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珍回到宿舍的時候,被室友們親親抱抱舉高高,瘋狂強制。
被夸的有些不太好意思,紅著臉跑去洗澡。
出來的時候,微信群聊里已經炸出99+的消息,把嚇了一跳。
【[牛一峰]:臥槽???喬妹,你居然背著我們參加比賽!!]
【[章煜]:什麼比賽?我out了?】
【校園論壇都了,你這死人機】
【我去!好聽啊,老妹兒下次帶上我們一起唄,我們應援賊給力,保證你是全場歡呼最高的!】
【@馳,好好好,你吃獨食,自己去看不帶我們是吧![委屈.jpg]】
喬珍愣了一下,一遍又一遍翻著信息,心中涌起汩汩暖流。
就好像,他們也是在背后真心支持的朋友。
喬珍忍不住彎,認真回復說,如果有幸能進二賽的話一定會邀請大家一起。
回完消息,把黑騎士玫瑰花進花瓶里,擺出最漂亮的模樣。
一想到是秦亦馳送的花,就泛起層層微妙的漣漪,心也不由自主變好。
旁邊的云玥微微瞇眼:“這束花不錯啊,秦亦馳送的?”
“……”
喬珍被中心思,眨眨眼睛,略微低頭,滿臉老實復述。
聽完的話,盛閃出看一切的眼神:
“喲~就是他故意準備的吧,還什麼花店打折、隨手買的,隨手個屁!肯定是特意為你買的啊!”
行行行,“打折哥”,他超~~的~
陳香笑嘻嘻:“還是黑騎士玫瑰花,他不會是想要守護你吧?”
喬珍抿了抿,看著那張寫著“讓我來守護你”的賀卡,小心翼翼夾進日記本里。
耳尖莫名變得滾燙起來。
下一秒,陳香眼睛一亮,突然湊到喬珍面前:“對了,珍珍,你知道你剛才進來的時候,自己有什麼不一樣嗎?”
喬珍莫名有不好的預,茫然抬頭,嗓音溫問:“什麼不一樣?”
陳香挑著眉,一把抱住:“渾都冒著心泡泡,覺在的罐里浸泡過一樣,甜死人了啊小珍珍!”
是誰滿眼亮晶晶地抱著花進寢室呀,是誰盯著玫瑰花嘿嘿傻笑呀,不說~
喬珍:!!!
緩緩睜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整個人都炸了。
真的,有這麼明顯嘛……
十二月的天氣越來越冷,烏云布、寒風呼嘯,哈出的氣都凝結一層白霧。
但憾的是,京城一直都沒有下雪。
這幾天喬珍在學校里都沒見到秦亦馳。
雙手托腮,著玫瑰花發呆,心里莫名涌起一說不出的滋味。
元旦放假,12月31日那天,喬珍戴上絨手套,裹一只大白熊,跟秦亦馳一起回家。
高鐵一個半小時,出站已經快晚上6點。
路上,秦亦馳單手在羽絨服兜里,下埋在圍巾中,聲音沉穩低啞:
“今晚也來嗎?我媽不在家。”
喬珍一手推著行李箱,抬頭看他一眼,又默默低下頭。
總覺這話怪怪的,好像兩人背著干十八的事一樣。
以往每次年,每次元旦,都是一個人。
所以就會跑到隔壁秦亦馳家里一起看電視,和他共同過一年又一年,好像已經為約定俗的事。
喬珍很乖地點點頭:“當然來呀。”
兩人并排走著,周圍幾乎沒什麼人。
路燈緩緩亮起,泛著一層朦朧的白,溫籠罩在他們上。
喬珍拿出耳機殼,問:“聽歌嗎?”
這一刻,突然就想和秦亦馳一起聽,連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沖。
秦亦馳拿出一個耳機,塞在右耳里:“嗯。”
喬珍放的是收藏里單曲循環過很多遍的一首韓文歌——《ANGEL》,天使。
當音樂前奏響起的時候,極強的宿命撲面而來,仿佛豁然開朗。
兩人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此時此刻,只剩下他們二人。
——你走向這樣的我
——仿佛我就是太一般
——我只凝著你
——你只凝著我
當歌詞恰好停在這兩句時,喬珍下意識抬頭,目悄悄落在秦亦馳上。
未曾想,秦亦馳也恰好垂眸看,視線在那一剎那間相撞。
那雙深邃眼眸中,折出細碎芒。
兩人離得很近,仿佛連溫熱的呼吸都纏繞著。
甚至連秦亦馳分明的睫都能數清楚,男人右眼下那顆淚痣更是深妖孽,直沖擊著的眼眸。
喬珍不知道是否像室友說的那樣,“冒出無數個心泡泡”。
但知道,這一刻,的目好像被粘住了,怎麼也移不開眼。
下一秒,一小片雪花自天空緩緩飄下,晶瑩潔白,如輕盈羽般,降落在秦亦馳額前細碎短發上。
一切都像是電影慢鏡頭里的畫面。
霎那間,時間都被摁下暫停鍵,世界也只剩下他們二人。
喬珍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向天空。
雪花漫天飛舞,飄飄悠悠,簌簌落下,點綴著靜謐漫長的冬日。
如鹽粒,如鵝,如柳絮。
如詩如畫。
喬珍興笑起來,眼眸彎月牙狀,眼睛里倒映著雪景,邊漾起淺淺梨渦:
“秦亦馳,你看,下雪了!”
終于下雪了。
這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也就是初雪。
喬珍出手,雪花落在茸茸的手套上,如雕刻的工藝品,最終一點一點融化。
秦亦馳側頭看,被的笑容和眼神染,忍不住勾:“嗯,很好看。”
耳機里音樂還在繼續循環:
——You will always be my
——你是我的天使
——將我心融化的是你
秦亦馳眼瞳漆黑,帶著些許深沉。
他看到一片雪花,悄無聲息飄落在喬珍小巧的鼻尖,一點一點融化。
而他心里,仿佛也有什麼東西變得灼熱起來,跟著一起融化。
喬珍拿出手機拍照,認真記錄下這場初雪,眼睛也亮晶晶的。
初雪象征著初的,傳聞在初雪時,和心的人一起看,兩人就會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還有一種說法,在初雪時遇到的人,很可能會為自己的真命天/天子。
——I love you, you, you
音樂恰好放在這一句時,喬珍的心突然劇烈跳,仿佛在揭示著什麼。
深吸一口氣,努力下心底的慌。
心,不知道是因為這場初雪,是因為浪漫的音樂,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雪越下越大,等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已經在地面上結一層雪白地毯,踩在地上都會陷進去。
同母異父的弟弟蔣皓興地不行,一個小時,語文作文只寫了一個標題,非要拉著喬珍出去玩雪。
他眨著眼睛懇求:“姐,好姐姐~你快陪我出去玩會兒嘛,我好無聊好無聊啊……”
喬珍放下筆,整理好試卷,“你上回數學才考38分,媽同意你出去玩?”
蔣皓現在念小學四年級,績差,又淘氣,不寫作業,還總被家長。
可那又怎麼樣,媽媽就是喜歡他,寵著他,把他當寶貝。
喬珍的眸有一瞬黯淡。
也曾羨慕過,嫉妒過,但現在早已麻木了。
蔣皓猛地點點頭:“同意的!老媽在收拾行李,等會我還得去爺爺家,老樣子,住兩天呢。”
“……嗯。”
那是蔣皓的親爺爺,和喬珍沒有緣關系,幾乎每年元旦這幾天,都留喬珍一個人在家。
沒再說什麼,向窗外大雪,輕喃:“行,出去玩會吧。”
也想要玩雪。
蔣皓撥著心的算盤珠子,眼睛里充滿崇拜和敬仰,激著問:
“你能把馳哥出來一起玩兒嗎?我上次差一點就打贏他了呢!!”
喬珍:“……”原來這貨就是想跟秦亦馳玩。
而且這個“差一點打贏”,差的可不止億點點吧?
說來也是神奇,秦亦馳一直是蔣皓心中的完男神,不知道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喬珍睨他一眼,隨后低頭給秦亦馳發消息:【出來玩雪嗎?】
幾乎是剛發出去,對方即刻秒回:【好】
蔣皓立馬激地四竄,眉都快飛起來,蹦蹦跳跳跑到樓下。
喬珍慢吞吞換好鞋子下樓后,秦亦馳早已在雪中等待。
潔白大雪落在他肩上,與黑羽絨服形強烈反差,沖擊力很強。
莫名有很心很浪漫的氛圍,像是鋪上一層唯濾鏡,連他頭發都變得溫起來。
蔣皓撲進雪地里,興高采烈地坐在地上小雪人。
積雪并沒不是很多,只有薄薄一層,大雪人肯定堆不起來,但點小雪球還是可以的。
沒過十分鐘,蔣皓就已經出一只丑陋的小王八,高舉手臂,滿臉驕傲:“快看啊!!!”
喬珍蹲在地上,手里也沒歇著,一邊著雪,一邊順眼去。
蔣皓高興地舉起王八,突然,手一抖,好的雪瞬間散了滿地,只剩下零零碎碎的王八尸。
他愣了幾秒,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尸,崩潰大哭:“啊嗚嗚,我的碎了……”
見他哭得越來越慘,喬珍就笑得越開心。
突然,眼前一暗,影籠罩在頭頂。一抹頎長影站在前,擋住的視線。
秦亦馳在面前蹲下,后像是藏著什麼東西,低嗓音:
“喬珍,手。”
“嗯?”喬珍立馬停下手里的作,沒問為什麼,乖乖出手,雙手合并在一起。
下一秒,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雪兔,乖巧地坐在手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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