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文見江盈秋的丫鬟鬼鬼祟祟地往前院跑了去,趕追上了孟繁落的腳步。
“三姐姐,我剛剛聽大夫人讓父親去秋院,你覺得想要做什麼?”
孟繁落想都不用想的道,“自然是告狀。”
孟惜文皺眉,“這就壞了,我不怕父親責罵反正我都是習慣了,但是我姨娘卻是無辜的,可是那大夫人現在氣的跟瘋狗似的,誰能保證不是見誰咬誰?”
孟繁落停住了腳步。
知道,其實孟惜文不是害怕喬春白被牽連,而是還有其他的原因。
不過孟惜文說的確實不假,現在的白院確實是經不住孟臨鶴折騰。
“想告狀,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機會。”孟繁落笑了,既是的人,就沒有被旁人欺負了去的道理。
“三姐姐你有辦法?”
“你跟我走便是。”
喬春白看著被孟繁落拉走的孟惜文,不知道兩個人干什麼去了,不過一想到江盈秋將孟臨鶴找去了秋院,這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
似是擔心著什麼,更是急匆匆地往白院的方向快走了去。
前院里,剛剛得到容靖賞識的孟臨鶴簡直可以說是心大好,聽聞丫鬟說江盈秋讓自己去秋院,想都沒想的就答應了。
如今三皇子這條船他算是爬了上去,只剩下想辦法讓自己的大兒為未來的三皇子妃,如此他便是三皇子的老丈人,再是不用看江家的臉過活了。
這樣順風順水的日子,現在想想都是能笑出來的。
只是還沒等孟臨鶴笑出聲呢,就看見孟惜文和孟繁落兩個人走在前面,兩個人悄咪咪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
孟臨鶴皺了皺眉,好奇地湊前了幾步。
就聽孟惜文當先開口道,“如果按照三姐姐這麼說,大殿下是故意為難你和父親的?”
孟繁落低聲音道,“也不能說是故意的吧,不過也算是大姐姐的福氣,畢竟今兒個這事兒是大殿下給大姐姐出頭。”
孟惜文又道,“那日在江家,所有人都是親眼所見大殿下送給大姐姐了一串玉鏈,今日進宮說不是大殿下幫著大姐姐為難你和父親誰信?”
孟繁落嘆了口氣,“那日在江家和大姐姐鬧了些許的誤會,也難為大殿下會誤會,不過這事兒五妹妹切記不要跟父親提起,免得父親生氣。”
“要說父親也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大殿下找茬。”
“是我的錯,沒有提前跟父親說明,我也是沒想到大殿下如此的睚眥必報……”
孟惜文跟孟繁落兩個人邊說邊聊地朝著前面走去,只是們兩個還在說些什麼,耳邊嗡嗡作響的孟臨鶴卻是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他原本還在好奇,怎麼大殿下今日就堵了他,現在看來,一切的事端竟然是由大丫頭引起來的。
雖然今日的事最終還是化險為夷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今日在皇宮里到的冷落和譏諷,孟臨鶴那張老臉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好哇,真是不得了了,的兒都是敢讓大殿下撐腰了!
攥拳頭,孟臨鶴轉就朝著秋院的方向走了去,江盈秋不是要見他麼?剛好他也想見見了!
走在前面的孟惜文,聽聞還在假裝孝順地說著,“父親可真是不容易,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進宮看別人的臉。”
孟繁落聽著后遠去到消失的腳步聲,拉了拉的袖子,“別裝了,人已經走遠了。”
幾乎是瞬間,孟惜文便是一改剛剛的愁眉不展,拉著孟繁落期待地問著,“三姐姐,我剛剛的表現如何?”
孟繁落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不能以假真,但挑撥離間足夠了。”
“如此說來的話,父親這氣沖沖的去秋院……”
“你且等著看熱鬧便是。”
不過孟繁落話是這麼說,卻還是先行將孟惜文送回到了白院里,而自己也是又回到了落院。
白院里,喬春白在看見孟惜文推門進屋時,總算是松了口氣。
“你剛剛去哪了?是不是要嚇死我你才開心?”喬春白擰眉問。
孟惜文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哪里有那麼貴,不過是跟三姐姐去辦了點事,姨娘你放心,今兒個父親肯定是沒空來咱們這里鬧騰了。”
喬春白不懂,“你什麼意思?”
孟惜文則笑著道,“你一會就聽見了。”
喬春白實在是不知道自家的這個兒賣什麼司,只得跟著一同豎起耳朵聽著靜。
很快,一聲聲的爭吵聲便是從秋院的方向響了起來。
喬春白聽著那聲聲震天的爭吵聲,也是驚訝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嫁到孟家多久,就跟江盈秋打了多久的道。
江盈秋那一肚子的彎彎繞,又怎麼會不知道?所以在聽聞江盈秋要找孟臨鶴告狀的時候,都是已經做好要跟孟臨鶴撕破臉了。
卻沒想到……
“自然是三姐姐的功勞。”孟惜文得意地笑著。
喬春白聽此先是一愣,隨后倒是了然地松了口氣。
是啊,現在在這個孟家,唯一能夠敢跟江盈秋板的就只有這個三姑娘了。
雖然到現在還沒看出來三姑娘為何跟自己的親生母親過不去,但如此一來的話,是不是就可以……
慢慢轉回,喬春白的眼睛就看向了后的里屋。
此時的秋院里,可以說是熱鬧的很。
孟臨鶴本來就是帶著氣而來,自然是什麼都不會聽江盈秋說,進門的同時便是給江盈秋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
他堂堂的太師,今日竟是在皇宮里被一個無權的大皇子為難的就差哭爹喊娘了,他如何能不生氣?
而毫不知的江盈秋,則是被罵的懵了。
這是干什麼?
讓孟臨鶴來秋院是打算告別人狀的,怎麼還沒等開口呢,便是被罵的無完,究竟是做錯了什麼啊!
江盈秋背靠著江家,自然也不會這個氣,忍無可忍便是跟孟臨鶴直接吵了起來,屋子里也是砸的滿目狼藉。
只是江盈秋忘記了,現在的孟臨鶴已經背靠上了三皇子容靖,又怎麼還會如同以前一樣地讓著?
將近半個時辰的爭吵聲,最終在孟臨鶴的一掌徹底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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