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婉沒想到竟被一個奴才刁難,知道端太妃邊的人難纏,沒想到竟如此厲害。“本宮去哪兒逛去哪兒逛,你管不著,讓開!”
說罷徐清婉擡進,青竹手攔下,一幫侍衛瞧眼右手握住刀柄,隨時準備拔刀。“奴才確實管不著,不過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月居,娘娘違抗聖旨是覺得陛下會憐惜你的腦袋嗎?”
說起魏傾,徐清婉還是怕的。若自己今日不管不顧闖進去,徐清婉相信魏傾回來真能砍人頭。更何況這些侍衛,面容嚴肅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徐清婉不想冒險,端著架子道:“可以!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明日本宮與太後娘娘一道來,希到時候青竹嬤嬤還能像今日這麽有脾氣。”
青竹笑意盈盈地將人送走,轉時滿面肅殺。若明日太後前來,事當真難辦。
青竹在院裏踱步,沒一會年邁的李太醫從二層小樓上咚咚咚跑下來,神慌張地喊著:“青竹嬤嬤出事了出事了……”
青竹派人從太醫院請回德高重的李太醫給霜落瞧病,在深宮多年從未見李太醫慌,忙問:“可是小娘娘得了什麽病癥?煩請太醫盡全力醫治,不然只怕整座月居要跟著陪葬。”
李太醫擺擺手:“不是疑難雜癥,是……”李太醫猶豫了會,低聲音道:“小娘娘是喜脈。”
懷孕了!
青竹知道霜落以前有過一個對食,但一個太監皇上都不在意有什麽好在意的。孩子只能是皇上的,怪不得皇上如此仔細。
李太醫道:“小娘娘有孕是喜事,但就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畢竟小娘娘還沒有名正言順的位份就有孕,這不是惹人猜忌嗎?”
太醫的意思青竹豈會不懂。皇宮不是什麽講道理的地方,只要大權在握黑的也能說白的,如今太後掌權明日豈會給小娘娘活路。
“孩子多大了?”
李太醫答:“還很小,一個月左右,也是剛好能診出喜脈,若再晚幾天只怕就診了。”
青竹冷靜片刻,安排道:“明日太後前來大概率要帶太醫,煩請李太醫今夜在太醫院安排下去,明日不論是誰到月居診脈,一律說脈象無異。”
李太醫當然配合:“只要太後娘娘明日帶的太醫是從太醫院出來的,我自然能安排,就怕……太後帶的是自己的太醫。”
青竹一眼沉沉的天:“盡人事,知天命了,不得已的話我會想法子太後跟前的太醫開不了口。”
青竹來白晝:“去找皇上!將小娘娘有孕的消息稟報陛下,就算皇上明日回不來也務必帶回一道聖旨,若承妃攜太後闖,我們誰也攔不住。”
畢竟那人是名正言順的太後,皇宮哪地方去不得。
白晝去了。
霜落靜靜地躺在床上,呆呆著床榻兩側朱紅的帷幔,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竟然有孕了……
霜落許久許久都不能接這件事。懷了阿吉的孩子,但如今卻是皇帝的人,阿吉到底和皇帝是不是同一個人還不確定。天哪,這是什麽絕世難題。
青竹瞧愁眉不展,放下床頭的帷幔安說:“小娘娘不必憂心,皇上回宮前有什麽困難奴婢們都會為您解決的。”
霜落很想告訴青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不是皇帝的。看出的言又止,聯系霜落有過對食,青竹道:“這個孩子只能是皇上的。”
可不是麽!若阿吉是皇帝那孩子和都能保住,若阿吉不是皇帝……霜落不敢想了。潛意識裏不希阿吉是皇帝,但現在解決問題的辦法似乎只有阿吉就是皇帝。
霜落手掌輕輕的小肚子,要當娘親了……
臭阿吉,竟然塞了個小娃娃進的肚子!
百翠山位置靠北距離京城數百公裏,不過才十月就已經開始飄雪了。解赤石散之毒過程中發生了點小意外,是以魏傾不得不延長呆在百翠山的時間。
好在宋天行和一幫太醫能耐,徹夜鑽研醫書魏傾才得以解毒,魏傾決定當日啓程回京。此時天已經暗下來,凄凄風雪攻勢愈發猛烈,夜晚在山間行走難度頗大。
行至半夜路過一峽谷,前方白晝手持長鞭馭馬而來。
此次出行儀仗隊伍浩浩,最快也要三日才能回宮。雪夜出行一幫奴才明面不敢說什麽,背地裏卻是苦不疊。又冷又累,稍不注意就糊一臉雪沫子,簡直是涼到心窩裏去。
“陛下如此猴急,莫不是趕著回去砍誰家腦袋?”
“這有什麽老夫也想快點回去,家中小娘子來信催了好幾日,你若親就懂這種魂牽夢縈的滋味了。”
“啊——皇上又沒有家,也沒聽說瞧上哪家子,據我觀察陛下這麽多年唯一的好似乎只有砍頭。”
……
魏傾在車中見完白晝,再出來時變了神。蘇茂才察言觀,發現陛下說不出的古怪。怎麽說呢,怒氣中又帶著幾分愉悅,還有點……虔誠。
一時間蘇茂才也不準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正琢磨著就聽魏傾道:“吩咐下去,出行儀仗分兩批返京。能騎馬的今夜走,不能騎馬的明早啓程。”
蘇茂才得令馬上去傳達聖意,雖不知陛下的目的,但蘇茂才不會騎馬肯定得明早再走,魏傾一路都坐在車上肯定也是明日。因此蘇茂才沒多想,等他辦完事回到魏傾邊時,只見魏傾著狐裘披風高坐馬上,手握一條長長的銀鞭,風雪中墨發飛揚像纏綿不斷的線。
蘇茂才有點慌,皇上這是要丟下他自己先回宮?“陛下,奴才……不會騎馬。”
“朕知道!”魏傾扯了扯韁繩,目如同火炬盯著前方。催促:“可準備好了?”
前方錦衛人馬回話:“啓稟陛下,隨時可以出發!”
蘇茂才更慌了,他一直在陛下跟前伺候,哪回出宮不是一同來一同去,這頭一回被拋下還真有點不適應,于是蘇茂才勸說:“陛下夜間趕路不安全,不著急的話還是歇一晚吧。”
魏傾目不轉睛地著手腕上的鎖命繩,他說:“急!”
啊,上趕著投胎啊……
魏傾擡頭向蘇茂才時,眼中竟有零星的笑意,他說:“朕趕著回去親!”說罷馬鞭一揚在夜空中甩出銀的弧,一聲高喝::“駕——”
馬蹄踏破夜,速度迅疾快的好像天邊一劃而過的星,轉眼消失在雪夜中。
一場絕殺中,她植進了他心裡,再見卻已不相識.她,命帶煞星,在夾縫中生存;陰差陽錯中,她成了他的王妃.他,在厲兵秣馬間,成就霸業;誰曾想,只是爲了奪回本應屬於他的那一抹倩影.一場噬骨的歡愛後,落紅的絲帕不翼而飛,始作俑者卻在一邊道:"原來老狐貍送給本王的,是一隻破鞋."是以,她以最卑微的身份得以繼續生存.下軍營、潛青樓,只是爲了有一日能逃脫他的魔掌,怎知卻再次將自己推進了深宮的薄涼之中.她以爲已經找到了良人時,而他只是爲了讓心愛之人登上後位而利用她代孕.千帆過盡,當他發現當年那抹倩影竟然是她時……再回首已是百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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