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人已經在海城了?”厲老爺子擰眉問道。
厲司承對厲老爺子頷首,“嗯,我已經讓王衡去安頓他們了。”
隨后他又沉眸看著傅鳶,聲問:“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你呢?要一起嗎?”
隨著厲司承的詢問,所有人的視線再次集中在了傅鳶上。
傅鳶愣愣的看著厲司承,顯然是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起?
一起回海城,去見他們嗎?
可是見了又能如何呢?
相認?
然后呢?
而他們又是為什麼突然來找呢?明明厲司承也和說過,當時在京城的時候,孔家那邊就不在乎父親的生死,哪怕知道父親是被人謀害了,他們也無于衷,所以他們這一趟來海城,肯定也不會想要認回吧?
“老婆……”厲司承輕輕捧住的臉說,“你不要多想,他們究竟為什麼來海城,又為什麼來找你,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見他們嗎?”
“我……”傅鳶的心,就像一團線一樣七八糟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不想見。
在得知自己親生父母的消息時,是真的非常想見他們的,可隨著時間推移,隨著那些塵封的淋淋的往事被一點點開,這份逐漸消弭殆盡。
傅添星和厲梓安這時走到傅鳶的邊,兩人一左一右的牽住傅鳶的手。
傅添星:“媽咪,你別害怕!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厲梓安:“媽咪,我們和爹地永遠都會支持你的。不管你做任何的決定。”
厲老爺子和厲母聞聲,眼眶也泛起意,厲老爺子當即用力的篤了篤手里的拐杖說:“傅鳶,孩子們說得不錯!我們永遠都是支持你的,不管他們想要做什麼,認不認你,你永遠都是我們的親人。”
厲母也在一旁點頭道:“對,傅鳶啊,我們陪你一起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傅鳶轉眸看著眾人,迷茫的目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對呀!
從來都不是一個人,也確實不該在這里猜來猜去,也不需要別人去承認是誰,就是,早就已經擁有了最好的份。
“好!”點頭,笑得那般的燦爛。
……
另一邊,在海城。
孔亞新站在王衡安排的酒店房間里,擰眉看著窗外的風景,心極其的復雜。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孔亞平當年為什麼執意要和那個人在一起,又為什麼要從家里帶走那套被父親如此看重的珠寶。
他一直以為孔亞平這些年不回家,甚至連父親去世都沒有帶一條消息回來,也是因為那個人,卻不曾想他竟然早就已經死了,而且還是死得如此的凄慘。
被人敲碎頭骨,埋尸深山,二十幾年后才得重見天日。
而他竟然還和那個人生下了一個兒。
可奇怪的是,那個人竟然再一次神消失了……
孔亞新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就去問了單家,然而也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那場相親會就不是單延的父親舉辦的,是單延和那天帶來的那個厲司承的朋友一起辦,而單延那小子也是的很,不管他這邊怎麼問,他都不愿意其他消息。
要不是后來蕭國良又來了一次孔家,他還真是怎麼都想不到那個厲司承的妻子竟然就是孔亞平的兒。
所以,他這次瞞著家里的人,找到了這里,一來是想見見弟弟的這個兒,二來也是想問問有關于那個人的消息。
他想要搞清楚弟弟究竟是怎麼死的。
……
而此時的南山清苑這邊,蕭珩也接到了蕭國良的電話,蕭國良也只是猜測,但他覺得孔亞新那麼古板的一個人,既然都已經親自問起孔亞平的事兒了,多半是來海城了。
當然啦,蕭國良也告訴了蕭珩,他和孔亞新說了傅鳶。
“孔伯伯真的會來海城?”蕭珩驚訝的。
“十有八九吧!”蕭國良拿不準,“但我覺得他肯定會去。”
“那他在和你說的時候,是什麼態度?我的意思是,他是想來認親的嗎?”蕭珩問。
蕭國良想了想,“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你孔伯伯是除了名的老頑固,他那脾氣那可真是和他父親一模一樣,搞不好是過去興師問罪的。”
畢竟孔亞新只知道孔亞平死了,也不知道那個讓他們痛恨的人究竟怎麼樣了。
蕭珩沉眸思索了片刻,“其實孔伯伯如果真的來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是嘛?”蕭國良不理解。
蕭珩笑了笑,“當然!孔伯伯的這個侄可不是普通人,而且我不是也和您說過嗎?厲家的這兩個孩子,也非常的聰明,所以,如果孔伯伯真的來了,我相信只要他見到了們,一定會喜歡們的。”
聞聲,蕭國良總算是松了口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
不過此時,蕭國良也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告訴蕭珩。
“阿珩,你一會兒還是給你打個電話,啊……因為你,病了。”蕭國良一邊說一邊嘆息。
蕭珩怔了下,“病了?”
“可不是!”蕭國良又嘆了一聲,“你前腳剛走,第二天就急火攻心暈倒了,還誰都沒說,這要不是你二姐昨天帶去做例行檢,我們都不知道已經這麼差了。”
蕭珩目劃過一晦暗。
蕭國良又繼續說:“大伯也不是想怪你,確實你這些年不在京城呢,你也是一直都惦記你的,雖然我也認為你很適合接手公司,但你實在不愿意,我也尊重支持,只是你真的是年紀很大了,你多還是考慮一下,你覺得呢?”
“嗯,您說得對,我不該就這麼直接離開。”蕭珩此刻也有些后悔,那天他其實是應該先和告別的,可想到一定會挽留,又或者用別的事迫他,他這才沒打招呼……
“行!別的大伯就不多說了,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你記得給你打個電話,這次也別和犟了,順著一點。”
“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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