!”
“就,就在……”百里晨曦手想要再指,結果就是看見閣樓上的孟惜文忽然就是在的眼前清晰了幾分。
百里晨曦愣了愣,再是朝著孟惜文去,瞬間瞪大了眼睛。
在靠近……
孟惜文在一步步的靠近!!
這次連看都是不敢再看的百里晨曦,一頭就是扎進了喬春白的懷里。
喬春白忍著將百里晨曦一把推開的惡心,也是暗自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三姑娘究竟是找誰假扮的這個鬼,竟是如此的真,別說是百里晨曦了,就是連這個知道幕的看了好懸沒是被嚇到猝死。
容澈注意到了百里晨曦的失態,想要走過來詢問,卻忽然覺眼前一花,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只見孟繁落已經拽住了容朗的領,更是將人一點點的從地上給拎了起來。
“你之所以糾纏上墨畫,就是因為墨畫對你從來沒有任何的索取和抱怨,更是因為墨畫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不藏私心!你以為你將墨畫從我的邊帶走,是為了墨畫好,其實你才是最自私的那一個!”
孟繁落迫視著容朗虛晃的雙眼,“你打骨子里本就是看不起墨畫的,更是覺得墨畫的份丟人,所以這麼長的時間你才會連一個名分都不給墨畫!現在墨畫離開你了,你才知道慌了?”
容朗搖著頭,“不是的,我是在意墨畫的,我,我……”
孟繁落冷笑不止,“你在意墨畫?那我倒是想要問問齊王,當初墨畫被督雋司追殺的時候你在哪里!當初皇太后想要殺死墨畫肚子里孩子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我,我……”
“應該是在皇太后的邊,聽從著皇太后的擺布吧?”
容朗陣陣語塞。
曾經發生的事,他確信尊碩王妃是不知的,但是現在為什麼尊碩王妃卻是能夠將所有的事全部說對?
“當年在我知道母后懇求父皇下屠殺令的時候,墨畫都是已經出宮了,就算我想要追出去也是來不及的,況且就算我真的出去了又是能夠做些什麼?”
容朗也是不舍得墨畫的,但是他卻不得不去面對現實!
況且當時的邵已經都是平安降生了,邵從出生之后就是已經沒有母親了,難道他還能讓邵連父親也是沒有了嗎?!
“別拿自己的自私和弱找借口,你能不能做什麼不是靠想的,也是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舍得有付出!”
孟繁落目愈發冰冷,毫不留地撕扯下容朗所謂的顧全大局,“沒有人能夠讓你停下你原本想要前行的腳步,除非是你自己!所以趁著我還有理智可談的時候,你最好馬上滾蛋,不然等到一會連我都無法控制我自己的時候,若是真的傷害到了你,那就只能怪齊王你自己倒霉了。”
容朗真的要慶幸他是墨畫孩子的父親,不然的話……
孟繁落早在墨畫閉上眼睛的同時,便是除掉他了。
很多事不說,不代表就是個瞎子。
只因當初的路是墨畫自己選擇的,所以才會沉默,才會去尊重墨畫。
但是現在墨畫已經死了,斷不會看著容朗繼續以如此虛偽的臉,還口口聲聲拿著墨畫來煽!
容朗不相信孟繁落真的敢對自己如何,況且皇上還是在……
“來人,送齊王回府,若是齊王再鬧事,便是圈進在府邸之中等朕回來定奪。”容澈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齊王的幻想。
容朗不敢置信地看向容澈,“皇上,難道連你也要偏袒不?”
孟繁落為何要留下來跟齊王浪費時間,容澈現在還未可知。
但是容朗今日的做法,當真是踩到了容澈的威嚴上。
無論如何,今日對外宣稱的是貴妃出喪,如此滿城沉痛的日子,齊王竟親自帶頭鬧事,如此做法可是又有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里?
“來人!帶齊王一行人離開!若有反抗,一律殺無赦!”容澈攥著袖子下的一雙拳頭,今日若是不能將齊王下,那麼明日是不是不論哪個王爺都是敢來他的面前踩上一腳?
王是已經被判罰去了邱鄂,但是畢竟還留著一條命在。
所以容澈無論如何都是絕不能掉以輕心,更心慈手!
“皇上,您聽微臣解釋啊,皇上……”容朗還想說什麼,侍衛們卻是架著他的肩膀,將他倒著拖向了遠。
再是看看那些跟隨在容朗后的一群人,在聽見殺無赦三個字的時候,便就是統統雙腳發地跪在了地上。
孟繁落捂著肚子,著漸漸被拖遠的容朗。
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字……
蠢!
曾經的容朗就是皇后托著的一灘爛泥,現在皇后沒有了實權,這容朗就是連爛泥都不算了。
如此真的還能重來,孟繁落真的寧可讓墨畫徹底失憶,也不要再跟這樣的男人有所瓜葛和牽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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